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死前只想見你
蘇婉兒將那塊寶玉快速的拍賣了,而拍下寶玉的人自然是貝雪。
而蘇婉兒也將這筆錢交給了凌少封,凌少封的嘴角微微勾起,看著跟前的女人,「你還算是聰明的,一下子就可以拿到這些多錢。」
「都是貝雪的,貝雪看到那樣東西是獨一無二的,她就喜歡的不得了,也就一直拍高價,買走了。」
蘇婉兒忍不住的打打哈欠,懶得去說什麼,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絲絲的嘲諷,轉身也就快速的離去。
凌少封得到了這些錢,自然知道是疏通關係,最終可以將貝小舒給救出來。
當貝小舒被緩刑的那一刻,幾乎是氣炸了貝雪,貝雪的臉色變得越發陰冷,憤怒的質問之後,才知道,凌少封拿了很多錢將貝小舒給保釋出去。
貝雪的嘴角越發的諷刺起來,「凌少封,我不找你,你還真的是活膩了,既然敢出現在我的跟前。」
……
貝小舒走出監獄,看著站在門口等待自己的凌少封,苦澀的笑著,「謝謝你。凌少封!」
「我們之間何必說謝謝呢,其實如果不是我,你或許也不需要坐牢。我們走吧!」
凌少封開心的拉著她的手,快速坐在車內,開著車來到了他前段時間居住的地方。
貝小舒看著這個小套房,笑了笑,「我想要回家,貝家或許……」
「小舒,你現在哪裡都回不去。」他有些無奈的打斷了貝小舒的聲音,很是認真的提醒著。
那話語讓貝小舒聽不懂,錯愕的瞪大眼睛,看著他那一副難過的樣子,這副模樣讓她越發的窒息起來。
「為什麼?」這三個字,貝小舒其實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可以說出口,努力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害怕更加多的打擊。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辦法繼續的承受那些痛苦了,如果繼續的讓她痛,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完全的崩潰掉。
眼眶越發的通紅,淚水已經開始在她的眼眶內打轉著,但卻還是努力的不肯滑落。
只是安靜的等待著,等待著凌少封給自己一個可以讓她撐下來的答案。
就算是可笑的答案,她也不怕。
凌少封苦澀的笑了笑,「你放心吧!家裡的人都平安,朵朵和你媽都很好。只是你回去的話,恐怕他們就不好了。所以我才會讓你不要回去。」
貝小舒的淚水終於滑落了,整個人都激動的點頭,一把投入了他的懷抱,緊緊的擁抱著他,不肯鬆開。
真的好擔心自己就這麼的承受不住,昏迷。
「謝謝你,謝謝你,少封。謝謝你沒有給我可怕的答案。謝謝……」
她一個勁的道謝,讓凌少封越發的疼痛,一把緊緊的將她抱入懷裡,臉上都是苦澀,無力。
「小舒,你放心吧!我們一定可以打倒貝雪的,那個女人不會一直囂張下去,絕對不會的!」
「嗯,呵呵呵……」貝小舒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對於貝雪,她真的是看走眼了,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惡,這麼的可怕。
沒有一絲絲的人性呢?
明明就是他們一直在原諒著她,可最終呢?
貝小舒感覺真的很可笑,為什麼,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樣子的女人,可怕的讓人憎恨!
……
接下來的日子,貝小舒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見朵朵,而是偷偷的看著,看著他們平安,就好。
而她不知道,自己所有的舉動,其實都被人監控著。
這一天,貝小舒還是被人強制性的帶到了貝雪的跟前。
再度的見面,說實在的,貝小舒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憎恨,看著這個女人,那一身貴氣逼人,卻還是阻擋不住她心底的醜陋。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貝小舒不想要和這個女人繼續的廢話,和她站在一起,都讓自己感覺到了噁心異常。
貝雪勾勾唇,很是無辜的笑了笑,笑容里都是最大的諷刺和不屑,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這張臉,笑了。
「這些天真的是被照顧的不錯嘛!聽說你和凌少封同居了。」
貝小舒沒有理會,只是冷冰冰的看著她,等待著她說完,自己也就可以離開。
貝雪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如此的安靜,除了那雙眼睛說出了自己的恨意之外,還真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讓貝雪都有些無助了,嘴角的笑容也變得越發的神秘起來。
「聰明了,變啞巴!」
「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諷刺的一笑,貝小舒轉身打算離開。
但是卻還被保鏢給攔住。
貝雪輕輕的勾唇,一步步的笑著,「以後,我都不希望你出現在朵朵的四周,不然,我不介意你出現在墓地,看到朵朵的墓碑。」
「貝雪,你怎麼可以說這麼的可怕?」
貝小舒難以置信這個女人竟然會如同魔鬼一樣的警告自己,讓貝小舒的身子顫抖的厲害。
她都已經不斷的倒退,不斷的任由這個女人折磨自己了。
為什麼還要如此的懲罰她呢?
貝小舒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怎麼樣,才肯收手,「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可以一次性的說嘛?到底我們身上還有什麼是你想要的,你一次性拿走,可以嗎?」
她的淚水忍不住的滑落,那種痛苦,又無能為力的痛苦,或許也就是這樣吧!
貝雪忍不住的笑了,笑的很是詭異,諷刺,輕輕的伸出手,想要擦拭掉她的淚水,但卻被她狠狠地拍打。
這也讓貝雪無所謂,反正自己對於這個女人,也沒有多少的同情心,「我要的很多,你給不起。」
「你就是一個魔鬼,難道你就不怕會遭報應嗎?」
貝小舒痛苦的咬牙,整個人都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給殺了,而她也真的這麼做了,上前,狠狠地掐住那女人的脖子。
這樣子的舉動是大家所沒有想到的,貝雪不斷的咳嗽著,一旁的保鏢也將貝小舒給拉開了。
貝雪憤怒的上前,看著被壓制住的貝小舒,狠狠地揚起手,一巴掌一巴掌的甩過去。沒有絲毫的留情。
貝小舒的身子哆嗦著,「你這個可怕的魔鬼,你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呵呵呵……你認為我現在還怕這報應嗎?我告訴你,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不會有任何的報應。而你,卻要被我弄死,懂嗎?」
說著,貝雪就狠狠地拉扯住她的髮絲,狠狠地一個勁的拉扯著,恨不得將她給捏碎。
貝小舒強忍著疼痛,不肯滑落一滴淚,盯著跟前的魔鬼,嘴角努力的揚起笑容,「你以為你這樣子可以得到什麼呢?我從你的眼中看到的是可悲,可憐。」
「可憐,可悲?我倒是要讓你知道,誰更加的可悲,可憐。」
說著,貝雪就狠狠地將她給甩開了,然後冷冰冰的命令著,憤怒的命令著。
「你們給我狠狠地打,打得這個女人沒有笑為止。」
保鏢們明白的開始毆打著貝小舒,但是貝小舒卻還是笑著,貝雪感覺自己的心情越發的煩躁。
她就是不想要聽到這個女人的笑,這個女人的笑真的讓她不舒服。
「貝小舒,我倒是想要看看,是你的身子硬,還是我的屬下厲害。」
貝雪咬牙切齒的諷刺著,這一刻,凌少封準備要回家,卻看到了這一幕,整個人都扔掉手中的袋子,飛快的衝上去,一把將貝小舒護在懷裡。
「你這個瘋女人,難道沒有法律了嗎?」說著,凌少封就這麼將她緊緊地護在懷裡。
貝小舒的身子在他的懷裡不斷的發抖著,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繼續的維持著笑。
可最終還是昏過去。
「小舒,小舒……」
凌少封很是緊張的一把將她抱起來,憤怒的看著貝雪。
貝雪卻只是諷刺的笑著,「她想要我死,我只是自衛,如果你想要告我,請便,我的脖子上還有她留下的痕迹呢?你認為,我怕嗎?」
凌少封的身子不斷的發抖,「貝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她就飛快的抱著貝小舒,快速的來到了醫院診治。
貝雪勾唇,笑的越發嫵媚,不屑,對於這些弱者的宣誓,她完全沒有看在眼底,只是感覺到了可笑。
甚至是可恨。
反正,她現在才是勝利者,這些人,哪一個是自己的對手呢?
「我們走吧!」
所有的人都這麼的離開。
這一刻,角落處,一位清潔工很是火大的對著站在那裡的男人吼道,「抽煙麻煩你將煙頭扔到垃圾桶,不要扔著地上到處都是。真的是!」
「抱歉,抱歉……」
牧白垣笑的有些苦澀,快速的將煙頭掐滅,扔到了煙頭。
清潔工搖搖頭,對於這些人,西裝革履的,就是不懂得尊重,真的是越看越不是滿意。
「快走吧!我這裡還要工作呢?真實的,每天都來,真的是看不懂你們這些人。」
牧白垣苦澀的笑了笑,開著車快速的離開了。
他這些日子以來,沒有一次敢出現在貝小舒的跟前,就算是剛剛貝小舒被打成那樣子。
他也不敢出現,就是害怕所有的計劃會化成泡沫,不可以功虧一簣的。
「小舒,對不起,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讓貝雪加倍的還給你,絕對會的。」
車子不斷的行駛著,牧白垣的腦海里都是貝小舒被人毆打的樣子。
心,被緊緊的抽著,彷彿那些拳頭,腳,都是踢到自己的身上的,他無法避開。
醫院內,凌少封憤怒的一個拳頭毆打著牆壁上,看著急診室的燈在那裡閃著,心就越發的疼痛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既然會是這麼的無能?
不過最讓自己憤怒的是牧白垣,凌少封憤怒的不管不顧的撥打了牧白垣的電話,「難道這就是你所為的報仇嗎?你是不是看到了?」
牧白垣沒有開口說話,冷冰冰的提醒著,「理智一點,你四周是不是有人在看著你,你打電話給你,會出事的。」
「出事,出什麼事,我告訴你,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就不要提起什麼報仇,你這是膽小,是懦弱。」
凌少封怒的掛斷了手機,狠狠地再度一個拳頭揮打過去。
那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越發的安靜下來。
凌少封好恨,真的是好恨。這樣子的等待對於自己來說,就是最大的折磨,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早就知道貝雪會是如此的瘋子,那麼他早就會不客氣的弄死她,絕對要弄死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終急診室的門被輕輕的打開了。
凌少封激動的站起來,快速的走到貝小舒的跟前,看著昏迷的貝小舒,眼眶越發的通紅起來。
「醫生,怎麼樣?」
「沒事,要注意休息,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呢?以後要小心啊!」
醫生的提醒讓凌少封鬆了口氣,快速的陪著貝小舒回到了病房內,緊緊的握住貝小舒的手。
看著這張蒼白的臉孔,他的心彷彿被刀子割著,特別的難受,特別的不是滋味。
「小舒,抱歉,我來遲了,如果我來的早一點,或許就不會這樣子,就不會了。」
他就這麼的緊握著貝小舒的手,整個人都越發的難受。
貝小舒輕輕的睜開眼,苦澀的笑了,「沒事的,我沒事。死不了。」
「小舒……」
「我只是想要見一見牧白垣,你可以幫我嗎?我想要見他。」
就算是牧白垣已經不記得自己了,她也想要去見一見,想要看一看他,是否還好?
凌少封微微一愣,看著她眸子里的執著,整個人都很是不舒服,「為什麼你現在還想著那個男人嗎?有什麼好的?」
「你知道,我被打得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我想到的人是他,我好怕,好怕我死了,他還是沒有記住我,還是沒有記起我們的一切。」
淚水慢慢的迷失了自己,貝小舒努力的笑著。
只因為她相信自己可以等到牧白垣記住自己。
凌少封沉默了,看著跟前的女人,不知道為何,他的心底有些生氣。但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
他們本來就是相愛的,可貝小舒在那一刻想到了牧白垣,如果讓她知道,其實牧白垣在那一刻根本就一直都在暗地裡看著。
還會是這樣子嘛?
「小舒,為什麼你就這麼的傻呢?」
貝小舒勾唇,笑了。
傻嗎?
其實她也不知道,或許真的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