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最好看的娃娃

「爸爸，你怎麼了？」莫星辰站在衣櫃前，眨著眼眸，亮晶晶地眼睛生動地看著他。

「我---」莫高懿已是痛的說不出話來，又是一個大步朝浴室走去。

他剛才實在是控制不住，便是朝著她而去，他的手即將要抱到她的時候，卻不曾想，她忽然將衣櫃的門關上，身子向左走了一步。

被熱情掌控的大腦不靈光的男人，便是直接的一頭撞上了櫃門，那高挺的鼻子便是第一受害者。

莫高懿再次走出來的時候，鼻子已是被他洗的通紅起來。

「爸爸，你受傷了？」莫星辰想到之前他鼻子流出的血，這會鼻子還是紅彤彤的，坐在床上問道。

「沒有，星辰不要擔心。」莫高懿現在是連看都不敢看她了，低垂著頭道。

「真的沒事嗎，有事情要去醫院哦。」莫星辰記得每次她有一丁點不舒服，爸爸就會抱著她去醫院的。

「嗯，一會就好了！」莫高懿失笑，他哪裡敢去醫院，到了醫院又要如何去說病情，難道說他是欲求不滿而流的鼻血。

呵，又是一陣苦笑，這個小女人天生就是來折磨他的，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對她一點控制力都沒有嗎，可偏偏她卻又是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讓他每次想靠近地時候都覺得自己在犯罪。

「爸爸，我想睡一覺。」莫星辰一咕嚕的又是爬到了床中間，拿過被子。

「嗯，好。」莫高懿起身，便是要朝外走去。

「爸爸，你不帶我睡嗎？我肚子會痛。」莫星辰見他要離開，聲音裡帶著酸意。

「帶，爸爸只是去把外面的沙發擦一下，你剛才不是弄濕了嗎，你又害怕被別人看見，所以爸爸現在就去擦。」莫高懿頭也沒回，找了個極好的理由便是逃出去了。

「哦，那你擦好要過來哦。」莫星辰對著他的背影叮囑道。

莫高懿要趕快離開那個閉塞的空間，衝到了外面的辦公室，迅速的打開窗戶來，將半個腦袋都伸了出去。

緩和了下，將沙發擦乾淨，最終還是放心不下她，莫高懿走了進去。

莫星辰一個人睡覺，便習慣蜷縮成一團，像是在尋求安全感一樣。

臉貼在枕頭裡，巴掌大的小臉大半個深陷在軟軟的枕頭裡，而烏黑的長發，直披而下，幾縷遮在臉頰上，大部分的披散在雪白的枕頭上，形成一股強烈地視覺衝擊……

莫高懿站在她的身側，看著被被子嚴實裹住的她依然嬌小纖細的太柔弱，心也止不住的跳動起來。

總是想把她養到之前的樣子來，雖然吃的飯是比以前多了，但體重卻只重了兩斤，他為此也是一陣苦惱，便是尋求極好地廚師前來，可她的胃口似乎是被固定了，總是吃那麼少。

一手撐在床側，一手挑開那遮住莫星辰小臉的髮絲，當遮住的臉頰呈現在眼前的時候，莫高懿愣住了，眉頭死死地打著結。

她小巧的眉頭緊緊地蹙著，一張臉慘白的無一絲血色，額頭更是有細密的汗水密布著，唇瓣緊緊地抿著，嘴裡發出細碎的痛苦呻吟聲。

「星辰……」

莫高懿心中一驚，也是懊悔的很，他這次大意的忘了她的經期，之前他總是在一個星期之前就不給她涼東西吃的，可這次竟然到了當天還吃了半個涼的西瓜。

若不是因為他忘了那日期，她也不會痛的如此厲害。

莫星辰雖然睡得極其辛苦，但也沒有被他一下子就叫醒來。

莫高懿趕緊拉開被子躺進去，將手掌搓熱之後，放在她的小腹上，來回地揉著。

「不要，不要......」

莫高懿準備把她摟在懷裡，卻是聽到了她細碎的呻吟聲。

「星辰......」莫高懿只以為她肚子痛的很，溫聲叫著她。

「不要，不要過來......」卻不想莫星辰開始掙紮起來，小手也無章法的在空氣中揮舞著。

「求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莫高懿這次是清楚地聽見了她口中的話來，心裡突地一下，那根弦一下子斷了。

「不要這樣對我......」雙手交叉在胸前，她用著自己虛弱的力量保護著自己。

畫面重疊，便是回想到她之前在M市別墅里的樣子來，莫高懿一下子便是愣住了，那些年的記憶一起沖刷著大腦，每一幕都在宣告著他的殘忍，每一幕都在證明那時候的莫星辰是有多痛苦。

難道她想起了過去的事，莫高懿差點被腦子裡的這個想法衝擊暈了過去，他其實很是自私的想過，讓她一輩子也不要記起來了，就這樣和她一直過下去吧，他是爸爸，她是女兒，他愛著她，給她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將過去那些殘忍全部忘記。

可，她現在的反應，那麼害怕，跟那時候的她一模一樣，他卻是不敢把她叫醒了，只怕會看到一個清醒地她。

可是，莫星辰卻是自己睜開了眼睛來，雙眸無焦點的望著，渾身被汗水濕透，放佛洗了個澡一樣。

「星辰？」好久后，莫高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艱澀的問著。

「啊---」莫星辰卻一下子失控起來，雙手緊緊地抱住腦袋，開始恐慌的叫著。

糟糕，她真的記起來了，那幾年的事情她全部都想起來了。

莫高懿眼角都爆出青筋來，雙手抖動的厲害，心臟突突地跳著，嘴角艱難的叫著她，或許這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這樣叫她了，「星辰，都是我......」

卻又是突然，剛才恐慌亂叫的莫星辰一下停了下來，小手更是從他的脖子上穿過，整個身子偎進他的懷裡。

「爸爸---」

一如平日里軟軟糯糯的聲音，只是多了一份嘶啞。

「嗯？」莫高懿僵著身子，不敢動，害怕這一切是夢一般。

「爸爸，我夢見了一個壞人，他拿著把槍，對準我，他眼神好凶，樣子好可怕，他要殺了我。」莫星辰像是那漂浮在大海上的流浪人，小手緊緊地抱住莫高懿這一根浮木。

「他，他是騙你的。」莫高懿用最後的理智來哄騙她，只想她快些結束這個話題。

「不是的，是真的，他沒有騙我，他把槍抵在我這裡，就是這裡，我嚇死了，叫他不要開槍，千萬不要開槍，可是他還是開了，打在我身上，痛死了。」莫星辰整個小腦袋都埋在他的懷裡，一邊說著，一邊還委屈地蹭了蹭他。

她這番話，落在莫高懿的耳中，簡直比凌遲還要殘忍，他只感覺胸口那一塊被生生地撕開來，有人拿著尖刀對著他，一刀一刀滑下他的肉來。

嘴巴抖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爸爸，好可惜！」莫星辰又是哀嘆了一聲，然後在他的懷裡，緩緩抬起眼來。

「好可惜我沒有看到他的樣子來，不然爸爸一定會幫星辰打走壞人的，對不對？」莫星辰眨著清澈的眼眸，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來。

又是一下子，莫高懿被一個認知衝擊著，她沒有看到那人的臉，便是從地獄直接又升到了天堂，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想起來，他現在只想多擁有她一天。

「爸爸，對不對，你會幫星辰打走他的？」星辰見他不說話，小手臂搖著他的手腕，撒起嬌來。

「當......當然！」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他只覺得心臟噗通一聲墜落而下。

「嘻嘻，爸爸最好了！」莫星辰又是偎進了他的懷裡，小手抱著他。

「星辰......」

他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放棄了，想不起來就是最好了。

「嗯，爸爸想說什麼？」星辰卻是不放過他，看進了他的眼睛里。

「爸爸想說，夢都是相反的，所以那些都是假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大手卷著她的長發，輕柔地說道。

「啊！」莫星辰卻是仰天一聲長嘆！

「怎麼了星辰？」以為她又傷到了哪裡，莫高懿又是緊張起來。

「那不就是變成了拿槍的人是星辰了嗎？我拿著槍幹嘛啊？」她的小腦袋瓜子卻是一下聰明起來，將那事情明白過來。

「夢裡都是假的，但是星辰要相信，不會有人可以欺負星辰。」莫高懿摟著她，將她整個抱在懷裡。

「嗯，有爸爸在，星辰就不怕！」莫星辰鼓著腮幫子，說的一臉認真。

莫高懿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摟著她。

他不敢說，那個拿槍想要她命的人就是他，他更是不敢說傷害她最深的人也是他，她在這個世界上遭受到所有的不平等對待都是來自於他。

他的手緊了又緊，不敢鬆開她來。

他好怕，好怕這樣的噩夢再來一次，到那時他知道倒下的絕不會是星辰，而是他！

那個該去贖罪的人只有他而已，可是即便那樣，他也是不想放開她來，她不會知道，她用著最特別的方式住進了他心裡！

自那一天鬧了嚴重的笑話之後，莫星辰便不願意跟莫高懿去酒店了。

莫高懿剛結束一個重要的會議，揉著太陽穴走出會議室。

「總裁。」助手趕緊迎過來。

「怎麼了？」莫高懿眉頭一挑。

「管家打電話到辦公室來了。」

話落，便瞧見莫高懿陰沉著臉，拿出手機，按了下，他剛才急著進去開會，忘記手機沒電了，這會已是自動關機了。

沒有任何的耽擱，莫高懿大步朝辦公室而去。

「什麼事？」電話剛接通，莫高懿便直接問道。

「小姐不吃飯。」管家簡明意賅的回答，頭低垂著，同時將話筒拿的遠了些，他怕等下莫高懿的怒氣會震過去。

「知道了。」沒想到莫高懿卻只說了三個字，便掛了電話。

本來做好挨罵準備的管家也是愣了，將電話掛好，又是看了眼餐桌邊垂頭喪氣的莫星辰。

「小姐，您就吃一口吧！」管家差點給她跪了，她平日里最愛吃的幾道菜，她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口也不吃。

「爸爸什麼時候回來？」莫星辰瞧著他，手肘抵著桌子。

「不......不知道。」管家扶額，他確實不知道，剛才先生並沒有透露其他的氣息。

「哼，壞人！」莫星辰嘟著嘴巴，手指敲著額頭，一臉的不開心。

這邊辦公室里，助手只來得及看見一道風一樣的背影，回神的時候莫高懿已是不見了蹤影。

想到她不好好吃飯，莫高懿心急如焚，她本來就偏瘦，可偏偏還又挑食的很，基本給她配的一個人的飯量她也是沒有吃完過。

十五分鐘后，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別墅的前面。

莫高懿鞋子都沒有換，直接朝著餐桌邊趴著的小女人走去，「為什麼不吃飯？」

「爸爸！」莫星辰欣喜的抬起頭來，雙眸在看到他的時候，亮了起來，但在發現他眼中的嚴厲時，又垮下了臉。

莫高懿笑了下，輕嘆了一口氣，嗓音溫柔地道，「星辰，為什麼不好好吃飯？爸爸不是說過，星辰只有好好吃飯，才會長高高嗎？」

「可是我不想吃。」莫星辰小聲抗議了句。

莫高懿有點好笑地挑了挑眉頭，坐在她的身旁，大手直接撈起她，將她抱在腿上坐著。

「吃飯才能長高高啊！」他耐著性子，像在哄勸個孩子。

其實，他早已分不清她是他的愛人，還是他的孩子了。

「爸爸，我好好吃飯，但你要給我買一樣東西。」莫星辰也是笑起來，眸子里閃過一抹狡黠。

「好。」莫高懿點頭，她想要的，他都會給。

然後，莫星辰也是笑了起來，乖巧的趴在桌子上，拿起了筷子。

莫高懿一直凝著她，心頭泛起一絲難言的酸楚，沒有一個人願意對著這樣的人愛一輩子，他愛她，他想要她知道，想要她回報，可她什麼都不知道。

他也曾經嘗試過對她說出一切，那是一個午後，陽光正好，她穿著白裙背對著陽光，他一步向前，從背後擁住她，於是情不自禁地道，「星辰，我愛你！」

他輕柔的語氣落在她的頭頂，隨著那表層傳遞而去。

「爸爸，你抱的太緊了，星辰胳膊疼。」莫星辰怯生生地說著。

無奈，他只得承認失敗，額頭輕輕抵在她的發間。

莫高懿妥協了，忍不住無奈蒼白地笑了，他不是向莫星辰妥協了，而是對命運妥協了。

「爸爸，爸爸......」

「嗯？」莫高懿慌神，才發現手臂上有抹痛意。

低頭瞧去，卻看見莫星辰正用著她的小虎牙咬著他的手臂，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叫著他。

「爸爸，我吃完了。」莫星辰將手裡已經空著的碗舉起來，還帶著米粒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嗯，真乖！」莫高懿撫摸著她的手，溫柔地誇獎她。

「爸爸，走！」她吃飽了便不會去管他飽沒有，直接拉著他的手，朝著客廳而去。

「爸爸，給我買那個！」莫星辰走到沙發邊卻是停了下來，手指著被暫停的電視機屏幕。

「那是什麼？」莫高懿只看到一個藍色的裙子。

莫星辰忍不住地翻了下白眼，然後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爸爸，那是娃娃好不好？」

「娃娃？」莫高懿又是看了一眼過去，卻是瞧見了那上面確實是有五官來的。

「爸爸，我要這個，你去給我買一個。」莫星辰手指著，叫囂著。

莫高懿瞧了下，又是問道，「這是什麼？」

莫星辰不語，其實她也不知道是什麼，中午在看電視的時候，忽然播了一個廣告，而女主角就是拿的這個娃娃，她當即就把電視按了暫停鍵。

莫高懿拿起遙控器，點著播放，那廣告卻是又重新播放一起。

他真是覺得頭疼，這廣告不是賣娃娃的，而是賣飲料的。

娃娃自是好買的很，多貴的他都會買來給她，可偏偏這一模一樣的要到哪裡去買？

將娃娃的樣子記在腦海里，她一直都是，只要是喜歡的必須買來，他已是將兩個客房打通來放她的玩具，可依然快要放不下了。

「星辰，這個不是娃娃的廣告，是飲料的。」

她要是說想要那飲料，他立刻就可以給她弄來，可現在是賣飲料的，他若想知道那是什麼娃娃，必須聯繫廣告拍攝公司，找到道具組才可以。

他坐在莫星辰身邊，抱著她，眉頭深鎖著，而莫星辰卻一直沉寂在自己要有娃娃的喜悅里。

嘆了一口氣，莫高懿又仔細看了一眼那畫面中的娃娃，粉粉嫩嫩的還挺好看的。

莫高懿眸光一閃，想到什麼來，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笑著道，「星辰喜歡娃娃？」

「嗯。」莫星辰用力的點著頭。

「嗯，好，這星期天，爸爸帶你去看更漂亮更可愛的娃娃！」莫高懿玩弄著她的長發，腦海里閃過的是小蘋果那同樣粉嫩嫩的臉。

「好。」莫星辰興奮地拍起手來，嘴角咧開大大的笑。

星期天。

莫星辰穿戴整齊的坐在客廳里，一身白色的蕾絲裙，娃娃領的設計又是將她的年齡拉小了些。

莫高懿一身灰色的休閑裝從樓上下來，看著坐在客廳中的莫星辰，恍然間真覺得那便是他的女兒。

「爸爸，快點！」莫星辰見他下來，興奮地大叫起來。

他這個爸爸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說好了星期天要出去玩的，他竟然換衣服換到現在。

「星辰，不急，才八點。」莫高懿皺眉，語氣里有著濃濃的無奈。

「很急，很急，很急的。」莫星辰轉過身來，小腦袋連著點了三下。

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莫高懿拉著她，腳步也是快了些。

莫高懿和莫星辰是最後才到的，老遠便是看見了坐在了涼亭下的他們。

卻不曾想在中途的時候莫星辰便鬆開了莫高懿的手，朝著草地上玩鬧的小寶和小蘋果跑去。

「你們好啊！」莫星辰蹲在他們的身邊，跟他們打招呼。

「阿姨好！」兩個小寶寶都很乖，也禮貌的跟她打招呼。

莫星辰笑的眼睛都眯起來，拉住小寶，便是抱在了懷裡，捏了捏他可愛到極致的小臉，「不要叫阿姨，要叫姐姐！」

小寶抿唇，顯然是沒有習慣陌生人的碰觸，有些羞澀，身子向後撤著。

「姐姐。」小蘋果卻是聽話，乖巧的叫起來。

果然這一叫，卻是又把莫星辰的目光吸引過去。

「好漂亮的小娃娃！」莫星辰鬆開小寶，又是抱起小蘋果，在她粉嫩白皙的臉上連親了幾口。

小蘋果咯咯的笑著，小手摟在她的脖子上。

「我們來做個遊戲吧。」見小蘋果和莫星辰如此親密，小寶本著臉說道。

「什麼遊戲？」莫星辰欣喜的看著他，拍著小手，她最喜歡做遊戲了。

「老鷹抓小雞。」小寶看了她一眼道，「你是老鷹，我和小蘋果是小雞，你來抓我們。」

「好。」莫星辰點頭，又是在小蘋果臉上親了下才放開她。

小寶抿著唇，把小蘋果拉到身後，不讓她上前來。

莫星辰跟著站起身子，離他們有一米遠，嘴角揚起，「來了，老鷹來了哦！」

這邊莫高懿看著遠處，擔心孩子們不認識她不跟她玩，起身跟了過去。

「爸爸，謝謝你！」

莫高懿走過去的時候，莫星辰正帶著孩子們玩老鷹抓小雞，他站在一旁笑看著莫星辰張著手臂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卻不想她卻是抱住了他的腰，小臉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嬌羞地說道。

莫高懿情動，忍不住地伸手環住她的腰，將她又往懷裡扣了一分。

「謝什麼？」他的嗓音低沉暗啞，帶著濃郁的情愫。

「這兩個娃娃是我看見最好看的娃娃了！」莫星辰眼眸掀起，笑的明媚蕩漾。

他的大手開始不規矩的在她的身上遊離，一雙眼睛盯著她。

四目相對，清澈無比，卻在做著如此不符的事情來。

莫高懿深深地呼吸了下，大手落在她側邊的拉鏈處，就要......

「爸爸，我要去做遊戲了！」莫星辰像是一條泥鰍一般，從莫高懿的身子里滑了出來。

莫高懿望著自己空空的懷抱，擰眉，淡淡地道，「嗯。」

想著自己雙腿間的尷尬，莫高懿一個盤腿便是坐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