第820章 誰要見她
第820章誰要見她
軒遙閣的守衛多了不止五成,雖然楚遙不會武功,但是阿大和阿展每天都會來同她回報府里的情況,對於守衛的事自然也是如實彙報,楚遙的心裡微微起了漣漪。
平靜的湖面,底下是如何地波濤洶湧她不知道,但是她了解南謹軒,他處事素來都是走一步便想好了後面十步,既然他加派了人手,那麼是不是說明如今的狀況已經是迫在眉睫了。
三天了,南謹軒這三天都沒有回府,楚遙面上不顯,心裡卻著急了起來,直到景颯來了,給她帶來了一個消息。
「祁六皇子要見我?」楚遙眉頭皺得死緊,「為什麼?」
祁國的事楚遙是知道的,南謹軒並不曾瞞她,所以她知道祁國內亂的事,也大概知道祁六失蹤的事。
「鳳吟的事他可能有問題想問你,還有他可能想帶走小櫻,雖然他只提了一句,但是我覺得他和小櫻是認識的。」景颯如實回答,「不過祁六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謹軒,我聽說他這幾天人都在軍營,好幾天沒回來了。」
楚遙點頭:「他說京城的布防被人動過,他需要重新去布防一番。」
「嗯,聽說巡邏營的人也換了,之前謹軒將人都四散出去打聽江南的事,所以我們留在京城的人並沒有太注意軍營的事。」景颯點頭,「不過以謹軒的能力,軍營的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對於謹軒的能力,楚遙從不懷疑。
「祁六人在哪裡?」楚遙抬頭問道。
景颯早就將人安排到了軒遙閣不遠處,他知道楚遙一定會見他,所以她答應以後就將人帶出去了,只是幾步功夫就到了一處民宅。
「祁六皇子。」楚遙見對方並不倨傲,反而沉穩如水,便率先打了招呼。
「七公主。」祁六微微頷首,很有禮貌,請她坐下以後便開門見山地說道,「鳳吟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遙眸色一閃,不答反問:「如果祁六皇子打聽一下,就該知道我和鳳吟的關係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不容,可是你卻來問我,你就不怕我胡說一通嗎?」
祁六聞言,忽然笑了起來:「凌七公主光明磊落,就算水火不容,也應該不會撒謊騙人的。」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的話還是很大程度上取悅了楚遙,隨後她就將她知道的那些告訴了對方,當然她並沒有因為對方是鳳吟的兄弟而美化鳳吟,反而因為她說起鳳吟時明顯多了幾分敵意和不屑,更讓祁六相信她的話了。
「沒想到,楚思淵是這樣的人。」祁六抿唇,拳頭微微握起。
楚遙並沒有添油加醋,甚至她除了對鳳吟的那些胡作非為加了幾句評論以外,其他都是陳述事實。
「簡直欺人太甚。」祁六恨恨地悶哼一聲,「我沒想到,父皇居然如此狠心。」
對於這些話,楚遙不予置否,祁六也很快平靜下來。
「還有,我聽說小櫻在你那邊……」祁六換了個話題,楚遙防備地盯著他,「你想做什麼?」
「我父皇舊疾發作,神醫在旁守著,但是他說只能勉強拖著,想要痊癒是不可能的事了。」祁六抿了抿唇,看著楚遙戒心滿滿的樣子忽然一笑,「我二哥那邊一定是希望父皇再也不要醒過來的,所以只要有神醫在,他的心裡就不放心。」
楚遙眸子一閃,她忽然明白南謹軒給軒遙閣加派人手的原因了,竟然不是因為凌國朝廷的原因,而是因為怕祁二會派人來嗎?
「祁六皇子也不用繞圈子了,想說什麼直接開口便是。」楚遙淡淡地說道。
「既然公主快人快語,那我就直說了。」祁六眯了眯眼,像是在作最後的思考似的,只一會兒他便沉聲說道:「我想和公主合作,剷除我的對手。」
楚遙眉心一跳,驚訝地看向他,只覺得這人膽子太大,也太胡來了。
她不過一介女流,縱然是公主之尊,也不過是個整日窩在後院的女人,他憑什麼敢同她合作,更何況他的對手是誰,是現下在祁國如日中天的祁二皇子,他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和一個女流之輩聯手,就能剷除他了。
「我知道公主和旁人不同,並不是單純的后宅女子,對於朝政時局,公主亦是知道的。」既然開了頭,祁六也就不猶豫了,繼續往下說,「我聽說公主和貴國五皇子很不對付,而恰巧我聽說凌五皇子和我二哥聯手,我想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對公主來說定然都不是一件好事。」
楚遙淡淡一笑,說實話她對祁六還是很有好感的,他和她三哥一樣都是喜歡陽謀的人,算計人也算計得光明正大。
「所以,祁六皇子是借刀殺人?」楚遙淡定地挑眉,「我看起來想是這麼傻的人么?」
「並非借刀殺人,我以為……這應該叫做雙贏。」祁六神秘一笑,見楚遙眸中閃過興味,便繼續說道,「說實話,我並不認為我二哥能坐上皇位,甚至原先我也並不介意秉持著弟友兄恭的情意,給他一條活路。」
「可是你改變主意了。」楚遙平淡地介面。
「他不該發起戰爭,這是我無法容忍的,他想要用戰爭來堵住所有人的嘴,也威懾所有的人。」祁六平靜無波地臉上,終於起了幾分波動,「朝堂中的爭鬥,無論如何都別怪牽連到百姓,他們是無辜的」
這話,楚遙是贊同的。
「你想怎樣合作?」楚遙微微眯眼,「我知道你為什麼找上我,不僅因為我和五哥不對付,更因為我身後有龐大的外祖家,而且我三哥正巧又是邊境領軍的將軍,可是我很好奇,你千里迢迢跑來凌國,卻沒有去邊境,你所圖的究竟是什麼?」
而這一次,祁六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勾唇一笑。
這樣淡淡的笑容,楚遙很熟悉,每當南謹軒他們想要算計人的時候,露出的總是這樣看似毫無殺傷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