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褚大爺
許白月帶著李燁來到一間類似於實驗室的房間。
房間內擺放著各種各樣精緻的儀器，一個身著白大褂的中老年男子正鼓搗著手頭的試管。
「褚大爺。」
許白月進門后，對著那半頭銀髮的男子稱呼道。
李燁打量了那褚大爺一眼。
褚大爺年約六旬，滿臉溝壑，飽經風霜。他身形高大，熊腰虎背，一米九的個子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堵牆一樣。
「大爺」這個稱呼，在華東地區多用於稱呼被父親年齡大的上一級長輩，李燁猜測這個褚大爺可能不是蘇城人，有可能是石東省那邊過來的。
果然，那褚大爺一開口就是帶著石東口音的普通話：「白月，這是今天帶過來的新人？」
「嗯。」
許白月點點頭：「您忙嗎？如果有空閑就給他做個新人測試，在檔案里記錄一下。」
「不忙。」
褚大爺放下手頭的工作，來到一個一人高的類似於立體冰櫃的箱體面前，對著李燁勾了勾手指頭，示意李燁過去。
「我叫褚衛剛，稱呼我老褚和褚大爺都可以，你呢，小夥子叫什麼名字？」
褚大爺的嗓門很洪亮，帶著石東那邊兒特有的豪爽，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褚大爺好，我叫李燁。」
李燁回答得很得體。
雖然只是接觸了三個先鋒局的工作人員，但是李燁覺得這裡的人際關係和工作環境很讓人舒服，簡單不複雜。
「覺醒了什麼異能？」
褚大爺拿起一個記錄本，拿起簽字筆準備記錄。
李燁多看了那個記錄本一眼，到了這個時代，用紙筆記錄東西還是很少見的。
「雷電系異能。」
李燁如實地回答道。
「不錯，典型的戰鬥類異能，如果能加入先鋒局，說不定日後又是一員虎將。」
褚大爺沒抬頭，直接用簽字筆做了記錄，然後又問道：「什麼時候獲得的異能？」
「今天中午，完成了超凡先鋒的新手任務后得到的。」
李燁剛說完，不只是褚大爺，就連許白月都把頭扭了過來。
褚大爺還沒說什麼，許白月就直接開口問了：「你今天中午獲得的異能，下午就能在和我交手的時候運用了？！」
「我是職業的遊戲代練，類似的戰鬥體感遊戲模擬場景經歷過很多次了。」
李燁作出了解釋。
「可以啊！」
褚大爺聞言，眼睛一亮，這種有著體感遊戲經驗的新人，不但可以在入局以後的訓練中創造出亮眼的成績，而且在超凡先鋒系統以後安排的遊戲里能擁有更高的生存率。
「在遊戲里獲得過技能卡片沒？」
褚大爺下意識地問道，不過剛剛問出口他就覺得自己白問了，技能卡片這種東西，一般得進行三次遊戲后才能獲得。像李燁這種剛剛參與遊戲的萌新，根本不可能有。
「獲得了一個D+級異能技能卡片，電網。」
李燁思索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異能技能卡片是先鋒勳章加成后的遊戲獎勵，他本能地覺得獲取概率並不大。但是因為之前和許白月交手的時候已經使用了電網，也不確定許白月有沒有識別出來，所以為了避免隱瞞后可能引發的麻煩，李燁直接和盤托出。
不過關於最重要的許可權隱秘，李燁是絕對不會說的，那是他的底牌。
「嗯？！」
褚大爺和許白月同時愣住了。
不是說新人不能獲得技能卡片，而是這個幾率太小了。
「你小子運氣真不錯啊！」
褚大爺一巴掌拍在李燁的背上，語氣有些激動。
「怪不得你一個純種萌新能讓我都麻痹片刻，原來是使用了異能技能……」
許白月暗自嘀咕了一聲。
「來，你先進來做個測試，看看你現在的異能等級有沒有進入D級層次。」褚大爺拍了拍身邊的箱體，拉開一扇門，示意李燁走進去。
李燁看了那箱體一眼，然後進去了。
嘭！
褚大爺把箱體門合攏，李燁瞬間就被關在一個封閉的空間。
這封閉空間很小，最多只能容納兩個人同時站立。
「小燁，你用全力催動你的雷電異能刺激內壁，我要看看你的異能強度，對了，不能使用異能技能！」
褚大爺的聲音從箱體外面傳來。
「知道了。」
李燁深呼一口氣，沉心靜氣。
他伸出掌心，意念集中。
刺啦！
一撮電光從李燁的掌心冒出來，隨著他不斷地動用能量加持，臉色已經有些蒼白。
「用盡全力，不要保留！」
褚大爺繼續提醒道。
「啊！」
李燁不自覺地低吼一聲，額前青筋開始暴起，面色通紅，雙眼布滿血絲，他鼻腔一陣發熱，兩股血液從鼻腔內流出來。
「嗯？」
褚大爺在箱體外看到李燁的狀態時，頓時有些意外。
他讓李燁用盡全力，但是沒想到李燁能儘力到這種程度。
全力釋放異能類似於長跑的最後衝刺，即使你有心有力氣，但是大多數人還是突破不了自身的舒適區。竭盡全力去釋放異能，這不是天賦，而是毅力。
「好小子……」
褚大爺淡淡一笑，眼中多了一絲認可。
他來到國家先鋒局已經幾十年了，見過太多天賦異稟的人才，但是這其中成功的，寥寥無幾。其中有很多人，疲於訓練修習，最終因實力不足身殞半路，或死於超凡先鋒的遊戲任務，或死於和其他超凡者的戰鬥。
如果說之前的褚大爺是驚嘆於李燁的運氣，那麼現在，則是對其本人的認可了。
「李燁……」
許白月也見到了李燁的面目猙獰的樣子，微微一愣，當時做新人測試的時候，她可沒有做到這個程度。
李燁並不知道箱體外兩人的心理活動，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因為現在他真的感覺……太疼了！
竭力釋放異能讓李燁感覺自己的每個細胞似乎都在相互撕扯。
在感覺到達了自身極限之後，李燁吃力地將手上的電光團向著箱體的內壁按去。
嘭！
一聲悶響。
就在將電光團完全釋放出來的時候，李燁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身體直接軟了。
餓，無盡的飢餓感瞬間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