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男人都是禍水
楚悠點點頭,提著的心慢慢地放下了。
這樣一來,周予縝三十歲生日的大劫應該能比較順利地度過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黎羽妃會專程過來跟她提起這件事?
還是當時的黎羽妃被什麼控制住了。
如果是被人控制,利用完之後又把黎羽妃害死是因為什麼?
想把黎羽妃的死推到她的身上,讓她受到影響?
楚悠腦海中的兩根線突然搭到一起,她瞬間明白了什麼。
黎羽妃那天頻繁跟她說周予縝三十歲生日的事,為的是激怒她,讓她誤解周予縝和她的關係,從而他們產生內鬨。
後來發現他們沒有產生內鬨,黎羽妃的事也沒有牽連到她的身上。
很可能是因為她打給周予縝的那通電話。
從常理來分析,黎羽妃是周予縝的朋友,從周予縝的言論中也能看出來他很欣賞黎羽妃。
在黎羽妃來找她之後,短短几分鐘就出車禍死了,周予縝對她沒有想法、不疏遠她也不太可能。
而她在黎羽妃上車離開后的第一反應是給周予縝打電話,讓周予縝派人多關注黎羽妃。
在某種方面上說是摘除了她把黎羽妃氣懵,從而發生事故的嫌疑。
楚悠回想了一下,發現黎羽妃出現的三次都是為了激怒她。
所以,黎羽妃是想把她擁有至陰血、能救周予縝的人氣走,她的目的是想看周予縝死還是她已經找到了另一個能救周予縝的辦法?
楚悠突然發現黎羽妃的事也是個突破口。
也許在黎羽妃身上動手腳的人就是衛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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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事街后,楚悠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周予縝。
周予縝說道:「黎羽妃的家人跟我提過黎羽妃死前的一些事,那時候已經有古怪的地方了。我在黎家的公司附近監控里看到過黎羽妃和衛越強走在一起的畫面,黎羽妃對他很恭敬。」
「黎羽妃不知道衛越強的為人嗎?她那種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的女人,怎麼會看不出來衛越強這種人肚子里有壞水呢?」
「你也見過衛越強。單看他的外表是看不出他做的那些破事,他能忽悠那麼多名人、明星和其他成功人士,口才和偽裝都不是普通人能企及的。我想黎羽妃對他恭敬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衛越強給她批命,批得大部分都准,又誤導了她兩件事。」
「那兩件事都是關於你的?」楚悠問道。
「沒錯。一件是我三十歲生日會死的事,另一件你已經死了,我一輩子只能娶一個妻子的祖訓從這方面來說是不成立的,衛越強給她畫了一張大餅,然後她信了。」
「唉,男人都是禍水啊。」
周予縝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黎羽妃也不是隨便能忽悠的人,她利用她的關係網查你過去的事,只要認真查,查出當年你在亂葬崗上發生的事並不難。」
「她來找我的時候沒有提起那件事,要是她提起那件事我可能會亂了陣腳。」
周予縝搖了搖頭,「你要不是在萬骨碑的幻境里看到那一幕,別人隨便跟你說你在五歲的時候已經死了,以正常人的思維是沒有人相信的。」
「說的也是。這麼說我們是可以通過黎羽妃找到衛越強的線索的,也許衛越強現在待的地方就是黎羽妃名下的公寓,不然我認為衛越強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去跟黎羽妃建立什麼關係,那樣非但不會得到黎羽妃的信任,有可能讓黎羽妃起疑。」楚悠頓了頓,掩住嘴驚呼道:「你公寓的對門!衛越強可能藏在那裡。」
周予縝讚賞地看著楚悠,「真聰明。」
「我們要直接殺上門嗎?」
「暫時不用,先讓衛越強以為自己設的局事半功倍了再說。接下來,我會讓特殊部門的其他組出現一些紕漏,增加衛越強的自信,讓他以為他已經成功了。」
「他會這麼傻的相信嗎?」
「所以需要演技好點。」
楚悠滿臉疲倦但還是強打精神,最近發生的事真的刷新了她很多認知,但事情出現了,她沒有別的辦法,還得好好的面對和處理。
尤其是現在一不小心她和她家周董不小心就兩人都玩完了,這種時候真是想矯情一下都嫌浪費時間。
誰知道現在用來矯情的那點時間會不會成為他們以後的催命符。
周予縝伸手撫過她青黑的眼眶,「先去休息一會兒,睡醒了再做其他的事。」
「周董,以後有事都跟我說說好不好?你不說,時間長了我會覺得我是你的累贅,沒事就給你拖後腿,讓你都不愛跟我說這些事。」
「好。去睡吧。」
楚悠這才一步三回頭地爬上樓,洗漱過後就上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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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縝如他所說的那樣,在有關衛越強的行動的事上並沒有瞞著楚悠。
他給韋佳、夙淵布置任務的時候很多是都是楚悠在場的時候安排下去的。
他們經過一系列的排查和揚城最近發生的事情推斷出衛越強已經開始做最後的衝刺。
整個陣法在三天正午會收尾。
陣眼也確實在周予縝公寓的對門。
對此,楚悠有些不解。
黎羽妃的那套公寓的位置是正好適合做陣眼,還是衛越強有別的目的?
周予縝所住的那個小區是全揚城安保設置最嚴密的,監控設備也是最完整的。
監控攝像頭幾乎是無死角,並且全天24小時都有人看著。
在這種近乎透明的情況,衛越強做任何事都容易被人發現,更何況是布陣、設局。
她不太相信衛越強冒這種險只是因為那裡最適合,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雖然法陣講究第一陣眼、第二陣眼,第一陣眼是最佳的,第二陣眼次之,但效果不會差距太大。
衛越強寧願冒著被周予縝發現的危險,也堅持在周予縝的眼皮底下設陣眼,到底是有什麼必須為之的理由?
楚悠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周予縝,周予縝沉默地聽完,並沒有說話。
楚悠以為他在思考,就坐回床上在筆記本上寫寫劃劃,把自己的推斷全部記錄下來,再進行仔細地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