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我算輸了嗎？

大廳內的氣氛瞬間凝結。

貝小舒的嘴角微微勾起，看著他那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心也微微的作疼起來，嘴角輕輕的勾起，帶著一絲絲的苦澀，難受。

「牧白垣，有些東西不是你說夠了，就夠了。這三年來，如果不是他，或許我真的已經死了。你知道嗎？」

貝小舒的話，讓牧白垣的心越發的難受起來，「三年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來找我，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讓我來幫你嗎？」

其實這些年來，他都很痛苦，只要她肯出現，只要她一句話，說實在的，牧白垣會不顧一切的衝出去。

可最終呢？

也不過就是自己是奢望而已。

「我找你，呵呵呵呵……」他的話語真的是可笑，如果她可以隨意自由的離去，還需要如此的痛苦嗎？

不要說出去找他了。

就算是走出科里的視線，對於她來說就是奢侈。

「你知道科里為何這麼的針對我們嗎？是因為你，牧白垣，是因為你啊。」

貝小舒的指責讓牧白垣很是震驚，看著她眸子里的怨恨，牧白垣很是不解，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消化？

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的說話，這完全就是不對的。

「你什麼意思？」

「貝雪和科里哥哥的合作，最終因為你而結束了，你知道嗎？科裡頭一年是如何對待我的，只要想到了他哥哥被你整的一無所有，他對我們就越發的狠毒無情。你懂嗎？」

貝小舒想到了那段時間，就忍不住的哆嗦著，顫抖的更加厲害起來。

這個男人，以為自己真的很深情款款，可他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什麼叫做付出，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深情款款？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自私自利的可笑。

「小舒，現在還不晚，你們還活著，只要你們還活著，那麼我彌補的還不晚，不是嗎？」搖搖頭，牧白垣很是認真的懇求著。

只要貝小舒將感情慢慢的轉移，只要她繼續的愛著自己，那麼什麼都是不晚的。

他可以為了過去的一切錯誤買單，可以接受任何的懲罰。

真的可以。

但是這樣子的舉動卻讓貝小舒忍不住諷刺的笑了，笑的越發的殘忍而又不屑起來。

這個男人，以為天底下什麼都可以回頭。

「我殺了人，你知道嗎？那些記憶，從來都沒有辦法抹去，你懂嗎？」

貝小舒咬牙群體，為了討好科里，她也不知道科里給自己幹了什麼，催眠之下，殺了這麼多人。

這一輩子，她的雙手都是沾滿了鮮血的，沒有辦法洗凈。

「那是科里做的，不是你的錯。我有辦法可以讓你永遠都不需要為這一切付出代價，我有辦法……」

「啪！」貝小舒狠狠地揚起手，給了這個男人一巴掌。

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出如此可笑的話，難道真的認為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簡單，只要他願意，都可以做到。

「牧白垣，到底要怎麼說，你才可以完全的明白，我們之間真的回不了頭了，你知道嗎？我的心底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你對我的殘忍，你知道嗎？」

貝小舒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的無所謂，這麼冠冕堂皇呢？

難道他真的都不知道自己做過了多少殘忍的事情，真的不懂，其實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嗎？

貝小舒的淚水慢慢的滾落，痛得徹底，都是因為眼前的男人。

其實她也希望自己真的和牧白垣所得一般，真的變了心，也就不會如此的痛苦。可做不到，最終還是做不到。

手顫抖的撫摸著這個男人的俊臉，她笑的越發的悲涼起來。

「我多麼的希望，多麼希望自己沒有愛上你，已經忘記了你。可最終呢？還是可笑的，我的希望還是可笑的。」

「小舒……」

牧白垣沒有想到她還是愛著自己的，心情越發的激動，緊緊的將她的手握住，放到自己的薄唇邊，不斷的親吻著。

可他的溫度沒有辦法溫暖貝小舒的心。

心，一直都是冰冷冰冷的。

「你不知道，三年多的時間裡，我多麼的痛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你懂嗎？為什麼我殺了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人是你，為什麼我殺了這麼多人，可你還可以如此的瀟洒，為什麼？」

真的，貝小舒很想要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她到底是欠了這個男人什麼，用自己痛苦的歲月來償還。

只不過就是愛上了他而已，真的就是愛上了而已。

可為何要將所有的痛苦全部都壓到她的身上，讓她求生不得，求死無門呢？

「小舒，對不起，對不起……」

牧白垣緊緊的將她摟入懷裡，不斷的道歉，其實對於跟前發生的一切，他也真的是沒有辦法的。

為什麼會這樣子，其實他真的是沒有想過，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最終還是變成了這樣，真的不清楚，最終還是變成了這樣。

「貝小舒，我發誓，我一定不會讓科里好過的，我一定會讓你們都平安，我發誓。」

牧白垣很是痛苦的懇求著，他努力的保證，但是這樣子的保證對於此刻的貝小舒來說，已經是沒有什麼關係了。

這個男人，她要不起。

「牧白垣，你還是忘記了我的話，你還是沒有將我的話給聽進去，我說過了，我不准你傷害科里。不準！」

貝小舒很是恐懼，很是痛苦的一把將牧白垣給推開，憤怒的警告著。

說完之後，整個人都飛快的跑到樓上，將自己鎖進房間內。

牧白垣坐在那裡，完全不懂，真的不懂為何會這樣子，貝小舒明明就是很恨科里的，卻不讓他幫助。

到底是怎麼回事？

牧白垣感覺自己的頭越發的疼痛起來，對於跟前的一切，他真的很難受。看著樓上那緊閉的房門，其實完全可以快速的上前繼續的追問。

可他不想要讓貝小舒特別的痛苦，轉身，也就慢慢的走出了牧公館，根據調查來到了凌少封下榻的酒店。

凌少封打開房門看到是牧白垣，還真的是有些錯愕，不過也只是微微的勾唇，笑了笑，「我沒有想到，我們還會見面。」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牧白垣很是自信的走進去，對於跟前的一切，臉上變得沉重起來，「你走私，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子遲早會被抓住。」

「我知道，但是我還會這麼做。」勾勾唇，牧白垣的話語沒有嚇到他，反正這一切都是他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不然，真的會很麻煩的。

牧白垣努力的深呼吸，嘴角的弧度越發的苦澀，這些人，只是三年的時間，就變得自己都陌生起來。

「凌少封，我可以幫你什麼呢？」

凌少封的身子明顯的僵硬，但很快的就自嘲的笑了笑，很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不需要了，牧少是大人物，何必理會我這種小角色呢？」

說著，他就繼續的弄東西，完全不將牧白垣當作一回事。

「我知道小舒見過你，我也知道在小舒的心底，你有些重要。」

牧白垣的開口讓凌少封的身子明顯的僵硬，很快的恢復正常，繼續的整理東西。當作自己沒有聽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牧白垣看著他沒有開口說話，繼續的諷刺著。

「我可以幫你恢復正常，我們合作對付科里，如何呢？」

這句話，瞬間讓凌少封的臉色變得很是可怕起來，凌少封憤怒的站起來，一把揪著牧白垣的衣服，想要狠狠地一個拳頭毆打過去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拿什麼和科里斗！貝小舒的命，還是朵朵，甚至是伯母的命……」

說著，凌少封就憤怒的一把將他推開了。

那話語讓他很是震驚，牧白垣完全沒有辦法接受凌少封的話。

這是什麼意思？

「凌少封，你說什麼，我為什麼聽不懂？」

凌少封笑了，笑的殘忍，嗜血，看著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其實他從來都不知道他們這些年是如何度過的。

還可以回頭嗎？

凌少封的心底很是清楚，不可以了。真的不可以了。

他現在只是希望可以好好的守護貝小舒他們，好好的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罷了。

「牧白垣，有些東西回不來頭了，你真的認為只要你一句話，什麼都可以回頭嗎？我們和科里，已經分不開了。」

就算是分開，也是魚死網破。

凌少封不想要貝小舒犧牲，真的不希望貝小舒犧牲。

「如果你認為是那些視頻，我告訴你，我完全可以處理掉的。」牧白垣還是如此的冷靜，這個世界上沒有他處理不好的事情。

凌少封卻依舊是如此的諷刺，忍不住的搖搖頭，「這不過就是冰山一角而已。你認為我為何會心甘情願的做這些，你知道為什麼嗎？」

牧白垣微微一顫，也只是安靜的搖搖頭，那模樣還真的是無知呢？

最終，凌少封笑的越發的瘋狂起來，「因為這是貝小舒曾經的工作，你懂嗎？她做過的。這一切，我如果不做，就是她來。我必須要做。」

牧白垣瞬間沉默了，什麼話語都說不出來，就這麼的看著這個男人，一下子明白了貝小舒為何會這麼對待凌少封？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拉開了一條鴻溝？

為什麼牧白垣一點都不知道，只是安靜的看著這個男人，下意識的，牧白垣笑了。

笑的苦澀，笑的微涼。

「我算是輸了嗎？」

凌少封沒有說話，看了看此刻的牧白垣，諷刺的笑著，「牧白垣，你是大贏家，有輸過什麼嗎？」

「大贏家？」

此刻的三個字，對於他來說就是最大的諷刺，沒有了貝小舒的心，沒有了一個家的溫暖。

他算是什麼大贏家？

他才是真正輸得徹底的男人，什麼都輸了，連自己也輸了。

「我牧白垣這一輩子真的做錯了嗎？凌少封，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為何會輸的如此悲慘，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真的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誰可以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