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刻苦
一夜之間,韓名兩年之後約戰韓傲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韓家,所有韓家老少都在恥笑韓名不自量力,兩年之後,他們必然會帶上板凳瓜子,圍觀比斗,好好恥笑一番。
這件事被韓傲父親韓辛知道后,韓辛不屑冷笑道:「我們韓傲只是看他可憐,所以才答應的,想給那個曾經的天才一點希望。」
韓傲只是心恨這段風口浪尖不能再對韓名動手,並暗中支持父親韓辛想要奪得家主之位,畢竟只要韓辛拿了家主之位,韓名母子兩人還不是任他們拿捏,只要找個好日子解決了韓名,就一切安順了。
但韓傲現在卻是沒有心情再對付韓名,上面已經下了幾道催令,耽誤一天已經是極限了,所以韓傲第二天清晨天不明,就離開了韓家,當然那些想要巴結韓名的韓家人也是早早起來送別。
韓傲離開后,韓家重歸平靜,長輩們都在為了韓家街坊生意和城中其他強族勾心鬥角,小輩們自然是無憂無慮地修鍊玩鬧。
清晨,天邊剛有魚肚白,韓家後山的習武場上冷冷清清。
卻有一道身影正對著面前的鐵樁打磨身體。
喝!
一聲中氣十足的長喝,韓名運足元氣,彎起臂肘狠狠砸向鐵柱。
咚!
鐵柱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韓名臉色陡然蒼白了幾許,臂肘疼痛難忍,這種近乎自殘的煉體若是讓其他韓家小輩看到,必然心驚膽戰!
啪!
幾滴熱汗自少年鬢角落下,濺碎在了地面。
劇烈的疼痛令韓名深呼吸了一次,隨後其眸子里黑光一凝,運足元氣用另一隻臂肘砸向鐵柱,當然不光光是臂肘,幾乎全身上下,他都用這種自殘的模式一遍又一遍地對著鐵柱磨練身軀。
戰兵階、戰師階、戰將三階主打煉體,煉體也是以後登上更高等階的基礎,所以必須夯實,容不得絲毫疏忽。
何況後山那處石洞早晚都要被人發現,他必須以這種瘋狂的修鍊模式,在被其他人發現那石洞前儘可能地將裡面的天材地寶使用完畢,要是裡面的東西充了公,就真的太可惜了。
四個時辰的煉體結束后,韓名盤坐在地上開始修鍊,天地精氣入體后經過伐天古字加持提煉后化做元氣,滋養著他剛剛修鍊完畢處於疲憊期的身體,積在體內的淤血也被流轉在經脈中的元氣疏通,身體的疼痛漸漸消失,轉而是一種美妙的愉悅感。
許久之後,韓名睜開了眼睛,他握了握自己的手掌,感受著體內的日益增長的力量,咧嘴微笑自語道:「已經是戰兵七階巔峰了,如此下去,不出三個月必會再次進階!」
煉體修鍊結束后,韓名就起身轉戰韓家的戰場模擬場地,這個地方几乎很少有韓家小輩前來練習,畢竟實力為尊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沒人會在意在戰場上生存技巧的練習。
但自小就聰穎而頗具遠見的韓名卻知道在戰場上經驗要比實力重要,他在韓家藏書閣看過不少名人自傳,那些強者在弱小時參軍前都很重視戰場模擬的訓練。
匍匐、飛撲卧倒、靜物偽裝、潛伏、炮彈落點躲避,每一個訓練項目,韓名都一絲不苟,也絲毫不在意地面上的灰塵和泥水,不多會整個人就如同泥猴般在地面上竄來竄去。
「快看,又是韓名那個傻子,哈哈哈,明明參軍也只能是一輩子小兵,還要浪費力氣。」
「他畢竟和我們不一樣,我們靠著修鍊提升實力升了軍銜就會從一線退下來,坐在參謀部里喝茶想策略或者在安全的戰場後方指揮,他就不行了,即使上了戰場也只是前線炮灰而已哈哈!」
「學得還有模有樣的,哈哈哈!」
三個韓家小輩自戰場模擬場地路過,指著韓名的身影抱著肚子大笑。
韓名沒有在意這三人的嘲笑,畢竟以他現在的天賦和資質再去和這些幼稚的同齡人計較,就太不堪了。
他在戰場模擬場地練習了四個小時,這期間幾乎每個路過小輩都會對他嘲笑不已,就連韓越也覺得這樣傻蠢的韓名沒有什麼可擔憂的,相信年終時,他依靠著絕對的實力壓制,手撕一個廢物輕而易舉。
幾個小時后,韓名自戰場模擬場地退出,轉戰練劍場,長劍是軍隊最常用的武器,幾乎人手一把,所以將劍術練好絕對是有必要的。
練劍場上的練劍都是黑鐵打造的無刃重劍,專門就是用來鍛煉練劍者的臂力和恆心,韓名隨意挑選了一把就開始練習。
平日練劍場也是人跡罕至,三個外聘劍師看到韓名過來練劍,都是欣喜不已,畢竟他們都是吃著韓家的俸祿,整天沒事幹就有點過分了,於是半個月以來,每次韓名過來練劍,三人都跑過來熱情的指點。
「手要穩,力要沉!」一個劍師大聲教導道,順便走過去調整了下韓名持劍的姿態。
「在劈砍的過程中,要運行元氣,感受元氣通游劍身的感覺,感悟劍意,這是催發劍氣的基礎!」
「劍者所向披靡,攻勢凌厲剛正,此為正道!」
「放屁,攻守兼備才是劍術的巔峰技藝!」
「去你娘的攻守兼備,不知道你這麼多年練劍都練到狗身上去了。」
兩個劍師理念不同罵了起來,另外一個趕緊勸架。
幾個月來幾乎每一天都是相同的情景,韓名搖了搖頭,將心神全放在了手中的重劍上,長喝一聲,劈斬而下,劍身與空氣摩擦發出嗚嗚的嘯聲,緊跟著韓名收勢繼續練習這一個動作。
喝!
喝!
韓名這麼多天就練著這一個劈斬動作,因為其中一個劍師告訴他,劍術的基礎動作最為重要,無數高階劍術都是從基礎動作演化而來,他覺得很有道理。
黑鐵劍份量很足,還沒練習半個小時,韓名的手臂就酸麻疼痛,不過他清楚越是這樣越要堅持,只有突破極限才能提升。
三個劍師嬉笑怒罵后,遠遠看著認真練劍的韓名都是心中暗贊,要不是這個少年天賦夭折,依靠如此堅毅不拔的心性必然會成為大陸上的一代強者。
可惜,可惜!
韓名自然不曉得幾個劍師的想法,他只是覺得練劍不僅僅可以提升劍術,更重要的是磨練氣力,更更重要的是鍛煉毅力和耐心。
這是件枯燥無味的事情,忍受著酸麻疼痛,重複一個動作。
韓名卻沒有絲毫不耐,甚至雙眼中興緻一如既往的濃重,對於變強的渴望令他猶如一個不知疲倦怪物般。
「韓名哥!」一個銀鈴兒般的叫聲過後,少女挎著飯屜猶如靈巧的蝴蝶般快步走入練劍場。
三個劍師看到少女的同時,眼睛都是一亮,心中暗嘆道:「這蘇雨煙長得可真是標誌。」
韓名聽到呼喚,放在重劍,嘴角揚起愉悅的笑意,看向巧笑嫣然的少女,道:「你來了!」
好像丈夫對妻子的輕聲呼喚般,這令蘇雨煙眉眼低垂,輕應一聲,臉頰浮上紅暈,看起來更加嬌羞可愛。
她將飯屜遞給韓名,順便還有自己洗好晒乾的衣物,「餓了吧,韓名哥,快吃飯,衣服也給你洗好了,另外破掉的地方我也都補好了。」
「吃飯,吃飯!」幾個月早和韓名蘇雨煙混熟的三個劍師厚著臉皮過來接過蘇雨煙遞給韓名的飯屜,猴急地打開,聞到陣陣香味后,誇讚道:「不愧是雨煙的手藝,韓名這小子還真有福氣。」
「謝謝你。」韓名無奈一笑,眸子卻明亮地看向蘇雨煙。
蘇雨煙抬頭正好一雙飽含情意的美眸與韓名對視,臉上紅暈更濃,只是一旁大樹因為秋深落下了片片黃葉自兩人的視線中滑下。
「快年終大比了,韓名哥!」蘇雨煙眼底藏著擔憂,她知道韓名為了她得罪了韓越,兩人約定要在年終大比上決一死戰!
韓名雙掌握拳,臉上浮出堅毅自信,他微微一笑,看到緩緩而落的黃葉,語氣沉沉,「是啊,我還真有點迫不及待了!」
「我相信你,韓名哥,你會重回巔峰的。」蘇雨煙篤定地說道。
韓名咧嘴愉快的笑了笑,禁不住拿出大手揉了揉比自己矮一頭的蘇雨煙的腦袋,「那還用說!」
「不知道韓名哥重回巔峰重獲輝煌還會不會想到我…………」蘇雨煙低頭感受著韓名大手上的溫暖,心中卻有一絲悵然,畢竟她只是個身份低賤的外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