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夢魘
第1章夢魘
「子衿,我來找你了!」
縹緲的聲音像是從千年以前傳來,透著無盡的思念。
「你是誰?」我問他。
話音還未落地,他蒼白的唇瓣就落了下來,隨即一具冰冷結實的身體壓了下來,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扣著我的後腦勺,濕潤的唇瓣不停的在我的唇瓣上摩挲著,趁著我張口喘氣的功夫。
他的冰冷塞進我的口中肆意的糾纏著,異樣的悸動讓我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明明是想要拒絕的,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微微曲著,垂在身側的兩隻胳膊不由自主的勾上男人修長的脖頸。
男人輕笑一聲,冰冷的大掌剝開我衣服的下擺,在我的腰間遊走,最後停留在我的胸前。
他用力的捏了一下,我身體輕顫,他帶給我的異樣感覺讓我難受的哼哼了兩聲。
腹部似乎被什麼東西頂著一般讓我難受的厲害,雙手抓緊了男人想要更進一步的雙手,就聽他咬著我的耳垂低沉的說了一句:「子衿,給我……」
隨後我就感覺身體瞬間被填滿,一股撕裂般的痛傳來,痛的我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我睜著眼睛迷茫的看著自己所處的地方,看到自己竟然睡在工作間的檯子上,無力皺了皺眉,翻身下來。
身體一動,我就感覺到下面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讓我下意識的併攏了雙腿。
直到那股痛楚漸漸地消失,我才從檯子上下來,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看著鏡子里沒有一點血色的自己,嘴角漾起一抹苦澀。
幾個月了,自從上次七月十五回家給我媽上墳之後,幾乎每天晚上我都會做這個夢,第二天醒來,我的身上必然會留下深深淺淺的曖昧痕迹,只是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沒有看清過夢裡的男人,而今天的感覺又太過真實。
真實的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我知道,我可能是撞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
我叫周子衿今年21歲,因為繼母的原因迫不得在殯儀館做兼職。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就在我睡著之前繼母竟然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結婚,我繼母竟然要把我嫁個一個死人!
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家裡沒有地位,因為我是個不詳的人。
聽村裡的人說我出生的那天是在半夜十二點,那天不知道從哪來的烏鴉都在我家牆頭周圍的樹上嘎嘎的叫著。
就連白天很少見到的黑貓守在我家門口,直到我呱呱落地,那些東西都沒有消失。
夜貓子叫,黑貓子哭,怕是你家要死人!
這是我們那邊村裡流行的話,據說當時給我接生的大夫和護士就在回診所的路上意外掉進了一個水深只到大人膝蓋窩的溝里給活生生的淹死。
第二天撈起來,那個大夫和護士的臉上都是貓爪的痕迹。
而我生下來只會笑不會哭,一雙眼睛紅的就跟出血似得,腦門中央還有一塊火紅色的胎記。
每天晚上還會發出怪異的笑聲,後來村子里的老人都說我這種不會哭的孩子是來討債的,還是丟掉的好。
於是還沒有滿月的我就被我奶抱著扔到了我們村裡寺廟的門口,我媽知道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威脅我爸,要是不把我抱回來就死給他看。
後來我爸拗不過我媽偷偷地把我抱了回來,從那天開始我家裡不斷發生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奶認為都是我的緣故,因此我奶就跟我媽不對付,後來還因此分了家。
因為這個,我爸常常跟我媽爭執,終於在某一天我那個一直都不敢吭聲的媽爆發了,不過不是對別人爆發,她自己一口氣喝掉家裡那一大瓶敵敵畏,死了。
我對四歲以前的事情是沒有印象的,很多事情都是聽我后媽說的,我后媽說我出生后每年我生日那天就會有很多野貓和烏鴉在我家門口守著。
這個月里我家必然會死人,這樣的事情一直持續到我四歲那年,直到我爸帶著我看了一個野道士,我家才算是消停。
不過我也已經落下了個災星的名聲,所以從小到大都是沒有朋友的。
眼淚越流越厲害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嗡嗡的響著,我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就接通:「喂,您好,哪位?」
「周子衿是吧,有你的快遞麻煩簽收一下!」
我哦了一聲掛斷電話,飛快的抹掉掛在臉上的淚水,用力的搓了搓臉,又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沒覺出什麼不妥起身出去。
「子衿,今天這又是哪位帥哥給你送的禮物?」
我剛把包裹簽好,仔細的端詳著貼在上面的快遞單的時候,殯儀館的同時梁姐把我手中的包裹搶了過去。
翻來覆去的看著。
「子衿,你還說你不是校花,你看看你才來我們這裡上班幾天,這包裹就從來沒有斷過,我看咱們單位好多男同事可都對你有意思呢!」
梁姐翻來覆去的看著我手裡的包裹,折騰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很是不情願的把包裹還給我。
我默默的接了過來,抱著包裹往辦公室走,梁姐就在我身後跟著:「子衿,咱們現在可都是同事了,有什麼好東西就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享唄!」
梁美麗是我在殯儀館的同事,她今年27歲比我大六歲,人長得也挺票量的,個子高挑皮膚白皙,家境還算不錯。
按理說這樣的美女應該屁股後面會有不少的男人追,結果卻因為一張破嘴讓自己成了剩女中的戰鬥機也沒能嫁出去。
剛開始來的時候我不知道梁姐是什麼樣的人,她和我親近我也不好意思冷淡她,後來熟悉了才知道這人簡直……
她為人處世的方式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拿我手裡的包裹來說,也不知道被她拆了多少個,有些我不喜歡的東西送給她也就不說了,誰成想這人竟然得寸進尺,只要看見我有包裹來。
也不管我喜不喜歡,需不需要,就巴拉巴拉的說上一堆,大衣無非上讓我送給她。
我要是送給她我就是好人,我要是不送給她那我就是壞人一個,我要是讓她不痛快了,她就會不停的找我麻煩。
直到我再次把我收到的東西給她,她才能收斂。
其實我收到的包裹部分是鍾沐遠寄給我的,其他大部分都是學校里那些追我的男生送來的,這些東西給她都無所謂。
只是今天這包裹有些奇怪,上面竟然沒有任何寄件人的信息,空白一片,但是收件人這一欄里,我的名字電話還有地址都寫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