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新婚之夜
高虎雙親已逝,這也是檀芮暗自為冬蟬感到慶幸的地方,至少今後她不用行婆媳之禮。檀芮見到了高虎的正室,她說不上漂亮,但自然也不醜,臉上掛著一絲鬱郁之色,也是,誰人見了自己的丈夫納妾會高興得起來呢?檀芮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凌厲之氣,卻是不知她性情如何。
冬蟬被送進了洞房,檀芮陪著遇悠遇塵吃完了酒席這才進了洞房,冬蟬已經把那一臉白粉卸了下來,露出那張泛著紅潤的臉。冬蟬本就是丫頭,她自己定然是沒有丫鬟,高虎便為她尋了兩個,檀芮瞧了兩眼,看著倒是乖巧。檀芮向和冬蟬單獨說話,便把那兩個丫鬟打發了。
檀芮握著她的手,「今後便是為人妻,為人婦了,那些婦道,自然也是要守的。夫君的那些正事,他若是願意讓你插手,你便可以多問幾句,若是他不與你提起,你便也不要過多干預,畢竟,女人主要的還是要顧著後院,把後院打理好了,男人在外才能安心做事。」
冬蟬點著頭答允,檀芮的話匣子卻是停不下來,「他的正室我方才瞧見了,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但是不知道實際上性情是怎樣的,你可以趁機多向這裡的人打聽一番。你現在是夫人,自然是要開始培養自己的心腹丫鬟,你跟了我這般久,院子里女人之間的鬥爭你也是跟著經歷的,所以,手裡定要有能用的人。」
冬蟬又點了點頭,「我知道,夫人放心吧。」
「旁的我就不多說了,我便再交代一點,一個女人要想鞏固在男人心中的地位,最強有力的手段便是……」
「抓住他的胃!」冬蟬接話,檀芮聽了,不覺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是為他生兒育女。」
冬蟬面色不覺有些發紅,還有些訕然地吐吐舌頭。
檀芮輕笑,「你呀,滿腦子都是做菜。雖然做菜重要,但是生孩子更重要。」檀芮又道,「既然他喜歡你做好吃的給他,你便變著法兒地做給他,他若是真的上癮了,日後便也就會常常地到你屋子裡,他多到你屋裡,那還愁生不出孩子來嗎?你也就不愁鬥不過大房了。」
冬蟬臉色又是一陣發紅,滿是羞赧地低頭,「冬蟬知道了。」
檀芮又不放心地好生交代了一番,見時辰差不多了,這才走出了她的房間,把那兩個丫頭又都叫了進去。
冬蟬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剛想自己動手,隨即又想到自己已經是有丫鬟的人了,她對兩個丫鬟道:「小,小璐,你去為莊主準備解酒湯。」冬蟬喚著還不太熟,那名喚作小璐的丫鬟應著便要去,冬蟬又喚住她,「我還沒跟你說怎麼做呢,你急什麼?」
小璐應道:「解酒湯我常做的。」
「照我的法子做。」冬蟬不由分說,「橘子和蓮子一起倒入鍋內,加青梅、紅棗、桂花,再加糖、醋一起燒開,要煮濃稠些,燒開之後小火慢燉半個時辰方可出鍋。出鍋了之後先放在鍋里,莊主回屋之後再送上來。」
她們兩人聽了這般地道的做法,不覺瞠目結舌。
「怎麼,還不快去?」
小璐回過神來,「這,這就去。」
小蓮亦是聽說了這位新夫人做菜異常了得,沒想到做什麼都這般考究。她不覺有些奉承地與冬蟬說著話,冬蟬亦是無聊,便也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冬蟬的吃食送了上來,她便就著這些吃食好一番發表評論,把她們說得一愣一愣的。
一直到夜晚,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高虎才被眾人攙著回了屋,冬蟬一個眼神示意,小璐便趕忙去把解酒藥端了來。
高虎面色發紅,卻還不至於醉死,只是渾身酒氣,說話舌頭打架,走路趔趄。
「去給莊主備水洗漱。」冬蟬吩咐,小璐和小蓮趕忙便竄了出去。高虎躺在床上,手腳都不安分,要掙扎著坐起身來。冬蟬照他的手打了幾下,「喝成這樣還不老實!」
冬蟬發揮著她照顧人的本領,格外體貼細緻地一勺勺把解酒湯喂進他嘴裡,那解藥湯熬得濃稠異常,喝進去,一股暖暖的感覺,又讓人頭腦頓時清醒不少。
高虎嘴角掛笑,「蟬丫頭,這,這是你熬的吧,跟,跟往日喝到的,就是不一樣。」
冬蟬心裡一陣自豪,「是我吩咐丫鬟照著我的法子做的。」
喝完之後,洗漱水也已經備好了,冬蟬便擰了毛巾為他搽臉,動作輕柔細緻,很是熨帖。高虎嘴角掛著滿滿的笑意。
「隔間沐浴的水也已備好了。」小蓮道。
「下,下去吧。」高虎說話還是這般不利索,丫鬟們便都已經被他打發走了,冬蟬心裡不覺一陣緊張。
高虎雖醉著,腦子其實卻是清醒的,心裡更是狡黠,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為,為我更衣。」冬蟬看著他,卻是下不去手,高虎便是一副醉態看著她,冬蟬猶豫半日,終於是動手把他的那身大紅喜袍褪了下來,只留下一件裡衣。他亦是練武之人,身材高大,滿身都是健碩的肌肉,隔著裡衣還是能觸到,教人心裡發亂。
他趔趄地站起身來,「我,我去沐浴,你等我。」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最後那句「你等我」意味深長,又叫冬蟬紅了臉。
冬蟬好歹伺候了檀芮這麼多年,檀芮和褚恆這般情意繾綣,她亦是沒少撞見他們在屋子裡親熱,按說應該早有心裡準備,但眼下卻是滿心緊張。
過了半晌,高虎洗好了,走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趔趄了,冬蟬亦已經洗漱完畢,滿是緊張地坐在床邊。
高虎臉含笑意,坐到她旁邊,不由分說便在她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你這解酒湯真不錯,以後定要常做給我。」
冬蟬被他親得面色緋紅,聽了他那話,又低低訓斥,「以後不許這般喝酒,若是仗著解酒湯好就這般喝,這解酒湯我也不做了。」
高虎大笑,「才剛過門,就已經管上了。」
冬蟬露出嗔意,「後悔娶我了嗎?」
高虎摟過她,「怎麼會,好不容易才把你娶到了手,怎會後悔?」冬蟬面上不覺露出笑。她的笑還掛在臉上,一下子便凝固了,因為高虎把嘴湊了過來,她的唇被他擒住了。太不厚道了,怎麼半點預兆都沒有便發起進攻了,冬蟬的腦袋頓時一下子充血了一般,心撲通撲通地劇烈地跳著,身子也怔住了,半點不會動彈。冬蟬憋著氣,好似要窒息了一般。
高虎終於放開了她,颳了刮她的鼻子,「傻丫頭,快呼氣。」
冬蟬這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氣,整張臉都憋成了紅豬肝,高虎見她這般模樣,不覺哈哈大笑,一把把她摟在懷裡,「真是個小傻瓜。」
冬蟬臉色愈發紅,回味著方才的那一吻,臉又紅到了耳根,只埋頭進他的懷裡,不敢抬臉。高虎可沒這般輕易放過她,窮追猛打著,把冬蟬吻得暈頭撞向,手也是不規矩的亂探,然後把她壓在床上,一下扯過被子,把兩人都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