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泰國佛牌
炎熱的夏天剛剛到來,窗外的知了就已經響個沒完沒了,躺在床上吹著空調的我確怎麼也睡不著。
「叮~~~」這是我手機QQ慣用的鈴聲。拿起手機看完QQ內容的我,「蹭」的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急忙穿好衣服準備出門打牌。
今天是周一,別人都在去單位上班的路上,而我確是在去打麻將的路上。我叫趙凡,我並不是富二代,相反窮的一逼。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自己大學畢業后家人給找了好幾份工作,自己都以各種理由和借口回絕了,就這樣在家閑了五年。今年已經二十八歲的我還是一事無成,每天基本除了睡就是吃,要麼就是玩網游打麻將。現在基本屬於懶癌晚期。
「小趙今天挺早啊。」王姐一邊抽著煙一邊笑道。
王姐,全名不詳,由於每天妝都很厚加上經常保養,很難看出真實的年齡,反正大約在35歲-40歲之間。但是我就知道人家開著卡宴拿著LV,抽著芙蓉王,用著限量手機,沒事打個小麻將,這就是我們麻將隊伍的主力之一。
「這不受您的召喚我馬上就出現了。」
「別貧了,最近小於邪的很,不知道吃什麼葯了,連贏十幾次了,我這個月都輸一萬多了。」王姐皺眉道。
「吆?居然能聽見小王抱怨輸錢,真是罕見,咱都這身家了還在乎這點錢?」一個梳著大背頭,滿面油光的大叔從外面走了進來。
張全富,48歲,公務員,也是我們經常打麻將的牌友之一,因為年齡比較大我們都叫他張哥或者老張。
「你個死老張,你屬順風耳的?我說話聲音這麼小你也聽得見?」王姐白眼道。
「張哥,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有錢和輸錢是兩碼事。這輸錢輸的是興緻,老是天天輸誰還想打麻將。」我說道。
「就是就是,小趙說的在理兒。」王姐附和道。
老張走到麻將桌前坐了下來說道:「人家贏錢是人家的能力,只要手底下乾淨那咱就得願賭服輸。不過小於這小子最近確實溜的邪乎,今天再打打看,實在不行就休息段時間吧,你老哥我最近也輸了萬把塊了。」
「張哥,你不是公務員嗎?萬把塊你就不行了?」我奇道。
「公務員也是人啊,你哥我一個月也就不到一萬塊錢的工資,這麼個輸法不過日子了?」
「也是哈。。。我這都準備退出麻壇了。」我無聊的理著麻將說道。
這也難怪我們都這樣,我們玩的並不大,每次最多輸贏都在千數塊錢左右。但是麻將總有個來回點,光輸不贏很正常,但是光贏不輸那就奇怪了。這光贏不輸在我眼裡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作弊。有人就說了,為什麼不能是運氣好?因為麻將是四個人的遊戲,你每次總不能都是這四個人裡面運氣最好的吧,所以我從來不認為有人能靠運氣連贏十幾次。
「哎呀,大家都到了?不好意思,早高峰有點堵車。」一個短毛寸頭,戴著一副高度近視眼鏡的青年說道。
這就是我們口中的小於,叫於連成,今年27歲。沒有正當職業和我一樣,但是他家庭條件不錯,父母都是企業高管,比我是強太多了。
「來來來,速度開始,時間短,任務急。」說完小於就撒了色子。
「自摸!」「自摸!」「自摸!」。。。。。。
這是我今天聽到最多的一句話,而這句話並不是出自我嘴裡,而是出自小於口中。從上午10點打到下午5點,小於給我們表演了各種自摸,無論是單吊還是兩頭,無論是絕張還是什麼,他總能糊下來。這幾個小時打我們三個人是如坐針氈。
「我算是服了,明天別叫我了,我休息。」張哥搖著頭說道。
「我也是,休戰。」王姐也掛上了免戰牌。
「你們這是咋了?」小於問道。
「我說小於啊,你這連續十五天,一天贏你哥一千多,你哥抗不住了。」張哥無奈道。
「是啊於,你這是要火啊,你這技術在這裡玩太委屈了。」王姐調侃道。
「我哪有什麼技術,我這就是運氣而已,咱一起玩了兩三年了,我啥水平你們還不知道啊?」小於解釋道。
確實,我們在一起打麻將也有不少時間了,麻將這個東西打時間長了能不輸就是個奇迹,其實說白了最後的錢都讓棋牌室贏去了。而小於的麻將技術又很一般,基本是輸多贏少,可突然連贏十幾次實在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張哥和王姐都已經走了,就剩我和小於兩人,我關上房門坐下來看著小於說道:「小於,如果是作弊你沒這個手段,學技術也不可能這麼速成,你這肯定有原因,張哥和王姐估計一時半會也不能玩了,你不想把這些人都打散了吧?來,跟我說說有什麼到底有門道。」
小於聽后略微有些尷尬,摸了摸頭說道:「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神嗎?」
「我這輩子什麼都見過就沒有見過鬼神,但是我相信有。」我很肯定的說道。
開玩笑!中華五千年的歷史,紀錄鬼神的典籍就成千上萬,總不能全是古人的幻想吧。
小於聽完後點上根煙深吸一口說道:「其實一開始我並不信,畢竟這種東西幻想的成分太大了,可自從我去了泰國這一切都變了。。。」
雖然我不是特別相信,可我對這些神秘的事件還是非常熱衷的,畢竟能吸引宅男的事物並不多。
小於開始慢慢說道:「我不是之前失蹤了十幾天嗎,其實我是去了泰國。我並不是去遊玩,而是去尋找發財之道。像我這樣的年紀還一事無成的人真的不多了,我不想再這麼渾渾噩噩的活著了。」
聽完這話我很慚愧的低下了頭,雖然這些年我早已練就了城牆厚般的臉皮,和金剛不壞的心性,可終於還是被他打破了。小於,真TM有你的!
「到了泰國,我聯繫到了泰國一位華人朋友,他說他有門路可以讓我瞬間發財。咱都是成年人一聽這話真的是覺得挺可笑的,後來不知道為啥,稀里糊塗的就跟著他去了。」話說完小於面無表情的轉過頭來看著我,樣子有些恐怖。
「我操,你見鬼了?出這個樣幹嘛?」我的話有點底氣不足。
「見鬼那真是太小兒科了。。。比見鬼恐怖多了。過程我不想多講了,只是最後請了個這個回來。」小於說完把衣服掀了起來,裡面露出了一個包裹著塑料殼的圓形物體,大約有半個手心大小,塑料殼裡面有很多黑色的油,模模糊糊的啥也看不清楚。
「這啥玩意兒~」我剛要伸手去拿就被小於給擋住了。
「趙哥只能看不能碰。」小於緊張的說道。
「小氣勁兒~」
突然我發現那個圓形物體竟然隱隱的發出了紅光,我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小於。而小於看了看我,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后急忙掩飾道:
「這是規矩不是我小氣,這是泰國佛牌,我請的這個是陰牌,具體是什麼你就別問了,反正我回來后賭運變的特別好,幾乎是逢賭必贏,哪怕就是不贏也不會輸錢。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我有事先走了,回見。」小於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急急忙忙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