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2 肉鬆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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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簡黛漸漸感覺自己上下眼皮在打架,一陣陣困意向她襲來。
「簡黛,你不能睡。」顧祁煜輕聲叫住了她。
「可是顧祁煜,我好睏,好想睡覺……」
話音一落,顧祁煜忙掃了一眼監護儀器,注意到簡黛血壓偏低,眉頭一皺。
隨即,他低頭笑著問,「簡黛,想不想聽我在美國學醫時候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
「想。」
顧祁煜凝思苦想了一會,才開口講述。
講述過程中還不忘添油加醋,故意逗笑簡黛。
即便簡黛會因為笑,而引起傷口痛,可總好過昏睡過去。
幾分鐘后,不等顧祁煜再次開口講下一個故事,簡黛沒好氣地打斷,「顧祁煜,你在美國的生活真的好枯燥乏味,一點都沒意思。」
原本還指望能從顧祁煜嘴巴里聽到一些有趣的事,結果聽到的卻是顧祁煜關於學醫遇到的一些冷笑話。
越聽越是犯困得厲害。
顧祁煜苦笑一抹,「是挺枯燥乏味的。」
「那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顧祁煜思忖了片刻,「談過一個。」
「真的嗎?」
簡黛立馬來了精神,先前的困意一掃而去。
因為她真的很好奇顧祁煜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顧祁煜掃了一眼一臉八卦的簡黛,有些哭笑不得,「其實也不算談過戀愛,畢竟什麼事都沒做過。」
「牽手擁抱都沒有嗎?」
「沒有。」顧祁煜停頓了半響,黑眸有些灼熱地盯著簡黛,「甚至連正兒八經的表白都沒有。」
「為什麼?」簡黛震驚。
薄唇輕抿了一會,顧祁煜才淡淡地解釋,「那時候年輕,對未來的定數沒有任何把握,以前總感覺很多事就像解方程一樣,只要耐心一些,總會解出一個答案的。可是後來才知道,有些方程可能沒法解,甚至還會解出一個假根。」
「不用跟我炫耀你的數學有多好?我也不是徐道長,聽不懂。」
簡黛白了一眼顧祁煜,並未真正明白顧祁煜的話中有話。
反正在她心中,數學就是她的噩夢。
「怎麼?想起徐道長的道士鞭子了?」顧祁煜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還記得每一次數學考試,你沒少挨那道士鞭子。」
「那還不是怪你,故意給我錯誤答案抄。」
想起這件事,簡黛就恨得牙齒痒痒。
「其實你再稍微聰明一些,就應該發現,我每一個給你的答案跟正確答案都是相對的,比如說選擇題,A對應的是C,B對應的是D,判斷題錯誤對應的是正確。」
「我如果聰明一些還抄你的嗎?」簡黛理直氣壯地回,「誰知道你會給我相應對的答案?」
「簡黛,其實很多事就像我給你的答案一樣,不能只看表面,亦或者說有時候需要換一個角度,換一個思維去看待一件事。」
「比如說什麼事?」
「比如……」這可難到顧祁煜了,
總不能直接說,就像他對她的態度,也是相反的。
明明很在意她,他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甚至有時候還要處處針對她,不為別的,只為讓她對他印象深刻。
在這世間,一個人能永遠記住另外一個人,不被時間沖淡的,除了愛就是恨。
既然沒有愛,索性就恨吧,至少他能永遠被她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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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簡父和簡母返回病房換下顧祁煜。
顧祁煜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簡父簡母不論如何,不要讓簡黛睡覺。
顧祁煜走後,簡母忽然好奇地問,「簡黛,為什麼這個顧醫生對你這麼照顧?」
簡黛打哈哈,「估計是看我長得漂亮唄。」
簡母沒好氣地白了簡黛一眼,「少來,我看護士站那些護士們個個都比你長得好看幾百倍,也沒看顧醫生讀那些護士們有多照顧?」
簡黛撇嘴。
估計在她母親眼裡,她長得跟如花有一拼。
簡父一聽不樂意了,「老婆,哪有你這麼形容我們的寶貝女兒的,畢竟我們的寶貝女兒還是很漂亮的。要是那個顧醫生,也會對我們寶貝女兒多照顧一些的。」
簡黛扯了一個甜甜的笑給父親,不愧是上輩子的情人,對她就是好。
估計在父親眼裡,她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
「簡國文,我看你啊,巴不得那個顧醫生給你當女婿?」
「要是那個顧醫生能成為我的女婿,我估計做夢都會樂的。」
「怎麼感覺是你看上了那個顧醫生……」
簡黛在一旁聽著父母的拌嘴,心中升起一股子暖流。
有時候,她不是她要求高拒絕,所有的相親對象。
只是,她想要像母親一樣,找一個像父親那樣。
偶爾可以拌拌嘴,偶爾還可以靜下心談未來,過簡單平凡的日子。
她不嚮往轟轟烈烈,只是希望擁有一份細水長流的感情作為基石,建立起婚姻關係罷了。
就好像她做的糕點,適不適合她的口味,只有她的味蕾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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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多,簡黛終於排氣了。
排氣之後,預示著就可以喝水或者吃一些流質食物,
可是這個時間點,醫院食堂並沒有開門。
正當簡父跟簡母兩人商量著誰回家去做一些流質食物時,顧祁煜來了。
顧祁煜進病房時,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套裝,幾綹劉海絲絲分明垂在額間更顯得帥氣乾淨。
這樣的顧祁煜,簡黛倍感熟悉。
讀書那一會,他就是很喜歡穿運動套裝,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習慣竟然沒變。
簡母正要詢問顧祁煜來意時,顧祁煜一邊遞給簡母一個保溫盒,一邊解釋,「這是我做了蘿蔔肉湯,蘿蔔是通氣的,現在給喝剛剛好。」
簡母接過保溫盒,一個勁地跟顧祁煜道謝,「真是麻煩你了,顧醫生,還特意給我們家簡黛做蘿蔔湯。」
「不是特意,只是碰巧我今天也想要喝蘿蔔肉湯了,想著簡黛碰巧剛做好手術,需要蘿蔔湯。」
話音一落,簡黛的心,莫名地有些失落。
原本,她還以為是顧祁煜特意給她做的。
結果,只是碰巧。
碰巧他想喝了,碰巧,她需要喝了。
洗漱好,去門診二樓彩超室,做肝膽脾腎彩超。
簡黛原本以為要等很長時間,甚至都做好了一上午餓肚子的準備,誰知剛到彩超室門口做登記,彩超醫生一聽她是普外科27床,立馬給她加塞。
簡黛有些懵,不過還是接受了。
二十分鐘后,返回住院部。
經過護士站的時候,簡黛的主管護士叫住了她,「27床,準備一下,等一會給你掛鹽水。」
簡黛一聽掛鹽水三個字,立馬低頭看了看還腫著的左手,無奈地嘆口氣,又得犧牲你了。
一回到病房,同病房的中年阿姨告訴簡黛,剛才主治醫生找過她。
簡黛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往病床上一躺,準備挨針。
未料剛躺下,瞥見了病床柜子上放著的保溫盒。
保溫盒上粘著一張紙條。
伸手拿過紙條,一看,紙條上只有四個字:內有早飯。
簡黛盯著那遒勁有力的四個字好一會,才確定寫紙條的人是顧祁煜。
顧祁煜的字很好看。
讀中學那一會,每一次學校舉辦書法大賽,顧祁煜總是能拿到前三名。
別人都說字如其人,因為字寫得好看,顧祁煜總是會引來其他班同學的好奇,結果一看見真人,紛紛表示,顧祁煜卻是字如其人的反面案例。
原本還對顧祁煜給她準備早飯,心存一點感恩之情。
結果,當她打開保溫盒的那一瞬間,看見滿滿一保溫盒的白粥,內心的那一點感恩之情,立馬煙消雲散了。
顧祁煜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餓得都已經前胸貼後背了,卻單單隻給她準備白粥。
好歹加一個包子,實在不行,饅頭也是好的。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喝完一保溫盒的白粥,簡黛感覺胃暖和多了,肚子也沒那麼疼了。
正準備掏出手機,刷朋友圈,此時主管護士推著小車進來,「27床,掛鹽水了。」
話音一落,簡黛深吸一口氣,該來的終究要來了。
主管護士推著小車走到簡黛病床前,先是核對了一下簡黛的信息,然後從小車裡取出一袋鹽水在簡黛面前晃了一下,「上午一袋,下午一袋。」
「這麼多?」簡黛驚訝,隨即對主管護士眨巴眨巴眼睛,「漂亮的護士姐姐,能不能少一些?」
主管護士瞥了一眼簡黛,「不好意思,這個我不能做主,是你主治醫生開的醫囑,你有什麼問題找你的主治醫生。」
簡黛一聽到「主治醫生」四個字,咬牙啟齒。
看來顧祁煜真記仇了。
「哪一隻手?」
簡黛慢慢地伸出左手,「左手。」
「要用留置針,你確定要左手嗎?」主管護士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