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到底是幸福還是悲傷
那刻，我居然被清潔工大姐的這個故事給代入了進去，竟然急切的想知道結果，就問她：「那現在呢，現在你表妹如何？」
她頓時苦笑道：「還能如何？她人長的那麼漂亮！又心比天高，自然，看不上那些破落人家。最後，一個人帶著她的女兒去了魔都海城，聽說做著皮肉生意，賣笑為生。她現在是不好意思回老家了，我已經有七八年沒有見著她了。但是，我聽說她的私生女於可，現在也出落的特別的漂亮，簡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那刻，我的心怦然一動，因為，我聽見了她說的「於可」，還有「海城」……
我頓時將我腦海中的那個「於可」和清潔工大姐講的「於可」重疊起來，這一重疊，我居然發現，清潔工大姐口中的「於可」彷彿和我認識的那個「於可」是同一個人！
於是，我按捺住自己快要脫口而出的激動和好奇，問清潔工：「大姐，你說，你那個表妹生的那個孩子，現在該有多大了呢？」
她立刻用手指掐算了一下，然後，道：「現在也該成年了吧，今年應該是十八歲左右！」
說完，清潔工大姐居然遺憾的搖搖頭，不住的惋惜，道：「可惜了那孩子，明明有個富餘的爹，可是，人家卻不認她母女，任她們流落在外。我聽說，我表妹這些年，在海城，一直靠著和男人睡覺來維繫她們母子的生活。你說，這女人的好年華有幾年，再過幾年，她就人老色衰了，到時，還能不能幹現在的營生，真不知道她以後怎樣生活。明明一手好牌，居然被她的不懂事，打爛成這樣。」
說到這裡，清潔工大姐看著我，語重心長的說：「美女，所以，人這輩子呀，婚姻是頭等大事，如果一個女人在婚姻上栽了，就會大傷元氣，這輩子就很難有出頭之日了。所以，你們這些小姑娘，要在自己的最好年紀，把握好時機。選夫婿，選中間合適自己的就行。別太掐尖兒，否則，人家太有錢，或者太有本事，隨時都有可能把你甩了另找，到時，自己只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份兒了！」
大姐居然擦擦眼角，感概頗多的說，當年，追她表妹的人特別多，其中有一個鎮上的後生，無論是家世或者人才都可以和她的那個表妹匹配，可是……
大姐欲言又止，居然又搖頭嘆息說，人家現在也飛黃騰達、是大老闆了……
我知道，大姐欲言又止，惋惜的是——如果她表妹當年不和深圳那個老闆的兒子廝混在一起，有了身孕，說不清，她表妹現在就和她老家鎮上的那個男人過著富足、悠閑、幸福的生活了！
那刻，我的思緒居然也和清潔工大姐一樣，彷彿感同身受，心裡有隱隱的惆悵和苦澀，一種人生的無奈深深的侵襲在我的心裡。
或許，因為大姐說到了「於可」，而該「於可」也許正是我在海城認識的那個「於可」，所以，我的心彷彿被什麼利刺穿透了一樣，那種疼痛居然無語言說！
那刻，我的心裡、腦海里只有「於可」兩個字！
突然之間，我居然特別想念「於可」，想知道這丫頭的「近況」了！
那刻，我想念「於可」、思念「於可」，無關其它的事情，只是覺得「於可」這丫頭的身世太悲憐了！
我也終於懂得和明白，她小小年紀，為什麼就會在「陌陌上」認識那個大了她差不多二十歲的男人，也終於明白，她為什麼在那樣的年齡，就能在男人身下「承歡」！
原來，這一切，都和她的身世和境遇相關。
倘若，她有一個能保護自己的父親、母親，有一個完美的家庭，於可就不會孤單到擅自玩「陌陌」吧！
而可嘆我，當時和「於可」接觸，也帶著利用她的目的。
因為，我要想揭開那個和我小后媽「鬼混」的戴著面具的男人，從於可那裡著手再合適不過。
那刻，我的腦海里就又想起了於可和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在海城酒店的銷魂糾纏，想起她在自己十七歲的花季，居然和一個大他二十歲的男人滾床單……
不覺中，我的心就湧出股股酸澀，心裡像被什麼堵著了一樣，特別的不好受！
也許，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身臨其境，才能明白當事人的委屈和心酸！
那刻，我想起她小小年紀，為了和我的那個人渣小后媽「李璐」爭寵，居然擺出百般的挑逗姿勢，滿足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的「獸慾」！
為了討好那個「老男人」，於可居然叫那男人「小爹」！
顯然，那個「畜生」很享受於可對他的稱呼，我當時在監控器里看見，當於可在他的身下，聲嘶力竭的喊著他「小爹」時，他顯然很興奮，猛烈的貫穿著於可的身體，彷彿，那刻，他要把於可融化在他的身下一樣！
於可那刻到底是幸福還是悲傷，只有老天爺知道吧！
我現在回想起那天，在「小於可」被那個男人「蹂、躪」后，我居然還故意去接近她，利用她年紀小的單純，和她交了朋友，幾次三番的從她口裡，不經意的套那「戴著面具的男人」的信息。
而且，上次在遊艇，她居然被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安排做了「人體盛筵」的器具。我想起我從門外偷窺，看見那些男人貪婪的看著她身體的每個部分，在她的渾圓、堅挺、雪白上故意用筷子夾吃，還有的人，甚至直接俯身，在她的私處吃那些色澤亮麗的水果……
我的心就疼痛的難以自已，甚至不能呼吸！
那刻，有淚，不經意的從我的眼眶中滑落……
我不由想，難道，冥冥中，真的是老天的安排，或者是世間的輪迴，讓於可重走她母親當年走過的路，甚至更慘！
因為，至少，當年，於可的母親外出深圳打工，她跟的那個老闆的兒子，他們至少有「愛」！
儘管，那份可憐的「愛」，經不住世俗的「考驗」，但是，他們在一起，終究是因為有「愛」！
而於可的第一次呢，她給了那個「戴著面具」，大他二十歲左右的「男人」，他們之間會有愛嗎？
有人說，「女人的第一次，要麼給自己愛的男人，要麼給顏值高的男人，這樣，有一天，回首自己的人生，才不會後悔！」
顯然，那個「戴著面具的老男人」，這二則皆不是！
那於可為什麼要「愛」他呢？
我想，這是因為「於可」還不懂愛，她天生缺「愛」，所以，在自己剛長大的年齡，遇上了那個年齡足可以做他父親的老男人，她就把他當成自己的「父兄」一樣的愛了吧。
那個老男人稍稍用一點心思，就撲捉到了於可那顆缺愛的心吧！
男人給他微薄的愛，她居然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去報答他。
甚至，為了讓男人的「生意」成功，她竟然在他的慫恿下，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去做「人體宴」的器具，以方便男人在商場上「征戰殺伐」！
不，於可，我不能讓你在這條「不歸路」上走的太久。
等我回到海城，我一定將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一網打盡，他不僅欠了我們雲家，還殘害了你！
我不能讓你的人生重複你媽媽那樣的人生！
雖然，曾經，我們素昧平生，甚至，我和你的萍水相逢，也是在我有預謀的前提下！
但是，在我聽了情節工大姐給我講了她表妹的故事後，我在我的心裡，居然萌生了「聖母」的想法，我要拯救「於可」，要把她從「水深火熱」的生活中拯救出來。
清潔工大姐見我居然站在窗前，良久都沒有出聲，她不由道：「對不起，美女，是我的話讓你傷神了嗎？」
我趕緊悄然的擦乾我的淚，看著她，釋懷的說：「沒有！只是，你講的這個故事，讓我特別傷感，想起了一個故人，她現在正經歷著一個不該她年紀承受的人生！」
清潔工大姐立刻嘆息一聲，勸慰我：「姑娘，希望不是我表妹的故事，讓你多愁善感了！其實，仔細想，現在這社會形式這麼好，人，只要好腳好手，要想掙一碗飯吃，其實，還是不難的。那些好高騖遠，想掙大錢，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幾乎都是好吃難做的人！」
我的心卻在那刻一個「咯噔」！
我知道，清潔工大姐一定沒有遭遇過「絕境」！
一個人，當你身無分文，又沒有一技之長，甚至因為特殊原因，連自己的身份證都拿不出來時，你真的是寸步難行！
如果，你人在異鄉，要想生存，在這個社會，無論找什麼工作，首先都需要提供「身份證」時，你即使勤快，即使腦子靈活，你又能找到什麼樣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