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回國
香港的維多利亞港灣,在夜晚的時候停留著許多的船舶,不只是遊艇而已,還有許多停靠的私人遊艇。當所有的燈光亮起來的時候,整個港灣猶如黑暗的夜空一般,燈光彌補之中猶如散發的星光的星辰,整個場景看上去非常的漂亮。讓人看上去沉迷其中,甚至於讓人有些放不開。
雖然所有人都可以享受這種夜景,但只有很少數的人才能真正「享受」。在維多利亞港灣的十里之處,聳立著一座高達百米的高樓,而在三十層以上,才能享受這維多利亞的最完美的夜景。而在最靠近窗戶的位置,站著一個身穿西裝的青年,他站在義大利羊毛編製的華美地攤上,雙眸遠遠眺望著那散發著美景的港灣。
青年叫秦天,是一名村正的黃種人,他剛剛從美國回來。自從十年前離開中國以後,他在美國哈弗大學主修經濟和醫學。手中搖晃著一個猶如透明一般的高腳杯,酒紅色的液體沿著杯壁上下起伏,他獨自一人站在窗邊,吹著海邊微微揚起的微風,臉色平靜的道:「SH眾和置業有限公司投資興建,總建築面積達40742平米,總投資額超過1.6個億。」
這座酒店有三十二層之高,酒店對外開放的只有三十層而已,上面的兩層是設備的安放之處。而下面三十層才是營業的地方。從二十五層之上,才是酒店真正盈利的樓層,上面每一層房間住宿一晚,至少需要上萬的人民幣。一萬多萬,對於普通人而言可能是巨款,但是對於秦天來說,真的只是小意思而已。他在美國求學的時候,隨便接受一名病人,就足夠他在這個賓館住宿一個月之久。
秦天從兩年前開始,就依靠自己的雙手完成了學業,並且還結識了一些人物。畢竟沒有人不會患病,人生什麼都可以躲避,病痛是無論如何也躲避不了的。不管是普通人,高管,還是政治官員,他們總脫不了患病的痛苦。一年前,他完成了所有的學業,他就不顧老師和諸多朋友的挽留,毅然決然的回到了香港。
其實就算他自己在美國積累的財產,光是父親給他留下的遺產,就足夠他揮霍一輩子了。秦天的父親叫做秦海,是國內著名的魔術大師,還是一名天使投資人。但卻在二十年死於一場意外,秦天雖然懷疑父親的是與母親有關,但沒有絲毫的證據。他其實早就知道母親的來歷不簡單,似乎是BJ的一個古老家族,而以父親當時的情況,還真的談不上是門當戶對,這才是他懷疑母親的理由。
一個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個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兩方面的牽絆讓他無法選擇。想起母親從小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愛,但另一方面則是父親的牽絆,兩者之間讓他困擾不已,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遠的躲避。他到了美國哈弗求學,醉心於學業的時候,猶如一隻鴕鳥一般埋葬起來。
「滴——,」一聲聲鈴音響起,輕柔的英文歌曲響起,回蕩在房間之中。那是一首美聲的樂曲,也算是世界上傳播比較廣的曲目。從西褲的側袋之中拿出一隻銀色的手機,那是蘋果的定製版本,除去內核以外,外殼和屏幕都是特別定製的。殼子是純手工打造,以太空合金一體成就。而屏幕之上鑲嵌了將近百顆鑽石,每一刻都有一克拉的重量,而這種特別定製的外科,足以有著二十萬美金的價值。
手機是蘋果的,但除去內核以外,其他的都不是了。
「媽。」看著屏幕上的字眼,秦天的眼神一陣收縮,臉色頓時複雜了起來。原本的平靜消失,手時而舉起,時而落下,頗有一種想接又不想接意思。其實他很明白,自己來香港的事情,一定瞞不過母親的。即使他去了美國,只怕母親的監視也不會少,他才剛剛入住維泰酒店而已,母親的電話就已經打過來了。
秦天在無聲之中,還是滑動了手機屏幕上的按鈕,接通了電話。
「媽——。」
電話之中幽幽傳來一聲亮麗的聲音,猶如少女一般清脆而靚麗:「回來了。」
「嗯。」
「怎麼好好的去香港了。」
「突然之間想要玩船,就到維多利亞這邊來轉轉。」
電話那頭,有些好奇的道:「怎麼,你會玩船,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從他到了美國以後,每三天一個電話,從來沒有斷過。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內心其實知道母親的電話,是他這十年以來在外地唯一的慰藉。秦天聞聲之後,臉色鐵青,神情不適的道:「你派人在美國監視我這麼久,我會不會玩船,你會不知道。」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足足十分鐘之後,才繼續有著聲音傳來,不過並沒有在船上面的事情糾纏,反而轉移話題道:「既然到了香港,索性就直接回來吧!你爸爸的公司,你也差不多可以接手了。」
「我不想回去,想在香港好好玩一段時間。阿爸的公司的在你的手中已經十年了,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事情,你就繼續拿著好了。我還沒有像想好要做什麼,可能會在醫院任職。」
「公司是你父親的命根子,你是他唯一的兒子,這個公司就是你的。醫院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秦家十代以內,從來沒有人從醫,你也同樣是如此。本來我就反對你學醫。」
秦天聞聲頓時大怒,神情頗有一些複雜,最後怒聲的對著電話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憑什麼你要管。」
「就憑我是你媽媽,是我含辛茹苦養育你十年之久。你忘了你爸爸留給你的遺書了嗎?」
「啪——。」秦天的臉色變得猶如鍋底灰一般青灰色,左手向上揚起的同時,居然一把將高腳杯甩落在地。血液一般的紅色頓時灑落地面,將整個貴重的地毯沾染濕透,聲音大聲的溫怒著道:「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父親叫我聽你的話,不能有絲毫的違背。」
「既然你知道,那你今天就在香港好好玩一玩,明天乘最早的班級回魔都吧!」
「堵——堵——。」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一陣忙音,還沒有等到秦天的表態,電話那一頭就已經掛斷了,意思已經顯而易見了。
「哎——。」一聲無奈的嘆息,秦天神情無奈的帶著苦笑,耳朵聽著電話之中洋溢著的忙音,眼神愣愣的看著港灣的夜景。維多利亞港並不是隨便可以停靠的,但這個世界上並非是完全的公平,有時候錢也代表著一種權利。手中的電話無力的掉落下來,幸虧地面鋪就著地毯,這價值二十多萬美金的電話沒有絲毫的問題。
慢慢的走到桌案旁,拿起那瓶八九年的拉菲,再一次拿起了高腳杯倒下酒紅色的液體。秦天從來沒有在乎過金錢,這種世俗的外物,也從來沒有放在他的眼力。他不是小說中那種有受虐傾向、吃飽撐著非要體驗窮人生活的公子哥,錢該怎麼花,就應該怎麼花。
據秦天所知,這瓶拉菲是酒庄的最佳年費,起碼價值十萬多元人民幣。拉菲並非是維特酒店所有,是他從美國帶回來的,本來想著好好打算享受這瓶傳奇酒神,沒想到這一通電話,居然破壞了他原本美好的心情。他自認為從來不是一個很好的品嘗者,但他從來沒有否認過,他是一個很好的欣賞者。
世界上的酒水很多,但秦天唯一愛好的就是紅酒和白酒。
「咚——。」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最後在秦天無力的回答聲中,房間之中走入了一個與秦天年紀相差不多的青年。他也是哈弗的畢業生,算得上是秦天的同學。原本他應該留在美國,不過因為秦天多次幫助他,所以就作為兄弟陪伴他回國。雖然他自認為是手下,但秦天一直以來都把他當做兄弟。
而這位同學姓周,同樣也是一名中國人,叫做周群。很巧,與秦天的母親是同一個姓氏,其實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透露著他別樣的意思。
「天,怎麼啦!我剛剛在房間聽到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就趕緊過來看看。」
秦天拿起了高腳杯,再一次倒下一杯紅酒,遞送過去的時候,笑著道:「周,跟我一起回國,你有沒有後悔過。」
周群聞言頓時神情有些疑惑,不過微微思考片刻之後,笑著回道:「天,其實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不是我願意回來,你是勉強不了我的。我已經家破人亡了,要不是你在美國多番的資助,我只怕連學業也沒法完成。我從來都是把你當兄弟的,所以我從來沒有提過什麼恩不恩惠。」
「嗯。」秦天聞言笑了起來,默默無聲的走到了周群的身邊,與他碰了一個杯。拍了拍肩膀,笑著道:「晚上應該還有班機直飛魔都,我們就不玩船了,直接回去吧!」
雖然不明白秦天的意思,但周群並沒有去提問,反而直接抄起了地攤上的手機,直接去訂購機票安排一切了。周群和秦天非常的熟悉,知道他享受生活的性格,所以所有的花銷向來都是最舒服的,但同樣也是最貴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