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生事
拓跋靈溪好似明白了一些什麼,她朝拓跋鋒看去,眼神中透著幾分打量。
駱初七走到拓跋靈溪身邊,笑容溫和,「靈溪,你是拓跋皇室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此時遼國上下,真是需要一個軍主。你可萬萬不能大意,定要憂百姓所憂,儘快讓遼國上下恢復正常才是。」
「太子妃放心,靈溪明白!」
拓跋鋒有些不滿,「靈溪,大煙國太子妃雖說聰慧過人,可是對遼國的國情並不了解,你自己還是要多拿主意才是!」
「皇叔放心,靈溪心中自有打算。誰對靈溪用心,誰對靈溪多心,靈溪全都明白!」
拓跋靈溪這句話,可謂是話中有話,引人深思。
一眾官員也看出一些眉目來了,他們一時卻又些拿不定主意了,到底是拓跋鋒做皇帝,還是拓跋靈溪呢?
「這就好,王叔也就放心了!」
「王叔自然要放心,耶律正是我殺的,說服大煙國太子與太子妃和談,也是靈溪一力促成的。所以王叔就不要再把靈溪當小孩子,靈溪長大了,朝中大事靈溪自己可以拿主意!」
拓跋鋒眼底微沉,心裡咯噔了一下,拓跋靈溪這翻話分明是對自己的說的,目的也是為了警告自己。
他握成拳頭的手,再次緊了緊,這個賤丫頭居然越來越不聽話了。
以前還可以騙她,可以哄著她,現在怕是只能與她正面撕了。
此時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讓人喘不過氣來。
駱初七似笑非笑的盯著拓跋鋒,眼神中透著警告之意:「王爺盼了這麼多年,終於盼以靈溪坐上皇位,想必極為欣慰吧!」
欣慰,他欣慰個屁!他倒寧願拓跋靈溪在去大煙時就死了,也就不會有後面這麼多事非了。
「自然是!」
「哦,那本宮就不明白了,為何王爺看起來好似不大高興呢?」
「哪有?」
「本宮分明看到了!」
「太子妃怕是看錯了吧!」
「本宮的眼睛看什麼都會錯,可是看人卻錯不了!」駱初七步步緊逼,她就是要讓拓跋鋒亂了方寸。
「呵呵,太子妃真有意思!」
「有意思的是那些生了二心的人!」
「是嗎?」
「自然是?」
「這裡好像沒有吧?」
「沒有嗎?本宮好像看到了!」
二人的對話是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激烈。周圍的遼國官員都聞到濃烈的火藥味了,他們額頭直冒汗,暗惱拓跋鋒太過強勢。這若是得罪了大煙太子妃,遼國能落到好嗎?
「王叔,您怎麼就激動起來了。太子妃可是大煙國太子妃,如今遼國與大煙國求和還來不及,王叔怎麼能得罪太子妃呢?」
拓跋靈溪冷聲道。
拓跋鋒憤怒的眼神,這才慢慢平息,他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只見那些遼國的官員,全都盯著自己看,眼中還帶著不滿。
他恨透了這些老古董,真想把這些人,一個個殺死,也不想他們在眼皮子底下晃蕩。
「靈溪,王叔怎麼敢得罪大煙太子妃呢?若是大煙太子妃一個不高興,對遼國發兵,那王叔豈不是成了罪人了!」
駱初七冷笑,這個拓跋鋒又想將髒水往自己身上潑呢?看來這個人是留不得了,必需得讓他嘗嘗厲害。
「王叔這話說的本宮不明白了,之前發動戰事的是耶律正吧!大煙國也是受害者,這一點本宮必需要說清楚。另外本宮一直希望兩國能和平相處,若不然現在本宮就該踏平遼國,而不是在這裡同王叔廢話。若是王叔想挑起戰事,請先問問遼國的百姓同不同意!」
遼國的官員們紛紛點頭,大煙國太子妃說的話真是合情合理,完全沒有讓人不相信的理由。
反而拓跋鋒卻明擺著有挑事的嫌疑,一時之間眾人看向拓跋鋒的眼神,就帶著幾分惱怒了。
「王爺若是無事,不妨回王府休息!」
科普拓跋鋒完全不敢相信,居然會變成這樣。「你們這是何意,本王也一心為遼國!」
「王爺若真的是一心為遼國好,就不要再生事端了,不是嗎?」
「本王沒有生事端,本王只是為了幫遼國罷了,你們怎麼能指責本王呢?」
拓跋鋒也是氣極了,這些大臣是不是一個個腦子被門板夾住了,蠢的幫駱初七。
「好也,既然王爺沒有這層意思,那請王爺說話注意分寸,畢竟如今本宮代表的是大煙,而王爺人表的是遼國,若是因為一些不當的言詞,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王爺可就是遼國的罪人了!」
駱初七的聲音很輕柔,而且很悅耳,可是落到拓跋鋒耳朵里時,卻讓他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王定會注意的!」拓跋鋒咬牙道。
「這就好了,不然本宮真會覺得好為難,畢竟本宮是看在靈溪的面上,才能出現在這裡和談的!」
駱初七把功勞全交到拓跋靈溪身上,其實是為了讓那些遼國的大臣知道,拓跋靈溪才是他們的依靠,而不是拓跋鋒。
「王叔,太子妃說的極是。本宮也希望您說話時能注意分寸,不要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拓跋靈溪現在已經對拓跋鋒不滿了,她不明白拓跋鋒到底為何要這麼做。
不過她知道,從頭到尾,駱初七都在幫自己。
拓跋靈溪命人安排給駱初七和慕沉月住的宮殿,是宮中一處最華麗的宮殿。
宮人們知道公主對位太子妃極為客氣敬重,所以每一個宮人伺候的都格外的盡心和小心。
慕沉月扶著駱初七靠到床上,手邊是一盤精緻的水果,在這樣的冬天,還能吃到這麼新鮮的水果,已經是非常的難得了。
「小七,要不直接讓靈溪將這個拓跋鋒解決了?」
「不可,此人雖然可惡,可是他身上可還有一個擁立之功呢?現在若殺了他,豈不是讓其它有功之臣寒心!」
駱初七拒絕,她並不認為這是個好法子。
「難不成還要繼續縱容他?」慕沉月一向沒有耐性,特別是對拓跋鋒這樣的人,更不願花一絲心思了。
「這倒也不必,我們先看看靈溪的想法吧!」
「也只能如此了!」慕沉月喜歡寵著駱初七,不管她說什麼,他都願意去聽,願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