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不容誣陷
「什麼,你去大煙國是拓跋鋒的意思?」駱初七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她好像明白什麼了。
拓跋靈溪此時卻陷入了回憶當中,根本沒有在意駱初七說的是什麼。
「當初我們到處被耶律正的人追殺,僅剩下的一切皇成員,全都靠拓跋鋒才得以有一片安身之所。當時我很害怕,很害怕。是拓跋鋒教我習武,教我殺人。也是他告訴我,江涵在大煙國。」
如果不曾回憶,她都快要忘記了,她與拓跋鋒叔侄之間,還有這樣一段共同的經歷,共同的回憶。
「太子妃,你知道嗎?拓跋鋒是在我最最孤獨無助時,是人救了我,給了我希望,也是他促成了我走到今日。」
說到這裡時,她已經忍不住流淚了。
慕沉月眼底微沉,臉上卻沒有一絲的動容,「可是靈溪公主你別忘了,你只是他的一顆棋子罷了,他從未把你當成親人。」
「不是的,曾經也有過,真的!」
「是嗎?可是現在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想將你推入深淵!」
慕沉月的冷情是因為他看透了,也可以說看破了皇室之間的爭鬥。
而拓跋靈溪放不下,只是因為她關閉了那雙看透一切的眼睛。
「靈溪,你再想想吧!有些事情,我說再多,也不如你親身體會!」
駱初七說完,起身要走。
「公主殿下,王爺求見!」
駱初七皺眉,拓跋鋒居然敢來這裡,他到底是何意。本來想走的,可是想到拓跋靈溪的善良,她到底還是又坐下來了。
慕沉月湊近她耳邊,「小七,我們先看看再說,你別擔心,我就在你身邊!」
他溫熱的氣息撲到她的脖子上,耳朵上。可能是因為懷孕了,她的身體格外的敏感。
被那股熱流刺激的,此時她整個脖子,耳尖全都微微發紅,發熱了。
等到身拓跋鋒進來時,駱初七才從那股子燥熱中慢慢緩過勁來。她狠狠的瞪了慕沉月一眼,暗道:這種時候你還鬧什麼?
慕沉月被她的樣子逗笑了,他喜歡看她生氣,看她臉紅。
因為拓跋靈淪還未登位,所以現在還只是公主,拓跋鋒也不必行禮請安。
「靈溪,你這是何意?你想做女皇是沒錯,可是你不能連支會皇叔一聲也沒有吧?」
拓跋鋒臉色並不好看,語氣也更是不客氣。
駱初七現在讓慕沉月慣的脾氣大著呢?看到拓跋鋒這副盛氣凌人質問的語氣,就非常的不爽。
「王爺好像忘記了,靈溪公主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而且靈溪公主登位,不是天經地義的嗎?王爺心裡也很清楚,沒必要在這裡質問靈溪吧?難不成王爺不想支持靈溪登位?」
拓跋鋒冷哼一聲,掃了駱初七一眼,「太子妃別忘了,你是大煙國的太子妃。而現在我們說的可是遼國的內政,與太子妃好像無關吧!」
拓跋靈溪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滿,她冷聲道:「皇叔此話何意?太子妃除是大煙國的太子妃,同樣也是靈溪的朋友,親人!」
拓跋鋒見拓跋靈溪如此維護駱初七,肚子里的火燒的更大了。「靈溪,你可別忘了,你是遼國人,而太子妃是大煙人。就算兩國如今一心求和,可是也難保這不是有些人的詭計!」
他說到這裡,還故意掃了駱初七和慕沉月一眼。「更何況,有些人還心機重重,這就更難拿準,他們到底安的什麼心思了!還請公主以遼國為重,萬萬不可因為私人感情,將遼國送入他們手中!」
「放肆!」拓跋靈溪突然站起身,冷冷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拓跋鋒。
「皇叔,你說這麼多,本宮怎麼覺得,皇叔說的是你自己呢?」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誣陷太子妃了,她相信太子妃,勝過相信任何人。
如果說她對拓跋鋒的不忍是因為親情,那麼對駱初七的感情就是崇拜和敬重。
而且這種崇拜和敬重,已經深到她的骨子裡,她心裡清楚,她真正最最在意的,最最信任和親近的,還是太子妃。這一點,不會因為太子妃是大煙人,而她是遼人而改變。
也正因此,讓她容不得有人敢誣陷太子妃,一絲都不行。
拓跋鋒睜大眼睛望著拓跋靈溪,他沒想到的是,拓跋靈溪居然會這樣對自己說話。
「靈溪,你現在還未登位。就開始對皇叔不敬了,是不是等你坐上皇位時,第一個要除的就是皇叔?」
「皇叔這話靈溪只當是胡話,皇叔就休要再說了!」
「胡說,當初皇叔幫你時,你對皇叔可是敬重有加。怎麼,如今抱上大煙國太子妃的大腿了,你就想捨棄皇叔,想忘記皇叔對你的恩情?」
「皇叔,靈溪不是這個意思,靈溪只是敬重太子妃,信任太子妃。不容任何人誣陷太子妃罷了!」
拓跋靈溪心裡一緊,她不想這樣的,可是為何事情最後還是變成這樣呢?
「你不想,皇叔看你是越來越不將皇叔放在眼裡了。從你回到皇宮開始,就處處打壓皇叔,還將大煙國的太子妃與太子殿下安置在宮中,你這是何意?」
拓跋鋒覺得,想要讓拓跋靈溪聽話,首先要做的,就是將駱初七與慕沉月二人從拓跋靈溪身邊弄走,這二人沒少挑事兒!
「不行?」
「看來皇叔的話你是一點都不聽了?」
「皇叔若說的在理,我自然會聽,可是皇叔說的不在理,我自然也就不會聽了!」
「皇叔這都是為你好,她們到底是大煙人,剛剛才與遼國交過戰!」
「可是那場戰事是因為耶律齊引起的,與大煙國無關,大煙國根本不想發動戰事!」
「你居然敢偏幫外人?」拓跋鋒氣惱不已,拓跋靈溪的態度,已經讓他覺得有必要除掉她了。
「這不是偏幫,這只是實話實說,公道自在人心!全遼國的百姓都明白,為何皇叔就不明白呢?而且當初皇叔也是知情者,也是皇叔同意我與太子妃合作的,怎麼現在皇叔全忘了?」
拓跋靈溪說到這裡時,已經很是激動了。
駱初七心裡一陣感動,拓跋靈溪對自己的維護,讓她心裡覺得溫暖。
而拓跋鋒的無恥意圖,則讓她覺得憤怒,覺得不能這麼便宜了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