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迫
我愣住,怎麼是顧沛卿,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沒有來由的,我竟然覺得心虛,甚至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
「說話呀!」溫如意又推了我一下,小聲對我說。
下意識的我吞了一口口水,連頭都不敢抬。
我在怕什麼?
他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這種心理是不對的,我鼓起勇氣正要說話時,溫如意卻先開了口替我解圍。
「我這姐妹兒,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有些不適應,大家別介意。」
說著她推我在一個年輕的男人身邊坐下。
也是這包間里,唯一一個身邊沒有女人的男人。
我低著頭,硬著頭皮坐了下來,我的裙子帶開叉的,這一坐下露到大腿根了,我只能用手攥著。
「第一次來?」坐在我旁邊的男人先開了口。
他很年輕,和這裡的所有人不同,除了他,其他人幾乎都是30歲以上的。
「嗯。」我淡淡的應了一聲。
忽然他朝我靠近,我嚇了一跳,他淡淡的笑,很陽光,眼眸很亮,他將語氣壓的有些低:「別怕,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
「真的?」我下意識的回問。
「真的。」他笑著說,然後朝我伸出手:「我叫秦爍,你呢?」
我禮貌的伸出手,和他握手:「我叫徐……」
我這一抬頭,正好和顧沛卿的眼神對上,他正看著我,他坐的位置周圍有些暗,那雙眼睛就顯得更加的幽深,像是黑洞多看一眼,就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我趕緊收回視線。
「怎麼了嗎?」秦爍見我不說話,順著我的目光看,我趕緊收回目光,連忙說道。
「沒,沒有什麼,你叫我徐漫就行。」
然後他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遞給我一杯酒說道:「慶祝我們認識,喝一杯?」
我望著他手中的酒,笑著回絕。
「我不會喝酒。」
就在他要撤回手時,一個公子哥按住他的手:「出來玩的,裝什麼清純,一杯酒都不能喝,你來幹嘛?怎麼陪我們玩樂?」
「她不會喝,沒有必要強求。」秦爍試著說服那公子哥,替我解圍。
這下那個公子哥更加來勁了,一把拉開秦爍:「小屁孩懂個屁,一邊去。」
秦爍被拉開,公子哥坐在我身邊,奪過秦爍手裡的酒,遞到我面前:「首先你得弄清自己的身份,你是來幹什麼的?」
我啞然,這樣的場合喝酒很正常,而且既然是陪人的,就更加會喝酒。
我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會喝,我多少能喝點,之前上班做業務,經常喝。
可是現在我懷孕了,酒肯定不能沾。
明顯這個人是故意刁難我的。
我緊緊的抓著裙擺,不斷的在想要怎麼拒絕,還不得罪人。
「我替她。」忽然溫如意站了起來,舉起一杯酒,就一飲而盡,然後把空酒杯對著那個公子哥:「可以了吧?」
「呵!」那公子哥放下手中的酒,靠在沙發上,一隻手臂搭在我身後,一副放蕩不羈的姿態:「老楊,這女人你那裡弄來的?連酒也不會喝,不會是個雛兒吧?」
轟,我的臉瞬間就紅。
什麼事兒?
我一個結過婚的女人,被人這樣說,真的是難為情。
我將頭埋的低低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會真是雛兒吧,要是今兒晚上我包了,好久沒有碰到這麼純的了。」說著他的手樓住我的肩,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著痕迹的撤了撤身子:「那個……我不是……」
「不是賣的?別開玩笑了好嗎?想要錢本公子有的是,伺候好本公子,不會虧待你。」
我求救的看向溫如意。
「那個連辰……」
溫如意接到我的目光,剛想開口幫我,卻被楊銘拉住。
他抬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既然來玩了,就放開,你和如意是姐妹都是一樣的人,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你的事我也會放在心上,今天這場局是我組的,你要是拒絕可是在灰我的面子,也說明你和如意交情不夠深!」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楊銘的話說的不含蓄,我聽的明白。
可是他怎麼能這樣?
我很想摔桌子走人,可是看到溫如意那祈求的眼神,我忍住了,要是我今天走了,她怕是要遭殃。
而且不管是楊銘,還是這個公子哥,都是我得罪不起的。
要是開罪了他們,我往後怕是更沒有好果子吃。
要是只有我一個人,得罪就得罪了,大不了我離開江城,可是我不能,我父母都在這兒,他們還需要我的照顧。
我抬頭看向顧沛卿,看在我們睡過一晚上的份上,希望他能幫幫我。
可是此刻,他就像個沒有事的人一樣,修長的雙腿交疊著,身體隨意的靠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酒杯,在手裡搖曳著,好像著包間里發生的事,都和他沒有關係,一副拒之千里之外的模樣。
我苦澀的緊。
這時,那個公子哥站了起來,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將我拽起來:「今天看上個對眼的,你們繼續,我先走一步。」
「痛快玩。」楊銘警告的看我一眼,我就裝沒有看見。
以前只覺得他是個花心的男人,現在發現他人品也不行。
在這裡註定沒有人能救我,我心一橫,跟他走。
等到外面我就跟她坦白,我不是雛兒,或許能逃過一劫。
他摟著我的肩,看到我沒有反抗,呵呵的笑了,低頭附在我的耳邊說道:「剛剛都是假正經啊?裝的挺像,不過我喜歡。」
我低著頭不語,想要趕緊離開,然後擺脫這個男人。
走到門口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顧沛卿依舊老神在在的坐著,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那怕我去陪別的男人睡。
期待什麼呢?林清那樣的男人都喜歡年輕的,何況他那種身份的?
我在心裡嘲笑自己。
會所八層以上都是房間,就是為了這些個有錢人消遣方便用的。
「我真不是賣的,而且我不是什麼雛兒,我……」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抵在電梯壁上:「欲情故縱?這把戲太爛大街,沒有點新招嗎?」
說著他就朝我親下來。
「我沒………唔,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