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我忍不住在想……要是你沒來得及回來,要是我被另一個男人帶走,我、我……」他此時的碰觸、他之前鏗鏘有力的宣言,在冷靜下來以後變得更為震撼,徹底打碎她原先以為很堅硬,但其實很脆弱的什麼,哐當哐當,有東西跟著蜂擁出來,催促她向他索討憐惜,眼淚一時間啪嗒啪嗒止不住。「我很害怕,我只有你……」

如他所說,除了他,她什麼都沒有,一直壓抑著不去在意的過去不敢想,不要想,她,只想要他。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耳邊傳來他溫柔的話語,他的聲音帶來安撫,灌輸信任。

心,逐漸安靜下來,身軀的顫意並未停下,與害怕、不安那些情緒無關,顫抖的來源是他在耳邊作怪,輕吻舔舐著耳珠,陌生的感覺悄然爬行過耳後,引發她陣陣輕顫,也引來他愉快的低笑。

他的手再次來到她的腰間,像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和那股忍不住要泛濫的羞恥,小臉被扳轉過去,迎上他再一次的吻。

這一次她乖巧了許多,至少沒有突然變得僵硬,隨著牙關鬆懈,他的舌毫不客氣地長驅直入,丁香小舌來不及閃躲就遭到他的猛然襲擊,逗弄著、誘哄著,剛才被催促的那份焦躁感終於找到原由,聽話受邀與他糾纏嬉戲。

衣裳在這時被脫掉,她沒有掙扎,雖然很害羞,淡淡的懼怕在隱約作祟,比這些還要強烈的情感是期待——期待他的碰觸,渴望更深切、更親密的,想要比現在更加了解這個人……

童九歌沒有讓她失望,甚至沒有要她等太久。

當他侵入進來,她知道會疼,他有預先說明,只是沒想到那種疼痛像是想要將她撕成兩半。

他暫時停下來查看她的情況,若她表現得有那麼一點點痛不欲生,她毫不懷疑他會當即退出。

可是她不要那樣,她想要他。

若若咬牙忍著,即使無法讓臉上的表情保持平靜,至少看起來沒有那麼痛苦不堪,一雙柔荑撫上他的臉龐,充滿愛意地撫摸他好不容易堆築起來的薄弱冷靜。

耳邊傳來他沉重的呼吸和極力壓抑的低咆,他抵不過身下人兒的邀約,扶著軟柔的腰肢,瞅著那雙允許他放縱侵佔的溫柔美目,既重且深地用力侵入,與她合而為一。

未經人事的她好生嫩,他太強大,被入侵的地方很痛很難受,但是又矛盾地挽留著他,將他緊緊包裹,深深接納。

她快要不認識這樣的自己了,隨著他的體貼停留,隨著他在她體內越發灼熱,就連心都遭到哄拐,開始變得無比貪婪,不住地躁動。

好想否認不是她先令他失去自製的,然而受不住那份燥熱難耐,向他懇求解脫的人是她,嚶嚀著不夠,渴望他更深刻佔有的人,還是她。

這樣的她好羞恥,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體內兇悍抽動,帶來一次又一次的極致歡愉,她抗拒不了,被拖著墮落變壞,放縱著迎合接受。

他的體力好得太可怕了,因為他不只給予,還會試探誘拐,試圖探知她的極限。

她的體力自然不如他,當他淋漓盡致地盡興過一次,想要把虛軟無力的她撈回來再來一遍時,若若受到好大驚嚇,手忙腳亂地將那隻橫在胸前不規矩亂動的大手緊緊抱住,不再讓他為所欲為。

「傻瓜,先前為什麼不說是孩子犯的錯?」念在她初經人事的份上,童九歌及時打住,並好心的換個話題。

他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是孩子童言無忌招惹來的結果,也正是那孩子的娘急匆匆跑來找他說明原委,他才得以及時趕過去阻止血氣當頭的男人們。

只是他不明白為何她寧顏跟那些動手動腳多過動腦子的傢伙有理說不清,也不願供出那孩子。

「我是想告訴你的,那位巡遲的大哥將消息帶到山寨時,我第一個就想告訴你,可是你不在。」她跟年輕少主只有幾面之緣,除了九爺,其它人不會聽她這個小小女子說的話。

「我前天就下山了。不過你的說法讓我很高興,被你依賴著,令我感到無比高興,但是就算如此,你也不該傻傻的讓他們綁住你繼續誤會下去。」找他救命卻找不到人,他深感抱歉,但她的做法他卻不敢恭維。

「他還是個孩子,當時事情鬧得太大,我不想看他被那麼多人數落怪罪。」

「你呀,你真是……」童九歌不知道該說她好傻好蠢還是心地太軟太善良,圈住軟柔嬌軀的長臂用力,把她轉過來與他對視。「為了不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你給我聽好,你已經是我的了,你的命就是我的,不管如何,不管今後發生什麼事,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清楚了嗎?」

「你放心,若再遇上同樣的情況,我會厚顏無恥地搬九爺這塊免死金牌出來用。」

「你隨意,儘管用到心滿意足為止。」只要是她需要,他不介意成為一棵大樹,為她遮風擋雨。「你也不需要太過擔心,我有跟少主打過招呼,相信他們冷靜下來后,就會從孩子他娘口中得知實情了。」

「那孩子……會怎麼樣?」

「會被他爹賞小屁股一頓好打,然後關進小屋面壁思過幾天。」

「還好。」還好罰得不太重,還好山賊對小小孩童都能手下不留情只是她個人的腦內幻想。

「若若。」

童九歌突然喚她,嗓音既寵溺又深情。

「我仔細想過了,為彌補害你擔驚受怕的過失,我們成親吧。」

【第五章】

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若若沒能搞明白,而提議的本人——童九歌,沒頭沒尾丟下一句就摟著她一臉心滿意足地入睡。

儘管嘴上不說,他一路奔波回來,連沾了風沙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就為救她而匆忙趕來。

面對山寨里那些男人,連他都不一定有十足把握,當時絕對有暗暗為自己捏了把冷汗,經過一日的勞累和膽戰心驚,一安靜下來沾枕就睡並不奇怪。

看著他與平日不同,像孩子一樣睡得又深又沉的睡臉,一陣睡意強烈襲來,她也在他的臂彎中舒心安穩地沉入夢鄉。

在那之後又過了一些日子,那件事童九歌不曾再提起,她在山寨里的生活一切如常,男人們為那天的事深感抱歉,送了許多東西過來給她當作補償壓驚,不過除了食物,其它全被她退回。

原先還擔心那件事以後山寨會被官府盯上,結果隔天童九歌就帶了幾個人去引誘官兵,讓他們將目標轉向另一個山頭。

他辦事的效率太驚人,難怪這裡的人都那般推崇他。

聽說連那位少主也曾試過要將寨主之位交到他手中,卻被他勾肩搭背友好咧嘴坦蕩拒絕,還讓少主在灌下一壺壺烈酒,醉得迷迷糊糊之際,點頭應允以後絕對不再在他面前提及退位讓賢一事。

嗯……寨子里的事務她不懂,先前她半推半就從原來住的木屋搬進他房裡,發現他常常不在房裡睡,有時是為了商議事情,乾脆賴在大廳那邊,有時則是帶著人下山幹活。

最近他有事離開,好幾天不在寨子里了。

本以為今晚不會見到他,若若打算縫補好手上那件衣裳就上床就寢,拿起剪子準備將線尾剪掉,沒想到房門驀然開啟,伴隨著那陣沁涼夜風,童九歌大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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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溫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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