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是面首嗎?
「這嫡庶之分,天下人都看的明白。」楚絕塵無奈的端起酒杯:「天下之事瞬息萬變,想當年那四國朝奉的晉國,不可一世居高臨下,最終還不是被本王一舉殲滅,這才還我楚國一個獨攬大權的機會,所以將軍,這棄暗投明也是很重要的。」
司徒九雲眼中神色毅然:「取得晉國小公主歡心,欺騙晉國皇室,以駙馬名義帶兵殺入宮廷,這就是王爺所說的明嗎?」
楚絕塵聽罷,默不作聲,卻是眼底寒光冷笑,這些年,有多少人暗地奚落他當年的無情,可是,又有誰知道他當年的無奈--------------------
靈犀此時正偷聽得入神,心裡卻依然翻江倒海一般。
卻在此時,身後有一道磁性的聲音響起:「偷聽別人談話,可不是一件道德的事。」
她心中一怔,方才不是沒人嗎?怎麼會!
聲音就在身後,她要不要轉過去,轉過去說什麼啊!
那道磁性的男聲再次響起:「怎麼,還不敢回頭嗎?」
「你是誰!」她鼓起膽識轉頭,本來漆黑的屋子一下光亮起來,剛好看到那邊榻上側躺著一個人,一身紫衣黑袍,司徒靈犀一下怔住了。
那人手中拿著火折,青蔥般的手指點燃了燈蠟后彷彿將整個屋子都變得璀璨起來。
若是別人第一眼見到,一定會感嘆,這個世間,居然會有如此氣場可怕的男人?
周身氣質如冰,一張臉上帶著的紅色面具猶如血潑,這光線之下恍如閻王,墨黑的髮絲不扎不束,鬼魅玄奧。
可那一身衣衫華貴非凡,那袖子上的暗紋更是張示著他不同尋常的身份,他的身前有一個小桌,桌上放著可口的果子,以及簽果子的雕花銀針。
這個人,戴著的面具真可怕!可是,也是那般的熟悉。
西北一別,也曾夢到過他一次,卻是被嚇醒的。
楚嶙峋看著她這臉:「你是天機樓的面首嗎?可是本公子沒有龍陽之好,怕是不能滿足你了。」
什麼!面首?司徒靈犀咬牙:「面首!」
楚嶙峋那張面具臉冷眼一掃:「怎麼,還不好意思承認嗎?」
他面具下的目光有些可怕,靈犀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擔憂自己來,明明此時自己用的是另一張麵皮,他也不可能認出來:「我只是走錯房間了,不是故意的。」
「你在說謊!」他毫不猶豫的揭穿了她,從榻上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並且關了隔窗拉她拉出:「你到底是誰!」
靈犀不自覺往後退,卻退無可退的撞到了身後的門窗,目光定然的看著他,心裡卻是在犯嘀咕。
楚嶙峋越看她越奇怪的湊近了些,這個長相還算清秀的少年身上有怡人的清香在鼻尖纏繞著?
他疑惑,男人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女兒香?
他的眼神太露骨,她心裡還是慌了,打算著找個空隙便逃出去,眼神一直在四周打探著尋找時機。
楚嶙峋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便故意湊近了些將她抵在桌邊上:「你來這房間,若不是為了來引起本公子的注意的,那必然就是別有所圖。」
她心中冷哼:長得這麼嚇人,誰敢引起你的注意。
可此時------他靠的太近了,冰冷的呼吸都打在她的臉上。
靈犀突然想到了一個理由笑了一下:「公子,我的確是天機客棧新來的面首,因為沒有生意,所以就想著到各個房間看看,公子既然不好這口,那小的就退下了。」
「既然來了,全身而退可不容易。」他一說完,扣緊了她推著自己的手腕,一把將她扯過扔到榻上,俯身逼近,細細打量之下耳部有孔沒有喉結,原來是女兒身,氣息冷冽的一笑:「你方才說,你是新來的面首?」
「公子沒有龍陽之好,小的不勉強。」她乾笑了兩下,心思鎮定下來。
楚嶙峋卻依舊冷笑:「本公子見你姿色上層,突然間來了興緻,不如,你就留下來服侍本公子,價錢好商量。」
「商量你個鬼!」靈犀小貓似的往後退到榻邊坐起來,去無奈手腕還被他握著,頓時羞憤,她從前的性子何其嬌頓時貴,怎容的有人對她動手動腳:「你好端端一個男人,對這個來什麼興緻,你知道怎麼弄嗎你!所以這個生意我不做。」
見她突然急了,與之前從容鎮定的模樣大相徑庭,他挑釁的一笑:「你既然是面首,那你應該懂,怎麼,你這樣子是不願意還是剛才是在騙我!」他眼中寒氣逼人,彷彿眼神便將她刺穿一般。
「我----」現在來硬的不行,得服軟才逃得掉啊!轉而,她目光楚楚的嘆息:「既然如此,公子給我一百兩,我便好好服侍公子。」
男子唇角輕笑,另一隻手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我給你一千兩。」
這麼闊綽,果真是皇七子啊!
靈犀接過銀票暗笑了一下,已經想好了逃脫計策的她柔柔沖他一笑:「那----我先服侍公子脫衣服。」
男子聽后沒有過多懷疑,放開她的手站起來,張開雙臂邪魅的看著她。
她站起身體在他面前,這個楚嶙峋面具下的臉到底是怎樣的,那麼血腥可怕的面具和那傳聞中嚇人的長相------
單就這雙眼睛,眸中暗色讓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靈犀伸手去解他的腰帶,冰涼的衣物似有一股電流在手上亂竄,她有些微微紅臉的尷尬笑著,
也不是第一次幫他脫衣服,但是就是沒有上次那般從容淡定了。
轉到身後將他的衣服脫到手臂上,卻飛快的從懷裡拿出剛才解下來的腰帶想綁住他,卻不知道被什麼力一個反拉,腰帶不僅套在了她的手上,還整個人都被撲到了身後的榻上壓著。
回過神來時,楚嶙峋冰冷的面具快要貼近她的臉上了,她心裡一急:「你幹什麼!」
竟然忘了這人是征戰沙場多年的,怎會被她這小伎倆給收拾?
而男子此時神色自若的看著她:「你本是女兒身卻強裝作面首,居心何在。」他的手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死死壓著:「這個世上跟對我動手的人,除了你還沒有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