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都是套路
第20章都是套路
「凡哥，聽說你攤上了事兒？萬一搞不定，哥們可以幫忙嘛，大家都是同事，千萬別不好意思。」張洋陰陽怪氣道。
走廊上的人，都在關注著情況，甚至有人說陳凡只是新人，經驗不足，壓根罩不住，還是洋哥上吧。
包廂里的混混，態度越發的囂張。矮胖混子罵罵咧咧的，甚至衝過來，張嘴想往我臉上吐痰。
面對一再的挑釁，我有點按捺不住。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那麼多人看著，我不想一再的丟人，否則沒臉繼續當領班。
「兩位哥，請冷靜一點，大家都不容易，給個面子唄……」我閃躲著，艱難的說道。
「你算哪根蒜？為什麼要給你面子？」高瘦混子不爽，突然飛起一腳將我擱倒。
矮胖混子趁機湊上來，往我肋部打了一拳。這貨出手挺狠，痛得我身子弓成了蝦米，差點把晚飯吐出來。可他仍不罷手，拳頭繼續往我身上招呼，也把我當成練拳的沙袋。
「不把那個肥臀妹叫來，你小子要吃點苦頭嘍。」高瘦混子獰笑，一腳踩在我臉上。
張洋那伙人裝作不忍卒視的樣子，同時倒吸涼氣，不停的搖頭。不過，沒人來勸架，都等著看好戲。
「草！」我忍無可忍，從兜里摸出了防狼噴霧。
這玩意是我從蘇暖玉那裡偷來的，自從我倆分房睡之後，她就沒再用上，藏得也挺隨意。我擔心在社會上遇到衝突，也知道它的威力，就悄悄的搞到手。
嗤！嗤！矮胖混子中招，鼻涕眼淚一起流，狂叫著往後跌倒。
我又抱住高瘦混子的腿，猛的發力將他扳倒，和他扭打起來。其實在鄉下，我也沒少打架，只是空有些蠻力，出招沒什麼章法，敗多勝少而已。
半分鐘內，高瘦混子也中了噴霧，捂著眼在地上打滾。
堵在門口的人們，全都傻眼了。
誰也沒料到，我居然有這等手段。
「不妨告訴你們，場子是坤少開的，就憑你們也敢來搞事？！」我冷笑，開始反擊。
那兩位視線受阻，只能被動的挨揍，我這段時間老是被欺負，心中壓著一股邪火，正好趁機發泄。
一頓拳腳下去，之前還威風凜凜的兩個混子，頓時癱成了死狗。
「卧槽！凡哥你過份了啊。」張洋推門進來，嘴角抽搐了幾下，「居然敢毆打客人？要是領班都象你這樣，還有客人敢來消費？」
「要你管？！滾開！否則連你一起揍！」我攥緊拳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講真的，我想揍他很久了。
「好好好，我走，」張洋陰笑道，「既然客人被打傷了，我幫他們打個120。」
「打你妹！敢掏電話，你明天就別來上班了！」突然之間，張洋後腦勺挨了一巴掌，臉色陰沉的歡哥走了進來。
「歡哥！」見狀，少爺和坐台妹們都悚然而驚，紛紛開溜。
在大家的印象中，歡哥平時挺好說話，一般不動怒，瞧見他這副神情，許多人朝張洋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我跟歡哥打了個招呼，把事情經過簡單的說了。
歡哥點了點頭，沉吟道，「規矩不能壞，這兩位出手在先，小凡你是正當防衛，並沒有過錯，公司也不會責罰你。」
「什麼？我沒聽錯吧？」張洋怔住了。
「這裡交給我，你先下去休息吧，」歡哥對我說，「小場面而已，哪個月沒有三五起的，不用太往心裡去。」
「謝謝歡哥！」我鄭重的說。
瞟了張洋一樣，我從他身旁走過去，他不肯讓路，被我用肩頭頂了一下。
「靠！想打架？」張洋眼中冒火。
我微笑著，亮出了那個噴霧劑，這貨立即慫了，縮到了包廂角落裡。
等我離開這裡，外面的人看我的眼光都不同了，由原先的輕視，轉變成了敬畏。畢竟，一言不合就開打的人，普通人都不願招惹。
「凡哥，打得好！這下打出了威風！以後場子里誰還敢小瞧你。」胖子跟過來，臉色亢奮道。
「幫我盯著張洋，他要是有什麼異動，第一時間報告我。」我不動聲色。
胖子會意的點了點頭。
我去了一趟洗手間，用冷水洗臉，對著鏡子整理著裝。雖然臉上帶著傷，可是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軟弱、怕事、受氣包……這些辭彙，讓它們漸漸遠離我吧。
除了這件事，晚上還出了一些小狀況，但是都沒難倒我。
到了下班時間，張洋溜得挺快，第一個走的就是他。巧姐照例過來，替我擦紅花油，順便幫我松一下筋骨。
自從認了她當干姐姐，我倆的關係親密了許多，聊天談話輕鬆愜意，也沒那麼多顧忌。
「小凡，你知道的。張洋一直不爽你，怨恨你搶了他的位置，總想把你搞下來，」巧姐悠悠的說，「我聽說，今晚鬧事的是『青雲幫』的混子，張洋有個拜把兄弟，恰好就在裡面……」
「原來如此。」我頓時恍然。
難怪我說，好象事情不對勁，原來背後很可能是張洋在搞鬼。
「『青雲幫』規模不大，是咱們市裡排名靠後的幫派，」巧姐又解釋道，「如今的幫派大多洗白上岸，以經商為主，很少用暴力手段。但不代表他們不危險，你要小心謹慎才對，以後為人處事，多忍耐一些。」
「我知道，謝謝巧姐提醒。」我由衷的說。
巧姐也就沒再提這茬，而是跟我聊些家常，說說她的寶貝女兒，時間也就過去了。後來，巧姐又提出送我回家，被我拒絕了。
總是麻煩她，我很不好意思，我是堂堂男子漢，不是需要悉心呵護的幼苗。
巧姐沒再堅持，叮囑我路上小心，先行離開了。
沒想到，我披著衣服剛剛下樓，居然有人在等我。
藍婷婷卸了妝，扎著清爽的馬尾，穿著簡潔的白T恤和牛仔短裙，顯得挺有青春活力。她靜靜的站在那裡，沖著我嫣然一笑。
我問她在等哪個，她說害怕走夜路，想讓我送她回去。又說了一些感激的話，大概的意思是謝謝我替她解圍，否則的話，她或許會被那兩個發酒瘋的混混糟蹋了。
我沒輒，只能好人當到底，勉強充當一回護花使者。
半夜三點，市區里依舊霓虹閃爍，只是空氣清冷，往來的紅男綠女少了許多。
她租住的單身公寓，也就在兩條街道以外，走路就可以抵達。我倆慢慢的走著，藍婷婷似乎很開心，不停的跟我聊天，分享她的一些往事。
我這才知道，她今年僅僅二十三歲，因為家境窘迫，大一就輟學出來掙錢混社會，也是挺不容易的。
到了公寓樓下，藍婷婷拉著我的胳膊，非得讓我上去坐一坐，好歹喝杯茶。
我當時就有點懵，大半夜的喝個鬼的茶，想套路我，也不用這樣啊。
可我臉皮薄，又不太會拒絕別人，硬是被她拉進門裡。妹子的房間，收拾得挺乾淨，到處擺著萌萌的飾物，還幾乎都是粉色的，看起來還挺有少女情懷。
藍婷婷笑容滿面，給我倒了杯熱水，讓我先坐一會兒，她要去洗澡。
聽到這話，我更加坐不住了，因為我感覺，繼續呆下去可能會失身，告別寶貴的第一次。
看到我坐立不安，藍婷婷樂了，說怕什麼，人家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的。
我咽了咽口水，心說有的女人比老虎還可怕，尤其是心眼多，套路嫻熟，主動出擊的那種。
藍婷婷進了浴室，裡面很快傳來了嘩嘩的水響。不但如此，她邊洗還邊哼歌，唱的還是當年的神曲，「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
我渾身象是過了一道電流，麻麻酥酥的，整個人下意識的站起來。
不行，我得走！再不走就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