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姐妹隔閡
我死死的抓住季尹的手,季尹反握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冷靜。
「安妮,茵茵被你帶過來了吧。」季尹看著她淡淡的說。
安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幽幽的說道:「季尹,你可別把我當成喪心病狂的魔鬼,我可沒有帶顧茵茵過來。」
事到如今,她還在狡辯,我聽到她這樣說,憤怒的不行。
「別再裝了!我已經從監控里看到了,茵茵被你的車接走了。」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哦?那你從監控裡面看到我強迫她了么?或者說我有讓人押著她上我的車了么?」安妮反問我。
我被她問的愣住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強迫顧茵茵了么?
我不想和她說太多,只想趕緊帶顧茵茵離開這裡。多呆一秒我都覺得恐懼。
「安妮,快把我妹妹還給我!」我歇斯里底的喊道。
安妮看我一眼:「顧顏夕,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可沒有強迫你的妹妹,是你的妹妹主動聯繫我,我才勉為其難的把她帶了過來,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這是什麼態度啊!」
她這是在胡說什麼呢?什麼叫顧茵茵主動聯繫的她?
我剛想張口問,卻見安妮朝旁邊揮了揮手:「出來吧!」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顧茵茵慢慢的從後面的一個房間里走出來。
我看到她,慌忙的跑上前去:「茵茵,沒事吧?她沒有把你怎麼樣吧?嗯?我看看……」
我話還沒說完,顧茵茵一把撫掉我的手,同時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被她的表情怔住了:「茵茵,你…怎麼了?」
她冷笑著對我說:「我怎麼了?顧顏夕!我怎麼了你不知道么?我真的很佩服你,從小到大長了一張綠色無公害的臉,任誰看來都覺得你沒有任何傷害性。但是實際上呢?你多陰險啊!連自己妹妹的男朋友都不放過!你都結婚了,還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么?」
「茵茵,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我想和她說清楚,但是她並不領我的情。
我知道她現在在氣頭上,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只好直接拉著她就往外走:「跟我回家!」
「回什麼家!虧我還幫著你一起對付那個林錦華,你竟然就這麼對自己的親妹妹!」顧茵茵一把甩開我的手。
這時,安妮開口說話了。
「季尹,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你娶回家的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東西!單純可愛?不見得吧?她這麼風騷,勾引到你還不夠,現在把你勾引到手了之後又開始對自己的妹妹的男人下手了。嘖嘖!真是了不起啊!」安妮冷嘲熱諷的對著季尹說。
季尹臉一沉,低呵道:「閉嘴!」
安妮忿恨的看了我一眼。
現在顧茵茵不願意跟我走,但是她又為什麼要來找安妮呢?安妮怎麼會有她的電話號碼?
這一切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那時的我們都不知道,自己都成了安妮的棋子,走的每一步,都在她的操縱之下,日後所發生的一切,也早已在今天埋下了導火索。
季尹看我和顧茵茵之間起了爭執,便想過來勸顧茵茵,我們今天來,也本來就是想把她帶走,現在看到她沒事,有什麼話把她帶回家之後再詳談吧。
「茵茵,先跟你姐走,有什麼誤會回家再說。」季尹嘗試著勸說顧茵茵。
不料顧茵茵更加生氣了,對著季尹反問:「姐夫你知道穆晨生喜歡我姐么?我姐告訴過你么?她給你帶這樣的綠帽子你就不在乎么?」
季尹聽了她的話淡淡的說:「我知道,從我第一次見穆晨生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喜歡你姐,但是那又怎麼樣?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姐,她不會做對不起任何人的事。」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季尹。
顧茵茵執意不走,最後沒有辦法,黃理帶了兩個人把她強制帶走了。
我和季尹把顧茵茵帶走之後,安妮看著我和季尹的背影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為你們準備了電影票,到時候可要好好看場戲。」
那時我的心思都在顧茵茵身上,並未細想她到底在說什麼。
把顧茵茵帶回去之後,現在沒法把她送回我父母那裡,這事也不能讓她們知道。
我對她說:「茵茵,你現在先不要回去了,就在這兒住下吧,沒關係,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只是別再這樣突然跑到不熟悉的人那裡,萬一被人對你做了什麼怎麼辦?」
她坐在床上不看我,冷冷的說:「傷害我?傷害我最深的人不是你么!?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全世界的男人都圍著你轉。」
我嘆了嘆氣,把門關上出去了,她需要時間冷靜下來思考這件事。
我也需要時間,來處理剩下的事情。
猶豫了再三,我還是撥通了穆晨生的電話。
「嘟~嘟~嘟~」大概三聲之後,電話被接通了。
他那邊沉默不語,我這邊也鴉雀無聲。
或許,大家都在思忖著該如何開這個口打招呼。
我深吸一口氣:「晨生,最近有空嗎?見一面吧!」
我先開口了。
他沉默良久回到:「好,你說時間和地點,我準時到。」
說完之後又是一陣沉默,在我準備掛電話時,我聽到對面傳來一陣聲音特別小的「對不起!」
然後便掛斷了。
我思考著穆晨生這一句「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對我說,還是在對誰說?
是因為那天晚上到事情向我道歉?還是因為顧茵茵的事情像我道歉?又或者說是他準備繼續追求顧茵茵,因而向我道歉。
我無法判斷到底是哪一種,也許只有見了面才會知道吧。
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呆坐了好久,連季尹什麼時候坐到了我旁邊我都沒有察覺到。
他遞給我一杯玫瑰花茶,然後看著我:「不打算和我講講么?」
我一愣!難道他知道那天晚上在穆晨生辦公室發生了什麼?不可能,這事只有我和晨生兩個人知道,穆晨生不可能和他講。
「講什麼?」我反問他。
「講講你最近都在忙什麼、煩什麼、以及我能為你做些什麼?」他邊說邊把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接著說:「記得你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