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假意原諒
他怎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
回過神來,他看向靈犀:「但是你將來的夫婿,一定是要對你好的,不然我絕對不會同意。」
靈犀聽后,懵然眼中清流涌動的咬唇朝他肩上靠去:「哥,你知不知道,我很開心自己回來了,因為有了家人。」
司徒九雲默然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自從昨日看著你在大街上被晏今朝那小子羞辱,到在府中看著你被金牡丹重罰,才發現原來你在我心裡已經那麼重要了,而我,不想你被欺負。」
靈犀聽著,眉宇間恍惚了一下:「這些年來都沒想過自己還能有哥哥的保護。」
司徒九雲沒聽出她話語里的意味,只是嘆息:「我也從沒想過失蹤了十六年的妹妹會突然回來了,當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嘴裡雖然不承認,但是卻甘心的喝著你每天送來的桂花羹,靈犀,謝謝你回來。」
司徒九雲承認,自己被她那燦若星辰的眼神給俘獲了,他沒有絲毫辦法在排斥她,排斥這個他名義上的-------妹妹。
靈犀靠在他的肩上,心中藏著竊喜淺淺而笑,相府之於自己是一塊墊腳石,她所有的計劃都必須要依附與相府這塊靠山,而如今連最開始最難攻克的司徒九雲都承認她了。
而此時的相府里--------------
金牡丹已經是第四次讓人去傳喚懷香了,可是得到的消息依舊是不過來。
金牡丹罵罵咧咧的摔杯子:「懷香這個死丫頭,虧得在我身邊呆了這麼久,沒想到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司徒綉在一邊苦著臉:「娘,你看司徒靈犀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看來那毒蛇根本沒用。」
金牡丹扶著額頭:「別擔心綉兒,為娘還有辦法。」
一回相府,便有下人阿福來報:「大少爺大小姐,二小姐她在屋子裡又哭又鬧的,老爺不在府上,我們也沒辦法了。」
司徒綉這是鬧什麼?
司徒九雲聽后,只是漠然:「隨她。」
那阿福嚇得面色很白:「可是大少爺,二小姐她都拿出繩子要上吊了。」
「那快去看看吧!」靈犀心想,司徒綉那傻女人,別真給弄出什麼問題來了。
司徒九雲也跟著她去了司徒繡的院子,此時的閨閣裡外一片嘈雜,下人都圍著勸的勸丫鬟哭的哭。
靈犀走進屋子裡,之間司徒綉踩著凳子站在房梁下,一根白綾掛在自己脖子上小臉梨花帶雨的喊著:「你們要是再敢過來,我就立馬死給你們看。」
幾個丫鬟跪在地上擔驚受怕的哭著不敢動了。
靈犀走過去,語氣溫柔的喊她:「綉妹妹,你這是在幹什麼?」
「司徒靈犀----不,姐姐------」司徒綉這突然改口委屈的道:「姐姐,我知道錯了,求你替我向父親求求情,別讓我娘緊閉了好不好。」
靈犀聽著,故作擔心的說:「你說什麼我都依你,你先下來再說。」
「姐姐,昨兒的事娘錯了,我也錯了,你別怪我了行嗎?」
若只是認個錯,單獨來找她就行,何必要鬧這麼大的動靜,不就是為了好讓司徒朗也知道嗎?
靈犀心中冷哼:好吧,隨了你的心愿,看看你們又搞什麼鬼。
「好,姐姐原諒你,你先下來,別傷著自己。」靈犀往前走了兩步,卻被司徒九雲一把拉回來,很是不耐煩的看著司徒綉:「綉兒,自己下來,別鬧了。」
司徒綉聽后,眼中更加委屈的說:「大哥,我們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我們也都是父親的孩子啊!大哥就忍心看著我自盡在你面前嗎?」
司徒九雲冷聲問:「那你想如何?」
靈犀看著他:「你別對她那麼凶。」
司徒九雲深吸了一口氣:「綉兒,你想要什麼跟大哥說。」
司徒綉此時很是難過的拉著白綾哭了:「我娘已經在屋子裡兩天沒吃飯了,父親不來看她,她便鬱鬱寡歡憔悴了許多,眼看著我就要出嫁了,娘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辦啊!」
司徒九雲頓時無語,就知道這丫頭實在為這件事鬧。
靈犀走到她身下,伸手扶著她:「父親等會就回來了,到時我會去跟父親說讓他不要再懲罰二娘的。」
「真的嗎姐姐-----」司徒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姐姐放心,經過昨日一事,娘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今後一定會將姐姐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
金牡丹要是真能這樣對她,還真是謝天謝地了,靈犀嘆息的將她扶下來:「好了,別再讓一屋子的人都擔心你了,我也不怪二娘。」
司徒九雲皺眉的甩袖直接出了司徒繡的院子。
司徒綉下來后,那一口一聲的姐姐喊得靈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直到了晚上吃完飯之時,靈犀當著司徒朗的面提出:「二娘也被關了一天了,況且女兒昨日也沒受什麼傷,不如就讓二娘出來吧!不然綉妹妹更加難過了。」
司徒朗聽后,也是無奈,今日下午司徒綉鬧自盡的事他也聽說了,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是心軟了。
「犀兒,你還怪你二娘嗎?」
靈犀一副溫婉的搖頭:「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的長輩,靈犀何來怪罪一說?
「你二娘自來相府後便持家有道溫良賢淑,昨日之事為父也深感驚訝,或許是帶你進府是沒有與她說清楚,導致她對你的身份有些誤會。」
看來,司徒朗對金牡丹也是有感情的,這般明顯是在為她開脫了:「爹,我明白的。」
而此時司徒九雲便一直吃著飯沒有說一句話,整個人彷彿什麼也沒聽見一般。
靈犀夾了一柱菜往司徒朗碗中一放:「爹,你今日說的那個說書的先生,我明日可以去金玉樓找他說書嗎?」
司徒朗聽后看著她:「怎麼不可以,那文柳先生可是我的故交,當年他還是一名朝廷命官,只是後來厭惡官場爭鬥,這才跑去做個說書先生的。」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位文柳先生也是個風雅閑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