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先人一步
展月跟周正過來會議室想要找洛明簡談事的,結果剛走過轉角就看見抱在一起的兩人。
「哎喲,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展月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周正的手轉過身去,嘿嘿笑道:「早該想到的,師傅一回來肯定就急著去見師娘,我們倆來的不是時候啊。」
周正沉思道:「那我們什麼時候來才行?」
「怎麼也得一小時后吧?」
周正撇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在瞎想什麼呢?」
展月翻了個白眼,笑得很是曖昧:「小別勝新婚懂嗎?」
末了不等周正回答又道:「對了你不懂,你個單身狗懂個鎚子。」
周正冷笑一聲,「你就不是了?」
展月嘿嘿笑著,「我還真不是。」說著掏出手機給周正看聊天記錄,得意洋洋道:「看見沒,看見沒,有小姐姐約我出去吃飯呢,可不像你,連個陪你吃飯的姑娘都沒有,哎,你可別是要單身孤獨到老喲。」
周正看著聊天記錄,眼角輕抽著,深呼吸一口氣后淡聲說:「可憐這姑娘,年紀輕輕的就瞎了眼。」
展月:「……」
「過分了哦。」
他氣哼哼地收起手機,跟著周正一起出去了。
研究部那邊的速度很快,帶若白去做了全身體檢,確定沒有問題后,就開始上手,若白跟陳曉都進入了手術室,保守估計,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
千朽推掉了其他所有的事務,交給千時去做,自己就在外面等著。
黑一按照千默給的吩咐,準備將千默給綁了強行帶回來。
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任務,雖然知曉對方是個催眠高手,但是他自信自己的意識足夠的堅定。
再說只要不跟對方交談對視直接打暈了帶走這還不容易嗎?
黑一完全沒有壓力。
然而當他潛入星海療養院時,卻發現不對勁。
星河根本不在這裡,而她的屋子卻出了狀況,花瓶碎了一地,畫架也倒塌了,地上散落的全都是畫紙,整個看起來像是出過嚴重的騷亂似的。
可是她人卻不在這裡了。
黑一覺得不對勁,在黑暗之中給千默打了個電話。
千默這會正好心情的跟洛明簡一起吃晚飯,兩人說道最近協會跟第一組織之間的變動,冷不丁地看見黑一打來的電話。
「我希望這是個好消息。」千默接起來之前眨巴著眼說道:「應該是好消息,畢竟那件事這麼簡單,沒道理會不成功。」
洛明簡看了她一眼,「不要再立flag了。」
千默深吸一口氣,慢悠悠地接了起來:「喂?」
「大小姐,情況有點不太對勁。」黑一無辜道:「我現在在星河的房間里。」
千默聽得眼角輕抽,她接起來之前還在說服自己會是壞消息,但是潛意識已經提醒了她,在這種時候黑一打電話過來,就代表了出現意外。
此時一聽,果然如此。
她沉聲問道:「怎麼了?」
「星河不在這,要麼是有人先我們一步,要麼是她提前預知所以跑了。」黑一看著滿地狼藉,視線停留在散落的畫架上,邁步走了過去,彎腰撿起來,看著被撕毀地畫作說:「不過我更傾向於前者。」
千默聽后,勃然大怒,「豈有此理!竟然敢搶在我們之前綁人!」
洛明簡歪頭看了她一眼,他還不知道星河的事情,不過從這話聽起來,顯然黑一帶來的不是個好消息,她剛才立的flag秒破。
黑一將拍攝的現場照片給千默發了過去,沉思道:「不過我不太明白,抓人就抓人,幹嘛要把這些畫都給撕毀了?」
「畫?」千默看了會照片后問:「這些畫有什麼玄機嗎?」
「至少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但是拼湊了一下,畫上的人都看不見臉。」黑一低頭整理了會畫作后又補充道:「還有一點,靠我超強的眼力判斷,基本可以確定畫的都是同一個人,男性,不超過十八歲。」
千默聽得眼角輕抽,「你最近說話的畫風變得越來越像是某位偵探了。」
「誰?」黑一驚喜道:「福爾摩斯嗎?」
千默冷笑:「是毛利小五郎。」
黑一:「……」
這兩個角色的差距打擊也太大吧!
「查一下附近監控,看看是誰在搗鬼,竟然敢搶本小姐要的人。」千默冷哼一聲,跟黑一確定后才掛斷了通話,一抬頭,就看見對面洛明簡正看著自己,問:「你的人?」
千默沒反應過來,還在生氣,「不知道哪來的雜碎竟然敢搶先把我要的人給綁走了,最近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跳出來跟我抗衡了?」
說完看見洛明簡那似笑非笑的神色這才醒悟過來,連忙解釋道:「是星河!我要黑一去把她綁回來給夏木恢復記憶的!」
洛明簡哦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
千默望著他眨了眨眼,嘿嘿笑道:「你剛才不會是誤會所以吃醋了吧?」
洛明簡沒有如她所願的掩藏,而是坦然回道:「嗯。」
千默驚訝地抬手捂著嘴道:「不是吧,你竟然真的說出來了。」
這完全是在意料之外的回答!
洛明簡低頭吃著東西,沒有表示。
千默卻笑的很開心,十指交叉著拖著下顎,笑彎著雙眼看著他吃東西,「你可千萬不要因為這種事而胡思亂想,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只有你在我心裡是例外的那個人。」
「獨一無二的。」
三小姐說起情話來,也不屬於任何人。
更重要的是,這情話每一個字都說到了洛明簡的心坎兒上,甜蜜的像是被灌了一嘴的蜂蜜,甚至讓人感到有些發醉。
洛明簡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千默依舊在笑著,毫不掩飾自己對洛明簡的在乎。
她不需要掩飾,從洛明簡愛上她的那一天起,她對洛明簡所有的愛意,都是光明正大的,理所當然的。
「別看了。」洛明簡低聲說著,嗓音莫名有了幾分沙啞,聽起來像是發酵的甜酒,讓人恍惚沉溺其中,「再看下去,我可就忍不住了。」
「是嗎?」千默卻是無辜道:「忍不住的話,那就別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