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雲霄
我這才半信半疑的走過去，地上真的有很多戒指。
我隨手撿起一個蝴蝶形狀的戒指，A靠近我說道「毛毛你撿這個做什麼？是要送給你女朋友嗎？」
我羞澀的把東西扔在地上，我們一伙人弓著腰開始忙碌，一會兒曹燦帶著芋頭出現在我們的視線里。
我說道「你們看！」
大夥同時抬頭，曹燦衝上來對著李明明的二頭肌就是一拳說道「有這種好地方也不來叫我。」
芋頭摻和著說道「就是。」
李明明衝出去，芋頭撒腿就跑。
邊跑邊叫囂，曹燦說道「把你們撿的東西放在掌心上。」
A沒有理會曹燦，曹燦走過來奪走我手上的東西說道「呦！不聽話是吧！是不是想被打？」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彈，B走過來把東西遞給曹燦。曹燦竟然把我們撿的東西扔在地上，緊接著曹燦抬起一隻腳踐踏著我們的尊嚴。我和B看的火冒三丈，正準備跟曹燦干。A從後面扯著B的衣服，我看見B無所謂我也就放棄這個念頭。
曹燦還是沒有放過A，走過去拍著A的肩膀說道「把你撿到的東西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A說道「一邊去！」
曹燦一掌推在A的胸口說道「長本事了！」
A說道「滾！」曹燦一拳打在A的腹部。
A哭了蹲在地上捧起一把戒指砸向曹燦，曹燦衝上來一腳跺在A的身上。A倒在地上喘息著，隨後撿起一塊磚頭沖向曹燦。曹燦嚇的頭都沒有回直接跑開了，我和B愣在原地、A使出渾身解數將磚頭扔向曹燦。
曹燦走回來說道「你不是拽嗎？你在拽一下！」
A說道「你要是在耍我，我逮住機會一磚頭就拍在你頭頂上。」
曹燦笑了，確實沒有繼續騷擾A。
我們三個走在一起，我壓低聲音說道「我們一起上把曹燦打一頓？」
B附和著說道「他就一個人。」
A拭去眼淚搖晃著腦袋，我們繼續忍氣吞聲，我在地上找到一枚龍頭戒指，從頭到身子正好四根手指頭。
我悄悄碰一下A說道「你看。」
A說道「給我。」
我說道「不幹。」
A說道「滾！」
我惺惺的走到一邊，玩起我的寶貝戒指。
李明明一把奪走我手中的戒指說道「呦，撿到好的東西還自己藏起來。」
我咆哮著說道「還我！」李明明轉身遞給曹燦。
曹燦說道「毛毛我拿我的虎頭跟你換，可以嗎？」
我說道「不行！」
曹燦笑著走到我身邊說道「這樣吧，我們玩個遊戲，你猜，龍頭戒指在哪個掌心裡，猜到我就給你。」
我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曹燦說道「你在哭我就扔了。」
我說道「左邊。」
曹燦說道「不對。」他當著我的面伸開手掌。
我說道「還我戒指。」
曹燦說道「願賭服輸！」
我吵鬧起來，曹燦一把拽住我的衣領說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打你嗎？你忘記你有一個表哥！我們是同班同學，他每次都把作業借給我抄，做事不要太過分！」
曹燦搡我一下，我居然委屈的哭了。
A說道「曹燦，毛毛剛才提議『我們一起把你打一頓。』」
曹燦微笑著走向我，我雲淡風輕的說道「A你行，老子好心幫你出氣，你居然反咬我一口。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A說道「逮住你腿都給你打折。」
我噙著眼淚回到家中，一個人坐在屋裡哭泣。
母親去教堂還沒有回來，我不願意讓母親看見我這般委屈的模樣。對岸的柳樹傳出知了的叫聲，這聲音讓我十分焦躁。
我衝出屋子跑進巷子里，撿起幾顆石頭又沖回來，朝著柳樹就砸過去。可能是我太小、又可能是我太矮，石頭只在空中呈現出一段優美的拋物線就落入水中。
我看見激起的水花，一片漣漪波動著。我被水面的騷動所吸引，知了被我拋到九霄雲外。幾隻小魚在水中來回的遊動，我看著河面、在看著小魚，這條河就是小魚的世界。
我在想「魚類會不會互相欺負。」
只是我也不得而知，此時二毛走到我身邊說道「毛毛你怎麼了？」
我拭去眼淚說道「沒有事情，就是外面的知了惹人心煩。你怎麼不在家裡玩電腦？」
二毛說道「被人欺負了？」
我含羞著說道「才沒有呢！」
二毛說道「欺負一個人很容易，可是想要打倒一個人卻很難。」
「你看！」二毛指著河面說道。
隨後把手中的石頭扔向那群正在簇擁著爭奪食物的小魚。
我破涕而笑的說道「你這是什麼鬼玩意？」
二毛說道「我讓你看那些小魚。」我有些迷糊的望向那群隨波逐流卻又隨遇而安的魚群。
它們很快又聚集在一起，二毛說道「懂了嗎？」
我搖搖頭，二毛拍一下我的腦袋說道「你怎麼這麼笨？」
我被打懵了，生平第一次被人平白無故的打。
我想「打架，必定是雙方都發生令人不悅的事情。也許是這樣，對方有一條底線、自己也有一條底線，雙方的底線相碰撞才發生打架事件。」
我逮住二毛說道「少跟我裝，你不跟我說清楚就等著哭吧！」
二毛說道「我不知道！」
我拍拍拍幾下打在二毛的腦袋上，二毛毛哈哈大笑。
我十分鬱悶的說道「你笑什麼？」
二毛說道「你為什麼打我？」
我說道「你不打我，我怎麼會打你。」
二毛說道「是你笨，我才打你。」
我說道「我笨你打我，你打我、我打你。」
二毛依舊在笑，就是這個道理。
我疑惑的說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二毛跑了，我追上去，A帶著B和家裡的親戚從巷子口走進來。
我急忙轉身跑回家中把門鎖上，A拍著門說道「毛毛別生氣了，我們特地來向你道歉的。」我趴在床底下悶不吭聲。
B說道「A你不知道吧，毛毛家的窗戶可以打開。」話畢，伸手開始扒窗戶。
我開門說道「你們真煩，再扒窗戶我就叫人抓小偷了。」
B說道「毛毛別這樣，我們這不是特地來向你道歉嗎？」
二毛說道「我這有皮球我們去玩唄？」
A說道「好！」B也附和著。
大家都附和起來，我準備關門。
B擠著門，A衝上來把我按在床上說道「去不去玩？」
我倔強的說道「就不去！」
A說道「把毛毛的褲子脫了。」
我聽見A說出這種話，一下子慌了、我改口說道「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大夥的笑聲傳入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