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臣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巴圖再一次帶著自己的族人給顧謹跪了下去。
「好了,都平身吧!」顧謹這次也沒有推辭,正了正聲音,該立威的時候,可不能含糊。
「可汗,這馭獸人就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顧謹大手一揮,就把這個困擾東原許久的罪魁禍首給了巴圖處置。
「對了,這馭獸人的殘黨可抓到了?」顧謹看著虞初涵問道。
「臣著急回來複命,已經派人去搜了,等抓到了人,一併給可汗送過來。」虞初涵趕緊說道。
「行了,都下去吧,朕有話要和可汗單獨說。」顧謹轉身回了大帳,還不忘拉上虞希寧。
顧謹摒退了眾人,大帳裡面只余顧謹,虞希寧還有巴圖三人。
「皇上還有別的吩咐嗎?」巴圖不解地問道。
顧謹沒有說話,而是自顧地解開了衣帶,袒露出自己精壯的胸膛,當然,要忽略他腹部那條幾乎要深入心臟的黑線。
「可汗可有辦法解決嗎?」顧謹毫不避諱地站到巴圖面前。
「啊?這是……」巴圖冷不丁地被顧謹給嚇了一跳,「皇上身上怎麼會有這個?」
「可汗果然知道,」顧謹會心一笑,在虞希寧的幫助下,繫上了衣服,「這就是我和可汗說過的,草鬼術可能解?」
「呵,皇上果然是什麼都知道,」巴圖無奈的笑了一下,「竟然連我們的老底都翻出來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皇上交代了,我的確是會草鬼術,而且,我就是您尋找的大祭司,不過,這草鬼術傳承已久,到了我這裡,也不知道能參透多少了。」巴圖面色有些尷尬,的確,有些東西時間太長了就會消磨掉的,這也不能怪誰。
「可汗不必自責,您可知道,南疆的上一任聖女?」顧謹問道。
「南疆聖女不是被陛下給抓了嗎?」巴圖不解地問道。
「不是她,」顧謹搖搖頭,「是梵若。」
「哦,是她啊,挺有天賦的一個人,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隱退了,這下一任聖女,也和我們沒了聯繫。」巴圖惋惜地說道。
「梵若那裡被奸人陷害,不得已自殺了,至於那南疆聖女,本來就是個假的,怎麼知道與你們聯繫呢,我這裡,有梵若的親傳弟子,她手裡有這麼些年梵若記載的手稿,而且,我們也是通過這些東西,才找到草原來的,若是可汗方便,咱們可以一同到紅石城去探討一下。」
「敢問皇上,您的蠱術已經這麼嚴重了,是如何壓制的?」巴圖眼中的驚訝實在是難掩。
「以前靠內力壓制,後來,梵音給找到了可以暫時壓制的古方,現在,用近親之人的血,凝鍊成藥丸,每當蠱發的時候,可以暫時壓制。」顧謹緩緩說道。
「以血壓制?」巴圖眼皮一跳,「可有什麼別的副作用嗎?」
「時而發狂,六親不認,嗜血無狀。」顧謹小聲說道。
「這就是了,皇上千萬要切記,這以血壓制之法,不可屢次使用,否則,終會釀成大禍。」巴圖全解到。
「可是,不用的話,又會終日嗜睡,這很麻煩。」虞希寧開口說到。
「嗜睡總比嗜血好,而且,這嗜血一旦成性,怕是以後都改不了。」巴圖揉著眉心說道。
「無妨了,馬上就要結束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顧謹閉了閉眼睛說道。
「可汗先想著解蠱的方法吧,等這邊平定了,就去紅石城解蠱。」顧謹說道。
「行吧,我這幾日再去看看以前的那些東西。」
「朕還得再借可汗的大帳用幾天,」顧謹轉換了話題。
「陛下是要對胡德魯動手了嗎?」巴圖問道。
「不只是胡德魯,還有北狄,不能再託了。」顧謹看了一眼窗外,草尖都開始泛黃了。
「巴圖願意以全部的兵力支援陛下。」巴圖聊表忠心。
「不用可汗動用一兵一卒,只需要借可汗的土地暫時整兵而已。」顧謹搖搖頭。
「臣願意效犬馬之勞。」
「有可汗這句話就夠了。」顧謹知足地說道。
「走吧,去看看初涵。」顧謹帶著虞希寧走了出去,他還得留著時間給巴圖去審問那個馭獸人。
「公主怎麼站在外面?」虞希寧看見在虞初涵大帳門口躡手躡腳的鄯善,開口關心到。
「皇上,皇后吉祥!」鄯善急忙行了個禮,「我,,我是來,」鄯善囁嚅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是來看大哥的?」虞希寧笑著說道,「那進去就成了,幹嘛在外面啊?」
「虞將軍傷的挺重的,那海東青的爪子上有別的東西,皇後娘娘把這個要交給虞將軍吧,我就不進去了。」鄯善落寞地說道。
「可是,你要是不進去,大哥可不知道這個葯是誰送到。」虞希寧有心逗一逗鄯善。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我總不好進去。」鄯善的臉皮飛速地泛紅,虞希寧這才明白,原來小姑娘是害羞了。
「如果公主不介意的話,就隨我們一起進去吧。」虞希寧邀請到。
「也好。」鄯善想了想,點了點頭。
顧謹看著虞希寧這裡說得差不多了,便先一步撩開了門帘,虞初涵屋裡沒人看守,顧謹便一步就邁了進去,不過,在他看向虞初涵的床的時候,趕緊回身,一下子把虞希寧的臉埋進了自己的懷裡,「不許看。」
虞希寧還不明就裡,可是,沒有被擋住的鄯善可是弄了個大紅臉。
虞初涵由於後背上都是海東青的抓痕,因此,上了葯便趴在了床上,沒有穿中衣,就那麼赤裸著上身睡著了。
「啊!」」鄯善還從來沒見過別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光著身子的,一下子就叫了起來。
虞初涵被鄯善的聲音給驚醒,於是,就看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顧謹背過身去把虞希寧抱在懷裡,鄯善一個小姑娘,捂著嘴巴,眼睛睜的老大,明顯就是被嚇到了。
虞初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穿上衣,他趕緊從枕頭便上拽了中衣,胡亂地套在身上,「臣參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