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鬥氣的升華
第7章鬥氣的升華
什麼都沒有的海水？
李斯特絕不會認同這一點。
在他的故鄉，海洋的爭奪可不比陸地爭奪小多少，藍水海軍是每一個國家的野望。
海洋中的資源固然很難開發，但絕不會比陸地少多少，這個世界，他不敢判斷大海下面，是不是藏著礦藏——畢竟根據現在所掌握的信息，寶石與金屬只有龍才能生產。
但海水裡的漁業資源，絕對是無法估量的龐大。
在藍寶石大公國，荒地很多，人手嚴重短缺，連種地都種不過來，別說去發展漁業了。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來了，精靈都是掌握在貴族手中，無法影響如此多的耕地，導致耕地產出很少。
便如鮮花鎮，耕地面積絕對不小，可能養活的人口，少之又少。
越是人少，越是被貴族和貴族制度束縛在土地上，幫助貴族種地，收取大量稅收，供養貴族的奢侈生活。
「鮮花鎮的發展方向，就是這片蔚藍的碧波海啊！」李斯特心頭火熱。
只要附近有一個漁場，就能源源不斷的提供食物，吃飽了平民才能努力造小人，人口多了，才能收更多的稅。
稅多了，自己的生活才能更好！
當然，這些還不是當務之急，漁業發展離不開船，鮮花鎮距離造船，還有一段路，他的那點積蓄，也買不了幾艘船。
「走吧，巡視完最後一段邊界，我們就回去。」輕揚馬鞭，火龍馬長嘶著奔跑，沿著碧波海的海岸沙地前進。
沙石淡黃色的，乾乾淨淨的，偶爾有類似椰子樹的大樹生長，下午的陽光被它們阻擋，投射一處又一處蔭涼。
稍作開發，就是完美的夏季度假勝地。
海灘巡視結束，重回荊棘嶺邊緣的起點，李斯特正式完成了自己對鮮花鎮領地的巡視任務，一行人奔行道城堡，馬庫斯和四名扈從騎士行禮后，告退回家。他們在小鎮上，有自己的住房。
城堡，只是李斯特和他的男僕、女僕們居住的地方。
「老爺，見到您安全歸來，我的心踏實了。」老管家卡特，帶著僕人們，列隊歡迎李斯特的回歸。
「在我的領地上，即便是魔獸，也需要收斂自己的舉止。」李斯特開了個玩笑，「卡特先生，城堡里一切安好？」
「當然。」
「那就好，莫森太太幫我安排洗澡水，我需要洗個澡。」
「好的老爺。」莫森太太快四十歲了，沒有結過婚，一直在鬱金香堡工作，現在負責李斯特城堡里的所有女僕。
說是所有女僕，實際上只有三名女僕。
而城堡里的僕人，總共只有十名。
管家卡特·陶罐、主管城堡里的所有事務，算是李斯特的心腹；女管家莫森·稻田地、主管所有的女僕，協助卡特管理城堡日常；廚娘阿比·湯勺、負責廚房的一切。
男僕有貼身男僕托馬斯·剪刀，普通男僕湯姆·豬圈，和男僕助理傑西·淘米水。
女僕都是普通女僕，麥茜·線頭、黛比·窗戶和米瓊恩·牛尾巴。
還有一位是廚娘的助手，也是女僕，但歸屬阿比廚娘使喚，叫艾琳·四根指。
四根指，非常奇怪的姓氏。大概她的祖上，只有四根手指頭，於是登記姓氏的時候，就叫四根指了——不要指望大字不識、一輩子待在鄉下、幾乎從不出遠門的平民，能想出什麼好聽的姓氏。
貴族也不允許他們有好聽的姓氏。
等李斯特在托馬斯的伺候下，脫掉皮甲，便裝上樓去。老管家卡特立刻大聲道：「傑西把老爺的火龍馬牽走，記得喂飼料時多加點豆子，它可是累了一天。阿比太太去廚房準備晚餐，今晚應該為老爺多加一份烤肉。莫森太太記得帶領女僕為老爺準備洗澡水，湯姆還得去鎮上挑水，托馬斯，你要把老爺的皮甲清理乾淨。」
「是的，卡特先生！」僕人們應答。
卡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城堡雖然小，僕人雖然少，生活雖然差點，但，他是這裡的管家，管理城堡的一切日常，是老爺的得力助手。
他喜歡這份愜意與權力。
……
洗澡水溫度剛剛好，雖然並不是鬱金香堡那些嫻熟的女僕，但有莫森太太指揮，這些新近賣身為仆的女僕們，已經很好的適應了自己的工作。
李斯特躺在浴缸里，享受著溫水浸泡的感覺。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搞人人平等這一套，讓這個世界的人，感受到文明社會的皿煮之光。但他很清醒，這些僕人他們生存的依賴，就是給貴族當僕人，託庇在貴族的羽翼下，才能活下去。
沒有了僕人這份工作和這層身份，回到田地里，他們的生活很可能更加悲慘。
農奴、自由民，每年餓死的不在少數。
在城堡里，只要不遇到變態的領主，至少溫飽無憂，一旦奮鬥到管家這個層次，那就是平民能奢望的最頂級身份了。
「想不到有一天，我李斯特也有那麼多人指望著我生活啊。」
思緒飄蕩。
他開始出神，很快，他的眼前就浮現出煙霧組成的蛇文。
蛇文有了變化，不再是之前的那段文字，而是新的文字：「完成任務，獎勵鬥氣的升華。」
李斯特心中激動，準備領取自己的獎勵，但，他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領取獎勵。就在他準備研究，到底從哪領獎時，眼前的蛇文散成一團煙霧，又快速的形成一片新的蛇文內容。
「任務：領地的花生屯發生了嚴重的危機，大片花生田發生未知變異，種植戶對此束手偶無策，眼看著就要減產，作為領主，理當予以解決。獎勵：一隻精靈蟲。」
「唔，新的任務，獎勵精靈蟲，這可是好東西！」李斯特先是一喜，緊接著就是一陣鬱悶，「但是，前一個任務的獎勵呢，鬥氣的升華在哪，誰能告訴我，怎麼才能領取這一項獎勵？」
這一刻，李斯特相當於的煩躁。
他自己感知了自己的鬥氣，沒有任何改變，一直折騰到水溫變涼，他也沒領取到任務獎勵。
以至於他嚴重懷疑，自己的真的產生幻覺了。
那煙霧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李斯特陰沉著臉，讓門外伺候的托馬斯，又是一陣胡思亂想。
「老爺，您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
「我沒事，你去忙你的，我要去書房看會書。」進了書房，李斯特想要冷靜下來，看看書。
可心亂如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索性又去換了一套練功服，在城堡的小花園裡練習起來，他學習的是《基礎鬥氣》，這是流傳最廣的初級鬥氣秘籍，除了一些大家族有針對性的鬥氣秘籍，這本秘籍是最好的基礎秘籍。
初級鬥氣只是一股氣，強身健體而已。
一套動作完成，發泄了無處發泄的憤懣，他終於感覺好受一些，情緒也漸漸平復下來。就在此時，一陣清風吹過，李斯特的眼睛忽然間閃亮，似乎有靈感在腦海中劃過，讓他給抓住。
緊接著，他又一次施展《基礎鬥氣》的所有訓練動作。
當這一次施展結束，他體內的所有初級鬥氣，彷彿達到一個臨界值，開始蛻變。從看不見的經脈管道中湧出，向四肢百骸的每一個細胞中湧入。
「鬥氣的升華！」
「原來在這裡等著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