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晏侯府
「大公子----」連翹和懷香同時行禮。
司徒九雲點頭,看著窗邊將手裡的背簍往窗台上放,頓時皺眉:「靈犀,你在做什麼!」
她立馬放下東西轉身,拍拍手背在身後乖巧的望著他:「哥,你回來啦!」
「那是什麼!」他直接走過去打量著那個背簍,想直接打開看看的,卻沒想到靈犀一下就把手給他抓住了:「哥,你別碰。」
「你搞什麼古怪。」司徒九雲拉開她的手,愣是打開了背簍蓋子,此時的七環蛇並沒完全蘇醒,但是依舊在蠕動身體。
蓋子打開那一刻,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司徒九雲手指有些僵硬的蓋上蓋子,臉色抽搐的轉頭問她:「哪裡來的?」
靈犀無辜的笑著:「自己跑來的,我覺得好看。」
司徒九雲懷疑道:「相府自來打掃的乾淨,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出現!」
「管它怎麼來的,反正它現在也傷不了人的,我想養著。」
「這可是毒蛇。」司徒九雲直接拔出短刀準備殺了它。
「哥哥,它雖然有毒,但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我已經給它取名叫做環環,我已經決定收養它了。」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哥,你別殺它。」
門外的懷香聽著怯怯的看向連翹:「姐姐。」
連翹衣服無所謂的模樣:「別擔心,小姐不會害你,也一定會說服大少爺的。」
此時的靈犀,目光祈求委屈的模樣,司徒九雲看著她目光有些不忍的撇開頭:「別任性,被咬到那可不是小事,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養一條蛇。」
「哥哥忘了,我是在山野里長大的孩子,小時候毒蛇毒蟲沒少見,一個銀環蛇算什麼!」
司徒九雲看著她目光里的無懼無畏,彷彿能從裡面看出她曾經受了多少苦一般,心中不覺的疼了一下,竟然不想再反駁她的請求。
他妥協的伸手握住她的雙肩:「可以養,但是覺不能放在屋子裡,等明兒我讓工匠給你做一個特製的籠子。」
他竟然同意了,靈犀心中暗笑,目光清明:「謝謝哥。」
「那現在就收拾一下,我帶你出去。」司徒九雲說完,替她理了理面紗。
靈犀問:「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司徒靈犀嘆息了一聲后,讓連翹替她換了一身青黃色外衫,跟著司徒九雲上了馬車。
一路平穩的行駛著,卻在侯府停了下來。
侯府-----怎麼回來這裡------
司徒九雲下馬車後轉身去撫她,手指拉著她的手腕看著她眼中的不解。
「身為你的哥哥,有些東西不得不為你做,身為我的妹妹,就決不能讓自己受半點委屈。」司徒九雲拉著他直奔了侯府大門。
靈犀心口一怔:「這是要來替我討回一個公道啊!」
「靈犀,我問你,你想不想嫁給小侯爺。」
她無奈的說著:「我從來沒有見過小侯爺,要說唯一的印象便是昨日大街上的那一幕,我想,太後娘娘或許是對我沒什麼好印象,所以所以才將我賜婚給侯府吧!」
看來,她是討厭晏今朝的,司徒九雲聽后:「靈犀,太后雖於我們相府有關係,但是她絕對不會是為了我們相府考慮的,既然你也不喜歡這樁婚事,那麼哥就替你想辦法。」
靈犀抬頭望著他:「真的有辦法?」
司徒九雲直接走向侯府門前,門口的守衛舉劍攔著:「未進通傳不得入內。」
他冷哼:「睜大你的狗眼,我還需要通傳嗎?」
那侍衛一臉正氣,並不看人的依舊擋著,誰知恰好這時侯府的管家路過,一見門口攔著的人,頓時一驚的跑過去奪下劍:「原來是司徒將軍,」他訓斥這些守衛:「你們好大膽子,連大將軍都敢攔著。」
那守衛看了一眼來人,這翩翩公子竟然是當今楚國戰功赫赫的驃騎大將軍,司徒家的大公子?
他面露懼色:「小的無禮,請將軍贖罪。」
司徒九雲看也不看他,直接問:「你們小侯爺?」
「小侯爺,此刻還在後院------」那管家見著司徒九雲拉著的女子,蒙著面紗氣質不俗,想也知道是那位太后賜婚的司徒家大小姐了。
「正好,走。」司徒九雲說著便要進去。
管家此時卻慌張的走在了前面:「將軍,將軍,我們小侯爺此刻有客人,不方便。」
「不方便?那本將軍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客人。」司徒九雲冷著一張臉,直接將那管家嚇得不敢開口了。
靈犀一路跟著,暗嘆這這個哥哥以前不在乎她還好,這一在乎起來真的是生怕她受一點委屈。
一路走到侯府的後院子里,花香蝶舞的藤蘿奇花圍繞著,滿院子皆是輕紗曼妙,這樣的布置讓人置身其中頓時覺得仙氣凌然。
而不遠處藤蔓處傳出來的歡聲笑語又讓人覺得露骨,女子嬌媚淺笑溫柔細語,男子放浪形骸。不羈風流放聲柔情。
「長思啊,只有你才能讓我這般開心。」晏今朝抱著懷中美人,品著美人遞到唇角的葡萄。
長思一雙含情目悠悠俯身躺在他的胸口:「可是小侯爺即將娶妻,日後長思就服侍不了你了。」
晏今朝眼中頓時收緊:「放心,那個女人,我是絕不會娶得。」
司徒九雲眼中全是怒火的走出去,輕蔑而笑:「原來侯府重要的客人是花柳巷子里的女人啊!」
晏今朝一聽這說話的聲音震驚的轉頭望去,只見了司徒九雲的模樣,已經他身邊帶著的-----司徒靈犀。
此時的晏今朝躺在太師椅上,依舊是大敞著領口,一身紅衣襯著他天生櫻虹的唇色顯得妖孽,頭髮未束披散在身後,若非認識他的人,陌生來者一見這般水色模樣的,估計會以為是個美艷的姑娘。
長思一見來人面色一變的起身,很是溫婉的行禮:「小女子見過相府大公子。」再看著他身邊的女子,圍著面紗不敢顯露真容,自己心裡不禁輕笑,不過是一個見不得人的醜女,就這樣一個女人,如何跟自己的容貌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