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愛你,如鯨向海,似鳥投林
「別鬧,當心孩子。」明明他比我還要更在乎孩子,卻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我輕一點,不會有事的。」
「不行,會有影響的。」
「我會控制好力度,不會傷到寶寶!」陸北承手忙腳亂的撕扯我的衣服。
「陸北承,你給我住手!」真擔心接下去的幾個月里,他會去偷腥!
「阿諾,你好軟。」陸北承的吻變成了咬,這裡一口,那裡一口,完全把握當成了食物。
「可以了陸北承,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啊!」他真的要無所顧忌的亂來?
「你濕了沒有,讓我摸一摸。」他的手順著我的小腹摸下去,觸碰到我的敏感部位。
我早就被他撩的不行,再這樣一碰,簡直是給我致命一擊。
我雙腿發軟,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下滑,他慌忙摟住我。
「別……別弄了。」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跑來偷看了。
做壞事總是要遭報應的!
「阿諾,你是不是也想要?你好濕了。」陸北承用手臂摟住我的腰,把我扣在他懷裡,讓我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而他雙腿之間的僵硬,正好抵在我下體。
我全身像是有火在燒,身體里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撕咬,癢的難受。
若不是有孕在身,我定要把他推倒在地,騎在他身上,放肆的蹂躪。
「阿諾,給我好不好?我們做吧!」陸北承在我耳邊踹息著道,那氣息,比平日里燙上千百倍,我感覺我的耳朵都被烤熟了。
「……」這個男人已經走火入魔了。
「阿諾,回答我。」
「陸北承,你需要冷靜。」他色迷心竅,但我不能跟他一起犯糊塗。
傍晚那會兒才打了保胎針,這會兒若是不顧後果的亂來,寶寶肯定有影響,搞不好還會流產。
我可不想圖一時快活而失去寶寶!
我轉頭看向水龍頭,一伸手打開了蓬頭。
冰涼的水從頭頂灑下來,我們兩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不過我比陸北承好一些,我的衣服還披在身上,他是光著身體。
陸北承停下所有動作,抬頭看著我。
「開冷水做什麼!感冒了怎麼辦?笨女人!」陸北承把手放在我頭頂,幫我擋著落下來的涼水。
「無奈之舉。」
「趕緊去換衣服,別感冒了。」
「哦,好。」見他冷靜下來放我走,我立馬逃也似的跑出浴室,到衣帽間去換衣服。
換好衣服,我拿了一條被子丟在房間的沙發上。
為了避免再擦槍走火,今晚他睡沙發。
陸北承從浴室出來時,我站在床邊,不讓他上床。
他看看我,再看看沙發:「這是做什麼?」
「你睡沙發。」
「睡沙發?」陸北承笑眯眯的朝我走來,「這麼冷的天,睡沙發是不是不太好?」
「避免你亂來,睡沙發保險一些。」
「我不會再亂來了,我保證。」
「你的保證沒用。」
「真要睡沙發啊?」
「必須睡。」我態度堅決。
「我不要。」
「行,那你睡床,我睡沙發。」我說著就朝沙發走過去。
越過他身邊時,他握住我的胳膊,把我摟進他懷裡,在我耳邊輕輕道:「好的老婆大人,我睡沙發,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你和小寶寶。」
老婆大人?
這個稱呼還不錯。
「那就早點睡吧,明天還有工作。」
「親我一下,當做彌補。」
「……」為了打發他,我只好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老婆真乖。」陸北承在我眉間落下一個吻,轉身跳上沙發,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我抿唇笑了笑,也上床睡覺了。
關掉水晶燈,明亮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拉過被子躺下,還沒有閉上眼睛,陸北承突然喊我一聲:「老婆。」
「嗯?」我本能的回應。
「我害怕。」
我:「!!!」
他害怕?
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他陸北承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會害怕!
怕什麼?怕黑?
說出去都要笑死人。
「你說話呀?我看不見你,聽不到你的聲音,更害怕。」等不到我的回應,陸北承急了起來。
「睡吧,不早了。」
「你把壁燈打開。」
「睡覺開燈做什麼?」
「看不到你,沒有安全感。」
「……」水土不服,就服陸北承。
我稍稍起身,打開了壁燈。
壁燈把房間微微照亮,我抬頭一看,只見陸北承坐在沙發上。
「你不睡覺,坐在那裡幹什麼?」
「沙發上睡的不舒服。」
「你去隔壁客房睡。」
「不行,我要照顧你,萬一你晚上肚子不舒服怎麼辦?」
「所以呢?」想要睡床上來?
陸北承抱起被子朝我走過來:「讓我睡床上吧!我一定安分守己,蓋自己的被子。」
我看了看他,心裡猶豫著。
他從小衣食無憂,長這麼大應該沒有睡過沙發吧!
這麼冷的天,讓他睡沙發確實有點為難他。
睡一張床,蓋兩條被子,應該不會有事。
「我警告你啊,我是相信你才答應的,你敢亂來,明天我就搬回公寓住。」
「好的老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來。」陸北承高興的躺到我身邊,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睡吧!」
「老婆。」陸北承突然側過身來,用手掌托起腦袋,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又做什麼?」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愛我嗎?」
「……」還來!
「你快點回答!」
「我不是回答過你嗎?」
「有嗎?我不記得了,你再說一遍。」
「我……」
「你只有一次機會,想清楚了再說。」生怕我說不愛,陸北承語氣中多了幾分警告。
「陸北承,你這個神經病,我要休了你!」大聲說完,我拉過被子捂住腦袋。
陸北承沒有回話,房間里安靜下來。
我在被子里躲了片刻,遲遲不聞他說話,以為他睡下了,小心翼翼的打開被子,卻對上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
我嚇得再要將腦袋捂起來,陸北承揪住了被子,硬是扯開。
「你靠我這麼近做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挪到了我身邊。
「我蓋著自己的被子,沒有犯規。」
「大半夜不睡覺,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想聽你的回答。」陸北承是鐵了心揪著不放。
「你呢?」我反問,「你愛我嗎?」
陸北承深邃的眸子里燃起火花,綴滿星辰的雙眸如同看全世界一般看著我,語意沉沉:「我愛你,如鯨向海,似鳥投林。」
他的話就像響雷一樣灌進我耳里,震動我的五臟六腑。
如鯨向海,似鳥投林。
好一個愛之深切。
我抬眸,對上他目光的那一刻,心房一顫。
這是他第二次向我表白,迴響第一次的時候,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阿諾。」陸北承握住我的手,「該你回答了。」
「等我原諒你的那一天,再回答你。」
「好,我等你。」
「阿承。」我輕聲喚他,看著他問,「當初我向你開槍的時候,你一點都不怕嗎?你不怕我真的失手打死你嗎?」
「你開槍的時候,手偏了。」陸北承握緊了我的手,微微笑道,「你捨不得讓我死。」
「我那是生氣,手抖了。」
「我知道你捨不得。」陸北承另一隻手伸過來,把我摟進懷裡。
但我們之間隔著兩條被子,很不舒服。
陸北承一腳把他的杯子踹到地上,鑽進我的被子里。
「喂,你犯規了!」
「我不亂動,我保證!」
「保證你個鬼啊,滾出去。」
「啊——」
……
中午十點多鐘,我在家沒什麼事做,就開車去了錦佳集團。
之前蕭逸然給了我特權,我可以隨意進出他的辦公室,所以秘書就沒有攔我。
出於禮貌,我還是先敲了敲門。蕭逸然估計以為是秘書,就直接讓我進去。
我推開門走進辦公室,蕭逸然坐在辦公椅上,很認真的處理著公務。極少看到他認真的樣子,乍地一看,還有模有樣。
他沒有抬頭看我,淡淡說道:「什麼事?」
真把我當成秘書了。
我走到辦公桌前,故意狠狠地一拍桌子。
蕭逸然嚇了一跳,正要動怒,抬起頭來看到是我,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安小諾,你特么要嚇死人啊!」
「膽子這麼小?」
「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嗎?」蕭逸然丟下手中的鋼筆,瞪了我兩眼語氣親和下來,「你怎麼來了?」
「你說呢?」我把手指關節捏的砰砰作響,繞過辦公桌,笑著朝他走過去,「不接我電話哈!」
蕭逸然下意識的往後退:「你……你有給我打電話嗎?我都沒有聽到耶。」
「看來你的耳朵有問題,我來幫你好好治療治療。」我握了握拳。
「別打臉,其他地方都行。」蕭逸然用他一雙白凈的手捂住臉。
我舉起拳頭朝他揮過去,落在他身上時,變成了拍一拍他的肩:「兄弟,謝謝你。」
蕭逸然一愣,緩緩放下手,震驚的看著我:「你……你沒事吧?」
「沒事啊!」我今天過來,就是特意來謝謝他的。
「你……謝我?」
「是啊,謝你。」我往後退了兩步,靠在辦公桌上,「謝謝你救了我的寶寶,以後生了,認你做乾爹。」
「安小諾,你是不是……」蕭逸然指了指他的腦門,看著我說,「這兒出問題了?」
「給你一次糾正的機會。」我這麼正常的人,他居然說我腦子有毛病!
蕭逸然把椅子一拉,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你不是要打掉孩子嗎,現在又不打掉了?」
「我要打掉孩子,是因為我覺得陸北承殺了奶奶,現在事情查清楚了。」
「兇手抓到了?」
「嗯,是有人買兇殺了奶奶。」忽然覺得,我好像把他當成了知音,什麼都告訴他。
「誰?」
我搖搖頭:「還沒有查到,不過陸北承還在查,我相信他的能力。」
「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他能抓到兇手,確實很厲害。」
「是啊……」突然想起,我沒有問陸北承是怎麼確定那個男人就是兇手的!
當時我和蕭逸然看監控的時候,我問他有沒有辦法讓監控錄像清晰一些,他說是監控源的問題,沒辦法弄。
既然沒辦法弄清晰,陸北承是怎麼確定的兇手?
與蕭逸然一起吃了午飯,我打算去找陸北承時,接到了白錦玥的電話。
她說了個地址,讓我過去找她。
我在開車過去的路上,發現一輛車子一直跟著我。
我加速,她也加速。我變道,她跟著變道。
我調整了一下中央後視鏡,放慢速度看向那輛車的車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居然是陳心雅!
她想做什麼?為什麼一路跟著我?
她不會突然加速撞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