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誘惑
木公公的擔心也正是駱初七的擔心,可是現在她並不知曉慕沉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所以只能去查。
「木公公,父皇這裡就交給您了,本宮這就給父皇施針,暫時封住父皇的所有大穴,穩住他的性命,至於能拖多久,本宮也不敢保證!」
「好,那就有勞太子妃了!」木公公想到陪伴多年的皇上快不行了,心裡很是難過。
「太子妃放心,老奴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再讓皇貴妃進養心殿了!」
駱初七點點頭,「也只能先防備著,不過本宮想不出幾日皇貴妃必定會有大動作!」
「那可怎麼辦呢?」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慕沉月走了,她要主持大局,還要按時將糧草運到潼關,這兩件事情任何一件她都不能大意。
「木公公,你現在就命人請左相進宮,左相大人忠心不二,是難得的忠臣,此事大可以與他商議!」
駱初七眼裡一亮,如果左相肯站在自己身後,對付慕沉遠以及皇貴妃就相對有把握一些。
「是,老奴這就命人出宮去請!」
雲蜜氣急敗壞,她在雲福宮裡來來回回的走著,心裡急的團團轉。「怎麼辦,駱初七醫術高超,必定會發現端倪的,然後肯定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皇貴妃,您急什麼。如今您可是後宮之主,太子妃再厲害,也是一個晚輩!」
貼身的宮女支招道。
雲蜜眼裡一亮,「你說的極是,駱初七想動本宮,還嫩了些。準備準備,本宮這就出宮!」
「是!」
貼身的宮女已經看出些苗頭來了,雖然皇貴妃什麼也不說,可是皇貴妃這動不動就往七王府跑,這裡面怎麼可能沒問題。
七王府內,慕沉遠坐在書桌前,哪怕看不到任何東西,可是他依舊喜歡坐在桌前,手裡摸著那些信件。
「王爺,可要奴才念給您聽?」小廝恭敬道。
「不必了!」他的回答冷漠直接。
「七王爺,皇貴妃來了!」
「哦,快些請皇貴妃進來!」慕沉遠急切道,說完他又朝身邊的小廝道:「你看看,本王今日的衣著可還得體?」
「回王爺的話,極好依舊英俊無比!」小廝偷偷笑了笑,這庶母與庶子通姦還真是……
雲蜜進到屋裡,就見慕沉遠坐在書桌前,她眼神一陣柔和。「王爺若想看東西,大可讓身邊的人念給你聽。料想這些人也不敢說錯一個字,不然本宮定要割他們的舌頭!」
說完她一記冷眼掃向站在一邊的小廝,小廝嚇的縮縮脖子,暗嘆自己真倒霉。
「皇貴妃放心,小的不敢!」
「不敢最好,不然,哼,有你好果子吃!」
「蜜兒,事情辦的如何?」慕沉遠現在最想知道,父皇可有中毒。
雲蜜掃了一眼屋裡的小廝和丫鬟,「你們都退下!」
「是!」所有下人全都機靈的退下,屋裡突然就安靜了。
雲蜜大步上前,走到慕沉遠跟前,一屁股坐到慕沉遠的懷裡。她的頭靠在慕沉遠的肩頭,滿眼的喜色。
「王爺放心,一切都辦妥當了,皇上這會子已經跟死人沒差別了!」
「這就好,你辦事本王放心。可有被人發現?」
雲蜜臉上微僵,她本不想告訴慕沉遠的,可是……
「是不是被人發現了?」慕沉遠緊張的問道。
「是的,駱初七那賤人看出問題了,而且她還上前為皇上把脈,木公公又將我趕出養心殿,我擔心他們已經查覺了!」
「駱初七,怎麼把她給忘了,既然慕沉月去了潼關,她就必定會留下來代慕沉月守住京城。不過此事既然讓她發現了,我們也就不必再等了!」
「王爺的意思是?」雲蜜心裡有些小興奮,就算現在慕沉遠眼睛瞎了,她還是喜歡他。
慕沉遠握住雲蜜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蜜兒,接下來就全靠你了。只要你一口咬定,父皇中的毒是駱初七下的。本王與雲大人帶兵攻進宮去,到時候這皇位就是本王囊中之物了!」
「好,王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雲蜜眼神堅定,現在她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努力。
往後她可就是皇后,而且是絕對的皇后!
「你現在就去通知雲大人,隨時準備帶人攻進宮去,捉拿太子妃這個毒婦!」
雲蜜點點頭,「我這就去辦!」
「蜜兒辛苦你了,可是本王卻擔心,這皇位終不會屬於本王,畢竟人心難料!」
慕沉遠說這句話時,語氣中帶著傷感和無奈,或者說隱隱還帶著幾分痛楚。
雲蜜身體微僵,她一直不想面對的問題,現在終於對上了。「王爺放心,蜜兒一定會支持王爺做皇帝的!」
其實道理很簡單,雲大人如果成了皇帝,她頂多就是公主,還不如現在的皇貴妃呢?
可是如果慕沉遠是皇帝,她可是就是皇后,連朝中大事都可以參與。哪邊更具誘惑,顯而易見了。
張左相急急的被請進宮,心裡卻在盤算,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事,讓太子妃如此著急呢?
等進了養心殿後,他才覺得氣氛有些詭異的過頭。他朝著龍床上的皇上拱拱手,「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木公公朝門口使了一個眼色,小太監趕緊退下。
「左相大人起身吧!」駱初七淡淡道,眼神平靜。
張左相有些不明白,不過還是起身了。皇上之前只是說病著,可是現在瞧樣子,好像有些不大妥當了。
「張左相想必也猜出來了,父皇確實不大妥當!」
「太子妃精通醫術,必定能將皇上治好!」張左相心裡一咯噔,卻不想真出事了。
「張左相,現在本宮就不與你繞彎子了,此事事關重大,太子帶兵出征,現在皇上也病重,怕是有人就該坐不住了。」
張左相眼神微沉,「太子妃是想說有人意圖謀反?」
「正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慕沉遠!」
「七王爺眼睛都瞎了,他為何還不死心?」張左相覺得很是疑惑,一個瞎子還能做皇帝。
「如果本宮說他與雲家勾結呢?」駱初七現在終於慢慢理清一些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