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逃避,他的視線
茂灃酒店內的一間總統套房裡,粉紅的氣球布滿整個天花板,房間里四處張貼著喜字,一切都那麼浪漫祥和。
清晨的陽光也總是那麼的和煦,蘇卿如願以償的抱著寧夏,感覺既充實又美好。
他看著寧夏緩緩睜開的眼眸,笑意更濃。
「早安!小夏。」
寧夏驚嚇的看著蘇卿,等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日她和蘇卿從教堂內出來,就去了一家酒店裡邀請賓客,好不容易送走自己的親朋好友。寧夏后又被王碩他們硬拉到了婚車上到處兜風,最後還到了一個夜場,大家喝的酣醉淋漓,之後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看著蘇卿半裸著上身,寧夏下意識的掀開純白的被子,看見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晚宴時候的禮服后,鬆了一口氣。
「怎麼?後悔沒有發生點什麼關係?」蘇卿有趣的調侃著寧夏。
寧夏望著蘇卿一眼,覺得他的神情里有一絲玩意,連忙否認道:「沒有啊!我能後悔什麼。呵呵……」
蘇卿無趣的從床上走下來,露出上身肌肉,寧夏看著他的背影。挺拔的身軀,健康的膚色,還有那一點都不多餘的肌肉,像是帶有吸引力似的吸引著寧夏的視線。
「我去叫人送早餐上來,你先去洗澡換衣吧!」蘇卿看著窗外的陽光,對著身後的寧夏說道。
寧夏搖了搖腦袋,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呃……好的。」反應遲鈍的她回答著,準備去洗澡了。
待到寧夏洗澡完畢后,蘇卿已經換好衣服坐在餐桌上在等著她。
寧夏穿著白色的浴袍,頭髮上的水一滴滴往下低著,嬌羞的臉蛋泛著紅暈,周圍的一切都美的出奇,後面牆上的油畫,花瓶里裝飾用的花。
一塊華美的金黃色地毯鋪在她的腳下,陽光透過銀白色的窗戶玻璃照射進來,在她身上顯得暖意融融。
蘇卿看著她竟有些獃滯,注意到還在滴水的頭髮,指著浴室,略有心虛的說道:「你看著你,頭髮還這麼濕,吹風機在那邊,趕快去吹一下,免得感冒了。」
「哦……」寧夏恍惚的應道。
她現在的心情不太敢不正面看蘇卿的眼睛,想盡量的避開他的視線。
蘇卿察覺到寧夏在逃避自己,心裡也沒有多想,沒等寧夏出來,便拿了一塊土司麵包便離開了房間。
寧夏簡單的吹乾了頭髮后,回到大廳里,奇怪的發現根本沒了蘇卿的身影。
她看著餐桌上豐富的早餐,營養均衡,有土司麵包,有草莓醬,煎蛋。除了西式的,中式的也都齊全。看著他精心準備的東西,不知該是高興還是難過。
過了今天,她就要試著找機會和蘇卿說離婚的事情了。既然之前的協議已經達到,難么兩個人就應該沒有必要在進行下去了。寧夏不想再多欠蘇卿什麼。
今天的寧夏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去陸天成那裡正式辭職,然後拿走一些留在飛宇的東西。
飛宇傳媒公司,上次經過控訴后,公司業績大不如以前,除了公司大量裁員,其餘的職工們也紛紛遞交辭職報告。
整層樓都人數少的可憐,寧夏剛進公司的大樓,就隱約感覺不太對勁,公司的前台的小美也不見蹤影。
電梯里人數也沒幾個,想著以前擠電梯的情形,她就一臉困惑,難道他們今天放假?
寧夏摁了五樓,等著電梯關門。
「慢著,等一下。」正當電梯門快要閉上,外面傳來一陣喊叫聲。
寧夏連忙摁住開,結果進來的人卻是顧小影。
「怎麼,來耀武揚威了嗎?蘇太太……」顧小影語氣惡劣的說著,眼睛瞥著寧夏的身上。
「看來蘇卿對你也不怎麼好嗎?結婚才一夜,竟然放心讓你一個人跑來見前男友?」
寧夏根本不想理會她,眼睛看向別處。
「呦……蘇太太,或許貴人多忘事,忘記我這個老同學了吧?」
「顧小影,我不想搭理你,你就最好閉上你的嘴。」
顧小影對她的話根本不放在心上,她逐漸逼近寧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憤怒的說道:「都是因為你,陸天成居然取消了我們的訂婚,也不知道你那點好了。整天只知道裝純潔的樣子,自己還不是短時間內騙上了蘇卿。」
她們的訂婚取消了,寧夏並沒有太多驚訝。一個消息你毫不關心,就沒有驚訝可言。她現在就是對他們的事情毫不關心,毫不在意。
「顧小影,我不想和你說這些。電梯到了,我要下去。」寧夏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說道,猛的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顧小影,大步流星的向陸天成的辦公室走去。
「扣扣……」寧夏禮貌的敲著陸天成的辦公室。
「出去,我不想見任何人。」裡面傳來一陣咆哮聲。
寧夏推開門一看,便看見整個辦公室里地上滿是文件。而往日瀟洒注意形象的陸天成,今日看起來彷彿老了許多,滿臉的鬍渣,面色暗黃,眼眸也浮腫著。
「都說了出去,你還進來幹什麼?」陸天成怒氣的砸下手中的文件,對著門口大吼道。
只是當他看清楚來的人是寧夏后,一個低頭,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是來正式辭職的!」寧夏直接表明了來意,只是陸天成的眼睛瞬間暗淡下來。
原來就連他心裡最愛的人也要在這種時候再來傷他一次。
今天早上他正好看過昨日她和蘇卿結婚的報道,穿上婚紗的她宛如一個古希臘的女神,看著她與蘇卿的接吻照,心裡的妒忌之火便越燒越旺,越演越烈。
「哦……我不允許。」陸天成堅決的說道。
寧夏踩著文件,走進陸天成,遞了一封辭職信,說道:「員工自願遞交辭職信,老闆必須要作出答覆。」
陸天成賴著厚臉皮,說道:「我的答覆就是不答應。」
寧夏無語的看著他,扔下辭職信便準備離開。
顧小影在門口輕蔑一笑,對著陸天成說道:「天成,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你看她絕情的樣子,是不是心裡很痛?這就是她的真面目,一旦知道你無利可圖后,便傍上蘇卿那個大款,現在的她是蘇太太,根本看不起你這個落魄的窮少爺了。」
聽完顧小影的話后,寧夏才察覺到公司的現狀,辦公室亂成一遭,陸天成身邊連個秘書都沒有,辦公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這是怎麼回事?顧小影,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寧夏問道。
顧小影踩著高跟鞋,懊惱的盯著寧夏,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指不定就是你讓蘇卿去陷害飛宇的。你還好意思來辭職,公司現在都快宣布倒閉了。」
寧夏聽完大為一驚,回頭看著一臉挫敗的陸天成,飛宇是陸天成一手創立的公司,還不到三年,就要倒閉了。
可是寧夏真的不明白事情的原因,看著顧小影把矛頭指向自己和蘇卿,心裡不舒服的反擊道:「我根本不知道飛宇出了問題,這件事也絕對無我無關!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辭職,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我先走了。」
寧夏說完,便決定離開。
陸天成也沒有阻攔,現在的他已經被工作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要不是父親用自己的權力壓制著政府的人,否則自己這次真的要真的完蛋了。
記得父親那日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嚴厲的警告著:「做事情就要顧全大局,不能留下把柄,一時失誤就有可能葬身魚腹。作為我陸軍的兒子你應該知道這些。」
捂著火辣辣的臉,他眉心收斂,眼光毒惡的看向地上。
現在的他只有讓公司恢復到以往的正常運行當中去,他才能考慮別的事情。
寧夏走到自己以前的辦公桌上,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只留下她與陸天成唯一的一張合照,她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帶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子,寧夏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卻驚奇的發現怎麼也打不開鎖。
打了一個電話給房東,房東卻冷漠的告訴她。
「哦……寧小姐啊!我二兒子今年要準備結婚,你那房子我準備留給他做新房。我今天早上已經把你的行李和違約金一併交給了你老公了。」
房東交代完沒有等寧夏回復就掛了電話。
寧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依稀記得房東太太的二兒子在美國留學,怎麼突然回來了?
房東太太剛剛還說把行李交給了她老公,寧夏的老公?寧夏想了想,只想到一個人,那就是蘇卿。
寧夏剛想打電話問問蘇卿,結果她蘇卿就打了過來。
她趕緊接通電話,說道:「喂,蘇師兄,你在哪裡?房東太太說你把我的行李拿走了。」
「嗯。對,我今天本來想去你家找你的,結果發現他們在清理你的行李。尋問才知道房東她不給你租了,看著你行李放在外面,我就把它拉到我的住處了。」蘇卿喝著王碩倒給自己的酒,淡然的對著電話里的寧夏說道。
寧夏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租的房子就這樣沒了。大晚上的,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房子。
「呃……師兄你家在哪裡?我想和你拿下行李。」寧夏斷斷續續的說道。
「在本市半山區天宮一號。」蘇卿說完就掛掉電話。
王碩看著「奸計得逞」的他,豎起自己大拇指,不禁調侃道:「卿少這招用的可真厲害啊,你就不擔心你心愛的人露宿街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