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最毒婦人心
第11章最毒婦人心
我心中忐忑。
不過，蘇暖玉似乎挺滿意，說道，「沒想到你還挺配合的，行了，這個月給你漲一千塊零花錢。」
「謝謝老闆！」我由衷的說。
如果照這樣看，我每月的零花錢，甚至超過了蘇暖玉當老師的薪水。不過，蘇家財大氣粗，蘇暖玉從小生活優渥，並不缺這點錢，她上班只是打發時間。
一夜無事，清早的時候，鄉下來了電話，說我老媽病倒了。
我二話不說，立即坐著大巴趕回去。沒料到，妹妹居然也在家裡，這個時間段，她應該在大學才對。
問了一下緣由，我頓時欲哭無淚。
原來我媽腰椎間盤突出，拉扯到了下肢經脈，甚至無法下地行走。可她擔心醫藥費高昂，不肯去醫院，我妹妹沒辦法，只好請了假回來陪護。
拿出之前攢的幾千塊，我把老媽強行送進縣醫院，又把妹妹攆回學校，不讓她耽擱學業。看著老媽滿頭白髮的憔悴樣子，我心都碎了。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出人頭地，混出名堂來，至少別讓家人為錢犯難。在醫院裡陪了兩天老媽，等她情況好轉之後，我才回到市裡。
到家的時候，我身心疲倦。
不過，隔壁的主卧里，傳來了蘇暖玉和小雨的聲音，她們似乎在密謀些什麼。
兩女以為我不在家，說話毫無忌憚，卻不知道，我豎著耳朵偷聽。
「阿坤越來越過份了，他居然敢那樣對我！逼我干噁心的事情！咱們得想個辦法，徹底的整垮他。」小雨惱怒道。
「對的，」蘇暖玉冷笑，「這貨狼子野心，上回居然想趁機強暴我，我沒打斷他的第三條腿，算他命大了。小雨你點子多，看看怎麼弄，最好讓他身敗名裂，到牢里長期撿肥皂。」
小雨嗯了一聲，說，「我倒是有個主意，而且找了南邊的朋友幫忙，估計這兩天就有消息了。搞倒了王子坤，我倆雙宿雙棲，長久的在一起。」
「么么噠！」蘇暖玉興奮，摟著小雨親熱起來。
聽完對話，我渾身發冷，果然是最毒女人心！
不過，我轉念一想，這倒也是個契機。
反正蘇暖玉不把我當人看，我也不用跟她客氣。索性就賣了這消息，中從獲取利益。
我越想越興奮，等到了適當的機會，我悄悄出門，踏著月色朝金公主夜總會走去。
迎賓妹子和保安們，驟然又見到我，一個個臉色驚訝，完全不敢相信。
我目不斜視，徑直往裡走。張洋接到消息，立即跑出來堵我。
「狗日的，你惹了天大的麻煩，還敢回來？！」張洋揪住我的衣領，咆哮不止。
「放開你的爪子，我要見少東家。」我漠然道。
「什麼？我沒聽錯吧？」他張大了嘴巴，以為出現了幻聽，「洋哥我一個月，也未必能見一次少東家，你算什麼玩意？想見就見？」
「趕緊通知他，否則耽誤了要緊事情，你承擔不了後果。」我淡定道。
張洋將信將疑，用對講機叫來了歡哥。歡哥看到我，也沒說什麼，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先去辦公室等著。
沒過多久，王子坤還真的來了。此時，他頭上仍纏著繃帶，臉色略顯陰沉，心情似乎不太美麗。
我開門見山，說道，「少東家，有人想害你……」
王子坤悚然而驚，也不敢怠慢，立即一連串的吩咐下去。
沒過多久，歡哥他們從廚房的吊頂上面，搜出來一個蛇皮袋，裡面竟有兩隻疑似犀角的東西，還有三張豹貓的皮。
「神馬情況？」王子坤犯了嘀咕。
歡哥和張洋他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曉得東西從何而來，又有什麼用意。
打電話找熟人問了一下，王子坤臉色發白，冷汗都流了下來，吩咐手下馬上將蛇皮袋處置了，扔得越遠越好。原來，這兩種東西都是燙手的山芋，屬於瀕危野生動物製品，非法收購、運輸之類的，都會因此獲刑並處罰金，讓人搜到了很難澄清的。
辦完了這件事，王子坤開了瓶法國香檳，又遞給我一根伊科巴雪茄，顯得十分熱情。
「兄弟，多謝啊。」王子坤眉開眼笑。
「不用謝，你是我老闆，我必須幫你。」我呵呵道。
張洋眼皮跳了跳，湊上去跟王子坤耳語，估計在說我的壞話。
王子坤先是蹙眉，旋即流露出笑意。
「你叫陳凡？之前還敢當眾衝撞老孔？膽子不小啊。」王子坤笑道。
「是我。」我硬著頭皮答道。
「這小子得罪了貴客，影響店裡的生意，又無故曠工數天，不開除難以服眾。」張洋陰森森的說。
「不急，咱們再等等。」王子坤似笑非笑，「告訴媽咪們，讓手下的小妹收斂些，嚴禁出台，也不許在包廂里跟客人亂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沒多久，果然有條子進來搜查，說是接到了群眾舉報。可店裡早就布置好了，這些人也只能無功而返。
送走了不速之客，王子坤召集所有人，開了個短會。
「從今天起，陳凡和張洋的位置互換，由陳凡擔任領班。葉歡工作失職，未曾覺察針對本少爺的陰謀，扣除一個月的獎金，以示警告。」他當眾宣佈道。
「什麼？不可能！」張洋臉色獃滯，難以置信。
歡哥也只能苦笑。
我挺意外，卻也覺得符合情理，貌似王子坤還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幫了他的大忙，他當然要變著法子感謝我。之前我就聽說，領班的工資比普通保安高一倍，年底還有分紅，待遇算是相當不錯了。
「恭喜凡哥！賀喜凡哥！」許多聲音響起，有保安的，也有媽咪和坐台妹們。
生平頭一回，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我也有些受寵若驚，簡直太意外了。風向轉得如此之快，估計張洋平時不太得人心。
場子打烊之後，那些人非得纏著我，讓我請她們吃宵夜，我沒奈何，也只有答應了。
倘若我繼續在場子里干，必須和大夥搞好關係。
張洋心裡不痛快，並沒有跟來。我們在附近的宵夜攤擺了幾桌，烤串、生蚝、冰啤什麼的上了不少。人多就是熱鬧，迎賓、坐台妹和少爺們，幾乎有著說不完的話題。某包廂開了瓶拉菲，某包廂公主被客人賞了好幾百塊小費，之前的哪個客人太難伺候等等。
我、胖子和歡哥坐在一起，還沒聊幾句，陸續有人來給我敬酒，一個比一個熱情，不喝還不行。
我的酒量稍差，一會兒就喝得臉紅脖子粗。巧姐也湊過來，當眾坐在我大腿上，嬌滴滴的喂我喝酒。離我眼皮底下，也就十來厘米的地方，就是巧姐的事業線，那一抹乳白晃得我心猿意馬。
再加上，巧姐還不安份的扭動水蛇腰，磨擦了幾下，給我整出了反應。
「喲，」巧姐捂著嘴驚呼，「凡哥兜里是否藏著手電筒，又長又硬的，硌得人家屁股好痛。」
噗！好多人笑噴了，酒水灑了一地。
胖子也賤笑著，使勁沖我吹口哨。
「看不出來，陳老弟本錢挺雄厚啊。」歡哥一語雙關。
我尷尬壞了，想把巧姐推開，卻又有些不捨得。這女人象是熟透的水蜜桃，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誘惑，光是那嗲嗲的聲線就足夠銷魂。
「凡哥有沒有女朋友？」一個打扮妖艷，臀部豐滿，略有幾分姿色的坐台妹突然發問。
「哎喲喂，婷婷姐動了春心，看上了咱們凡哥。」不少人跟著起鬨。
「當然沒有，」巧姐搶著答道，「否則的話，他怎麼會至今仍是童子雞？怎麼，你這丫頭片子，也敢跟老姐搶男人？告訴你們，陳凡是姐的，誰也不許動歪念頭。」
「那太可惜了，」婷婷嘻笑道，「也怪妹子我沒福份，居然沒瞧出凡哥是一隻潛力股。」
「那是自然，我家小凡一表人材，如今又攀上了少東家的高枝，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巧姐得意道。
我簡直無語，雖然知道她們變著法子拍馬屁，可我心裡居然挺受用，有點美滋滋的。
這場酒喝得天昏地暗，我醉得不省人事，大夥也是酒意上頭，瘋得不行。巧姐甚至拉著我，嚷嚷著要帶我去開房，我走路都扶牆了，也只能由她攙著走。
剛走出百十來米，附近的小巷裡，突然衝出來好幾個混子，對著我拳打腳踢。到了這個時候，我也無力反抗，癱在地上任人打，感覺挨了好幾下重的。
巧姐急了，又拉又勸的，可人家壓根不理會她，仍舊不停的踩我，還說我得罪了人，要教訓一下。
等歡哥和胖子聞聲趕到，那幾個混子已經四散跑了。
我渾身上下疼痛不止，酒勁又發作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似乎感覺被抬起了醫院，簡單的包紮治療了一下。
「凡哥，肯定是張洋那小子乾的，這貨心眼小，特別喜歡打擊報復。」胖子悄悄跟我說。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折騰了大半宿，黎明時分我才回到家裡，倒頭就睡，什麼也顧不上了。
等我醒來之時，已經到了下午，頭痛欲裂，身上好幾處火辣辣的，渾身都沒什麼勁。
歡哥打電話過來，說是少東家知道我挨了打，特地吩咐，讓我帶薪休息幾天。
我鬆了口氣，剛想起來找點吃的，誰料到，小雨居然臉色鐵青的趕來。
尼瑪，她該不會是找我算賬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