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盟友
阮清恬依然在猶豫著,這件事情,她都沒有和任浩銘商量,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麼,如果她這樣貿貿然地簽約,會不會惹怒任浩銘啊?
她不知道。
「你想想,上次在任氏的籌款晚宴上,為什麼譚美玲敢小瞧你,不就是因為你除了演過幾部戲之外,什麼都沒有。而且像任家這種豪門望族,最不喜歡的就是藝人演員了,可是如果你能擁有自己的公司,那就另當別論了,對不對。」陸遙不知疲累地給阮清恬進行洗腦。
說實話,阮清恬是有些心動了,那天晚上,譚美玲對她的羞辱,她也是任浩銘記於心,無論如何都不敢忘記的。
「難道你就不想做出點成績來給她看看嗎?現在正是時候,我打算把夢之藍再買回來。到時候,我們不再依附任氏,一樣可以把生意做大。」
「可是我對做生意的事情可是一竅不通啊。」阮清恬有些擔憂地道。
「沒關係,這不是有我呢嗎?」陸遙立刻飛快地說道,「我一定會好好調教你的,有我這個商業奇才在,不愁你不飛黃騰達。」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把公司賣給任浩銘?」阮清恬突然問。
陸遙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問,眼神閃躲了一下,然後才有打哈哈地道:「那是特殊情況,任浩銘開出了我拒絕不了的條件。」
「什麼條件?」阮清恬繼續問。
陸遙猶豫半晌,想來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她既然是任浩銘的女人,那麼有些事情,她早就應該知道了。
「你知道我和譚美玲的關係嗎?」
阮清恬一怔。她完全沒想到這件事情還能扯到這上面來。這可是她一直迴避談論的話題,她真的不想和任浩銘同母異父的兄弟討論這個問題,尤其是在任浩銘還不知情的情況下。
更何況陸遙長得還那麼像任浩傑。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兩個人長得那麼像,任浩銘又那麼聰明,他應該早就有所察覺的吧。
阮清恬一愣神就是好半天,也沒想好應該怎麼回陸遙。但是他好像並不介意,也真是因為阮清恬的這一愣神,陸遙就明白了阮清恬其實是知道的。
他自顧地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當事人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所以不管外面傳得有多真,始終都只是傳言罷了。」
阮清恬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說什麼,一時有些迷茫。真相開口問呢,陸遙又道:「這就是任浩銘當時開出的條件。他真親自證實我和譚美玲的關係,然後給我一份任氏的股份。」
「什麼?」阮清恬驚問,「你的意思是說任浩銘早就已經知道你是譚美玲私生子的事情了?」
陸遙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是誰啊?整個A市,有什麼事情不在他手底下掌控著,他會不知道?」
那為什麼林峰要說任浩銘還不知情呢?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隱情。為什麼阮清恬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複雜的陷阱中,所有的事情,都是設定好的,就等著她下套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能簽這份股份轉讓書。所以她站起身,拒絕了陸遙的提議,然後就轉身準備離開。
突然陸遙叫住了她:「清恬。」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難得有了幾分認真:「清恬,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任勛堂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規定不許任氏和陸家的任何人做生意,或者有生意上的往來。另外,他也曾公開表明自己絕對不會參與娛樂圈的生意。所以任浩銘收購夢之藍,相當於是公然打破了他的兩個原則。而任勛堂本身是一個沒有多少原則,但是每條原則都不允許任何人違背的人。現在,他既然打算要給任氏換血,那麼一定會拿夢之藍開刀。夢之藍是我的心血,我不會讓他就這麼毀了的。」
「所以,你跟本就不是想要跟我合作,而是想要利用我,逼得任浩銘不得不保夢之藍,對嗎?」阮清恬舉得自己的腦子從來沒有反應如此快過。
陸遙的臉上依然嚴肅,但是他也不得不點點頭,承認:「確實是這樣。」
阮清恬嗤笑一聲:「那如果我要是不同意呢,你打算怎麼辦?逼著我就範嗎?」
陸遙很認真地看著阮清恬的眼中,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會那麼做,不會那樣對你。」
「我真的很好奇,在你們這些生意人的眼中,有比利益金錢更重要的東西嗎?就為了自己的利益,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嗎?可以出賣自己的良心,自己的感情?」阮清恬深深質問。
其實,阮清恬此刻也是分外心痛的,不管怎麼說,她是真的把陸遙當成朋友的,可是現在他竟然如此利用她,她怎麼能不痛心。
「所以我才不想把真相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但是也請你體諒一下我的苦心,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夢之藍,並沒有傷害你的打算。只要你肯幫我這一次,等事成之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不管你是想要夢之藍的股份,還是什麼,我都一定會答應你。」
阮清恬沉痛地搖搖頭,他根本就不明白她。她想要的並不是這些:「你之前也說了,任浩銘公然收購夢之藍的決定,是公然打破了任勛堂的原則。他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任浩銘再次違背他的話,會有什麼後果,你想過嗎?現在,他原本就已經對任浩銘不滿意了,如果他再次出面力保夢之藍,萬一要是激怒了任勛堂的話該怎麼辦?」
「說到底,你想的還是任浩銘。」陸遙有些嘲諷地道。
陸遙的話,激怒了阮清恬。她回過身來,正視著陸遙,正色道:「對,沒錯,我是想著任浩銘。在你們所有的人都不為他考慮,都想要利用他的時候,我為他著想,難道也錯了。再說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還不是只想著夢之藍,為了它,不擇手段,費盡心思。所以在這種事情上,你跟我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