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燃燒090
第一百七十一章燃燒090
「我知道你有老公,不要總在我面前提他,要是讓我恨他,只會令他倒霉。」對於她這樣故意拉開他們之間距離的言辭,安俊生非常惱火。
他也許是太年輕氣盛了,就見不得沈可佳不待見他。
於是沈可佳沉默不語,象徵性地吃了一點東西就擦擦嘴,跟他說拜拜。
「我送你回家!」他又說。
「不必了,我不想家人誤會。何況,你只說了要一起吃一頓飯,可沒說還非要讓你送回家。」
「沈可佳,你一定要對我這麼冷淡嗎?我們之間連朋友也不能做?」他很受傷,又來扯她的手腕,再次被她躲開。
「我們可以做朋友,如果你沒有其他想法。顯然你有,所以我們連朋友都沒辦法做。再見!」說完,在他不甘的眼光中,沈可佳決然離去。
她走後,安俊生叫了一瓶烈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沈可佳剛一出餐廳門,又一次接到秦子安的電話,興師問罪來的。
「媽說你還沒回家,是跟安俊生去吃飯了?」
「沒有啊,我馬上就到家了,路上堵車。」沈可佳開始撒謊,不過她發現她越來越不會和秦子安撒謊了。
「堵個屁,現在都幾點了還堵車?你聽著,我不許你和安俊生來往。你是我的女人,從來都是我秦子安一個人的女人。記住了沒?」他語氣很不善,沈可佳卻很喜歡他吃醋,這說明他還是下定決心非要和她在一起的嘛。
「記住了,大醋罈子!」她調侃他。
「我又不是吃醋,我只是擔心你這麼單純被男人騙。懂嗎?快點回家,到家裡用媽的手機給我打個電話,我就知道你到家了。」
「知道了!」她乖乖回答。
「今天有人鬧事的事,你不用擔心,那幾個該死的女人不會再去了。我已經找人小小地警告了她們一下,怕是別人給再多的錢,她們也不敢去對付你了。」之所以隔這麼久才又來查她的崗,他就是找小弟解決這件事去了。
那幾個女人承認是被指使的,只說了是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委託,對方到底是誰,她們也不知道。
「老公,你真好!親一個。」她的男人說到做到,他說過的,只要她有需要他都會隨時出現。
現在他人在外地,卻也及時幫她排除身邊的危險,她如何能不感動呢。
「好了,先別急著親。我覺得這件事背後沒有那麼簡單,那幾個女人是不會去了,不代表對方不會再安排別人。近段時間我會讓小弟找幾個人保護著你,希望他們沒有下手的機會能放棄。還有,你自己出入要小心,知道嗎?」
「不用,找人保護哪裡不要花錢啊?再說了,我一個小小的店長,要什麼保護。我看那幾個人就是沖著我們品牌,我們老闆去的。」
「不是!我查過了,她們攻擊的目標是沈可佳,正是你這個店長。」
「怎麼會呢,我又沒得罪過什麼人!」沈可佳自言自語道。
「我看說不準就是那個安俊生為了追你使出的陰招,離他遠點,這樣的人還是少招惹為好。」
「我知道,今天剛好他碰上了,幫了我的忙。我總不好意思不對人家表示一下感謝,你別誤會,我和他之間沒什麼。」
「你要是和他接觸多了,我當然會誤會。真不想我誤會,就離他要多遠有多遠就行了。」
「知道了,真啰嗦。你在N市的工作還順利吧?休閑時候有沒有去找女人?」
「找了,找了很多,還玩了Np呢。」他不正經地說道。
「NP是什麼?」這說法,沈可佳還是第一次聽說。
「笨,NP就是N個人集體做那事。」
「天吶,你這是在哪裡說話?也不怕別人聽見?以後不准你把這兩個字隨隨便便說出來,否則我會掐你的。」沈可佳每次一聽他說那個詞,總免不了要臉紅。
「明白了,我不可以隨便說看,只能在和我老婆做的時候說,是不是?」
「你還說,我生氣了!」
「別生氣,乖,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再不準亂說話。」
「老婆,我想你了。」他忽然蹦出這麼一句,沈可佳的呼吸有點紊亂,甜蜜著,心跳一瞬間加快了。
「你想我嗎?」他問。
「想!很想!」
「晚上有沒有好好睡覺?」
「好好睡了,就是有時候想你想的睡不著。」她老實交代道。
「我也是,我們怎麼辦呢?什麼時候能再見面啊!」他嘆道。
「別著急,兩情要是久長時,不在朝朝暮暮。」她也只能搬出這句話來安慰他,也安慰自己了。
……
一晃兩三個月的時間過去,在那幾個人鬧事以後,又迎來了一個平靜期。
安俊生沒再來找沈可佳,也算是兌現了他請她吃飯時給她許下的承諾。
沈可佳每天固定的上班下班,公司在商議著,由於她近期工作表現突出,要升為主管了。
升主管,在職位薪資上提升了的同時,管的店面也就多了,任務自然就更重。
她現在已經開始做見習主管,同時管著五個專廳的日常事務。
晚上雖然還想著秦子安,卻不再睡不著了,太累,每天倒在床上就能立即睡著。
這樣充實的生活讓她覺得很安全,秦子安也比前段時間更加忙碌,一個月大概有二十幾天都在外面的地市度過。
秦子琪和楊朋義的關係也越來越好,楊朋義從沒有懷疑過秦子琪懷孕的真實性,對她很好。
偶爾她會覺得不安,幸虧楊朋義還是沒有受住她似有若無的引誘,和她親熱過很多次。
她上網查了受孕的最佳時間,根據自己的體溫已經分泌物情況判斷排卵期,在爭取著和他真的懷上。
這兩個多月,她在他身邊有事沒事地提起秦子安。
「我哥報復你這件事,是他太草率了。可是你想啊,他這麼做,也都是為了我。假如你懷疑別的男人對春曉做出那樣的事,你會怎麼辦?他不對,但是他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要真恨,就恨我,不要恨他,好嗎?」
「你別管他們的事,只管好好養胎。」楊朋義始終還是這句話。
又有一天,秦子琪去見了秦子安,她覺得最近哥哥的臉色真不好,很心疼。
她沒告訴他自己和楊朋義在一起的事,怕哥哥怪她不自重。
回到家,她悶悶不樂的,飯也不吃。
楊朋義有些慌,她可是孕婦,不吃飯是大事。
「怎麼了,琪琪,今天去哪兒了,好像不高興啊?」他關切地問。
「我見我哥去了,他現在很瘦,我真擔心他的身體。」
「你別管他,養著你的就是。」
「我怎麼能不管他?他是我哥,他為了我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我要是不管他,我還是人嗎?你走!我不想見你了。」她還是第一次對楊朋義發火,讓他很意外。
不過她是孕婦,凡事他要順著她,哄著他。
「好了,別生氣了,乖乖吃飯,孩子要緊。」
「我不!我不吃,我跟我哥從小相依為命。我媽過世的時候我才幾歲呀,是我哥把我養大的。我還記得他總是撿吃的,卻怕我吃壞了肚子,撿來廢品賣了都給我買吃的。我過生日的時候,他為了讓我吃上蛋糕,想盡辦法都不行,他就去給我偷。結果,為了一個蛋糕,他被打的半死。你說,這樣的哥哥,我能不管他嗎?他是我哥,你要是真愛我,你就要愛他,原諒他,接受他。你要是實在做不到,我們還是算了。」秦子琪這次下了狠心了,要不是不出這一招,哥哥嫂子總不會有機會在一起的。說到這裡,她嚶嚶抽泣起來。
楊朋義何嘗不知道秦子安秦子琪兄妹感情有多深厚呢,這兩個多月,他自己也曾經反反覆復地想過了。
正像子琪說的,他不對,可也是為了自己的妹妹,無可厚非。
如今子琪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兩個人幸福地在一起,為什麼還要利用那兩個人的愧疚之心讓他們分著呢。
何況,他已經越來越多的覺得,他不再愛沈可佳了。他對她,大概只是不甘心,其實他愛的是身邊這個叫秦子琪的小女人。
只有她才對他真心呢,和他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好好吃飯吧,乖!我答應你,不再阻撓他們了還不行嗎?至於什麼接受他,愛他什麼的我暫時答應不了你。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吧,行不行?」伸手擦了擦她滿是淚的小臉,他承諾道。
秦子琪破涕為笑,問他:「義哥,你沒騙我,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義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她的小臉掛著笑,楊朋義看了,心也酸酸的。
看來他真是為難他的小女人了,早該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孩子肯定會養的更好了。
「就知道義哥最善良,最愛我,謝謝義哥!」秦子琪高興的到他臉上猛親了好幾口。
「有這麼高興嗎?不準再親了,再親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您千萬別客氣,我等著呢。」她發出了大膽的邀請,只想要加班加點地完成播種工作。
楊朋義不淡定了,猛然將她撲倒,大手襲擊上她的渾圓……
激情過後,楊朋義給秦子安發了一條信息,他現在還不想聽到他的聲音,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
曾經說的那麼狠,現在說變就變,是個人也會不好意思的嘛。
「子琪懷孕了,我要給她一個好好養胎的環境。你和沈可佳如果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看在子琪的面子不攔著你們了。」
秦子安收到這條信息時,愣了好半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自己的妹妹,前不久還見過,她為什麼沒說懷孕的事?
這丫頭總是不吭不響的,做出來的事卻讓人匪夷所思。
他怕妹妹是因為要成全他和沈可佳,特意懷孕嫁給楊朋義的。有時候她單純的有點傻氣,讓他這個做哥哥的著實不放心。
「子琪,你真的懷孕了嗎?」秦子安的聲音很大,手機旁邊的楊朋義都可以聽到聽筒里傳出來的聲音。
秦子琪有些緊張,生怕自己假懷孕的事被楊朋義知道了。
「當然是真的,懷孕這種事還有假的嗎?你趕快去和嫂子和好吧,我有時間就去看你們。好了,我還沒吃飯呢,先不和你說了。」
秦子琪慌亂的態度讓楊朋義有點奇怪,皺眉想了想,猜她是怕他和秦子安接觸吵架才這麼急著掛電話吧,也就沒再多想了。
秦子安卻不想掛電話,他接著問:「子琪,你不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嗎?婚姻和生孩子的事可不能兒戲,懂么?你可千萬別為了哥的事……」秦子琪沒想到哥哥猜到她的意圖,忙打斷了他。
「哥!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對義哥的心思嗎?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喜歡任何人,我除了他誰都不嫁。我給我最心愛的男人懷孕生孩子,這還有什麼要考慮的。你別管我了,管好自己的事吧。」
秦子琪是悶悶的倔強,最讓人拿她沒辦法。
從小她就喜歡楊朋義,秦子安是知道的。只希望她真的能幸福,他也就放心了。
「你好好養身體,有事跟哥說,啊!」他又囑咐道。
「知道!」
掛了電話,秦子安想,這麼說楊朋義真的不再阻撓他和沈可佳了嗎?
心中湧上狂喜,正好明天就是七夕了。
本來,兩個人要可憐巴巴的用電話簡訊陪伴著對方。這回可好了,他要給她一個難忘的七夕夜,讓她成為全天下最最幸福的女人。
和好這個消息,他暫時不想告訴她,否則就沒有驚喜可言了。
晚上,他甚至玩起了失蹤,沈可佳給他發信息,他也不回,打電話他也不接。
只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臨時出差,一個月以後回來。」
一個月……怎麼那麼久,他提前說都沒和她說一聲呢。沈可佳看著這三個字,有點悶氣。
難道他不知道明天是七夕嗎?是中國的情人節啊,確切地說應該是夫妻節,牛郎織女相會嘛。
他怎麼捨得她一個人過節呢?就不怕她一個人孤單傷感嗎?
唉!他肯定也是沒辦法,自己又不是老闆,林齊州有時也會要求他出差什麼的。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理解是理解,想到他不能陪著自己,還是覺得心空落落的。
秦子安能想象得到,她現在一定噘著小嘴,怪他呢。
想到她可愛的俏模樣,他真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她面前,告訴她,傻寶貝我是騙你的。
忍著,忍著,淡定,淡定,他不斷這樣跟自己說,壓下立即見她的衝動。
去準備明天要給她的驚喜,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沈可佳早早地上了床,拿了一本培訓教程看,也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混蛋秦子安。
秦子安準備好一切已經過了午夜了,猜想她肯定已經睡了,即使他睡了,他也還是想去看看她。
這兩三個月,因為擔心著被楊朋義撞見,他連遠遠地去看看她都不敢。
今晚,他可以去找她了,就在她家窗子底下看看她也好。
步行去了她家的單元,站在窗子底下,想著她睡的安好的樣子,他覺得很幸福。
寶貝兒,好好睡,明天我們就可以永遠幸福地在一起了。
沈可佳的手機一夜沒關,她想,秦子安連她要不要上廁所都記得,不可能忘記這麼重要的日子的。
結果一直到天亮,她也沒收到她盼望的「節日快樂,我愛你!」這樣的信息。
一早起來,就很失落,不禁在想好好的弄個什麼情人節。
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對過節這麼敏感。人家是在忙工作嘛,哪兒記得那麼多事?
沈可佳是個小氣鬼,太敏感了。她自言自語地起床,看看外面的天,一大早就這麼熱了。
漱口吃早餐上班,公交車上,她也豎著耳朵聽自己的手機有沒有簡訊息。
沒有!真夠讓人失望的。
工作時間,她總是強迫自己不想私事的。一上午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信息或者電話,她越想越不對。
這傢伙是去出差了沒錯,難道是去國外了?
只要他是在國內,到處都有賣花的,就算他自己忘了,那些抱著鮮花的女孩總能提醒他今天是什麼日子吧?
她有點不淡定了,拿起手機,想了想給他編輯了一條信息。
「喂,秦子安,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怎麼不跟你老婆說一句情人節快樂呢?」
編完了,又覺得太過主動,還是算了,刪掉。
糾結了一整天,秦子安還是沒有任何錶示,下班時看著店裡的兩個小姑娘都收到鮮花,她忽然覺得自己老了。
也許對秦子安來說,早沒有了情人節,是老夫老妻了吧,她惆悵地想。
低著頭走著,忽然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大束火紅的玫瑰,很大很大的一束,把捧花人的臉完全擋住了。
「沈可佳,我喜歡你!」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
沈可佳一陣驚喜,沒想到這傢伙一直沒有消息,是在憋著壞呢。
「秦子安,真的是你嗎?你來見我了?你這個混蛋,我以為你忘記了今天是……怎麼是你?」沈可佳一邊說著,一邊把花接過來。
這才看見了送花人,根本不是她期待著的秦子安,而是消失了兩個月的安俊生。
「這花你拿回去!」她冷淡地說,把999朵玫瑰做成的大花束往他懷抱裡面送。
「我送出去的東西怎麼能拿回來呢,再說你已經收了。」
「我以為是我丈夫送的呢。」真奇怪,為什麼他的聲音和秦子安的聲音那麼像,有好幾次她都聽錯了。
「你拿回去,或者我扔了。」話說回來,扔了怪可惜的,他可以送別人的。
說著,沈可佳又把花往他身上推。
安俊生接住花又要給她,兩個人在拉扯之時,忽然聽到一個男人冷冷的話。
「沈可佳,你怎麼就這麼不守婦道!難道你男人我買不起花嗎?跑到大街上給我丟人!」
沈可佳確認了,這個聲音才是她的愛人呢。驚喜地轉頭,就見秦子安也捧著一大捧的花,和安俊生的一樣大的一束,只不過他捧的是白玫瑰正向她走來呢。
她根本就無暇理安俊生,拔腿就朝秦子安跑過去了。
三個月了,她將近三個月沒有看見這張黑臉了。他好像更帥了,帥的掉渣,看的她感覺暈乎乎的,簡直對他有點崇拜了。
心,在看到他的那一剎那撲通亂跳,像要從口中蹦出來了。
她真想現在就投入他的懷抱,和他緊緊抱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再不分開了,再也不,她沒有勇氣分來了。
她又想哭又想笑地看著他,又覺得這樣的表現好像怪難為情的,於是開口說話:「哎呀,你怎麼買這麼大一束花呀?還是白玫瑰,這得多少錢啊?今天花最貴了,你留著這錢都夠買一身衣服了。」沈可佳一邊接過花,一邊說著大煞風景的話。
「沒事,咱不差錢。想沒想老公?」他問,發現自己喉頭髮緊,發音艱澀。
「想!」
「老公也好想你,今晚我要好好地折騰折騰你,小樣的,看你還敢在外面勾三搭四吧?」附在她耳邊,他嘶啞著聲音說道。
沈可佳臉一紅,心兒跳的更猛烈了,擂鼓一般。
嬌羞的小模樣,讓秦子安再也忍不住了,接過她的花往旁邊他的車前蓋上一放,一把摟過她的小腰就親了上去。
這可是在大街上啊,他這傢伙也太不管不顧了。
沈可佳想推他,奈何他抱的太緊,又親的太銷.魂,讓她怎麼推的開嘛。
狂喜湧向她的大腦,再竄向四肢百骸。她是多麼想念他的親吻,就像他想念她一樣。
久別後的兩人,就這樣緊緊地貼在一起,纏綿忘情地吻著,吻的天昏地暗。
周圍有人什麼人,都在幹什麼?是在看著他們,抑或是沒看他們,他們已經顧慮不了。
彷彿全世界就剩下彼此的唇瓣,只有靠著不斷地吸允對方,才能真真切切地感知對方在自己身邊。
這樣的行為是對安俊生最好的拒絕,他站在那兒獃獃地看著他們接吻,心碎成了一片片。
跟了她兩個多月了,明明兩個人都沒見過面。
今天怎地秦子安就鬼使神差般的出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