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野種,不該留
「啊……」安沫兮痛苦的抱著頭,整個人都很是難受,跑過去想要將門打開,但是後腦勺卻被人敲打了一下,瞬間昏迷。
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
再度醒過來,她是在自己的房間內。
老夫人的臉色異常難看,「誰讓你去祠堂的?」
「我,我只是好奇而已,去看看。」安沫兮自知理虧,當初如果不是老管家硬是不讓自己去,她也不會夜晚偷偷的跑過去。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誰知老夫人的臉色越發難看,「你還沒有資格進入我們夏家的祠堂,記住了,以後不準進去。」
「我,我是怎麼出來的?」
昨晚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她的心底還十分清楚那個聲音,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但至於是誰,她還真的是猜不到,看著老夫人的樣子,似乎也不該是她。難道是夏澤宇嗎?
不知道為何,想到會是夏澤宇,她的心底不免有些惱火,那個人渣還真的是沒有人性,這可是他的孩子,也如此的狠毒無情。
「傭人發現將你抬出來的,你給我注意一點。那裡不准你再去!」
老夫人冷冰冰的諷刺之後就轉身離開。
可那祠堂內發生的一切還是如根刺,就這麼扎著她的心窩子,不再去,就不知道到底是誰先要迫害自己。
她必須要去!
安沫兮的雙手狠狠地握緊,第二天下午還是過去了。
這一次她是帶著想要找出到底是誰裝神弄鬼,卻還是毫無痕迹。只是身子越發的不牢靠,最終昏迷。
又是醒來在房間內,老夫人的臉色十分難看,甚至帶了幾分的狠厲,「你知道你出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不聽話一定要去祠堂?」
「我怎麼會在這裡,誰送我過來的?」
安沫兮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比以前輕鬆了不少,下意識的伸出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瞬間,完全的僵硬。
老夫人的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孩子沒有了,你很滿意吧!為什麼你要去那種陰氣重的地方?」
「怎麼會?不可能的。」
老夫人的話讓安沫兮的臉色越發慘白,她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她的孩子怎麼會不見了,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自己一點點的印象都沒有?
老夫人憤怒的上前,一巴掌狠狠地甩過去,「還在這裡裝,你的肚子里早已經是死胎了,一直以來都在欺騙我們!」
「不是,我的孩子有動的。」安沫兮憤怒的吼著,她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沒有動,這是不可能的。
這一切都是騙她的。
淚水慢慢的滑落,最終安沫兮還是沒有辦法承受,昏迷過去。
老夫人在她昏迷之後臉上是一閃而過的得意,轉身走出去的時候,看著站在門口的夏澤宇,臉色還是有些隱晦。
「你不該來的。」
「奶奶,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就過來這裡。沒有想到會聽到孩子已經是死胎的消息,奶奶,我們之前不是一直都讓家庭醫生看著,怎麼一直都不知道?」
夏澤宇的反問讓老夫人臉色十分難看,「似乎你很喜歡這個孩子活著,難道你想要看到孩子喊你哥哥嗎?」
夏澤宇沒有繼續的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老夫人冷哼一聲,也就憤怒的離開了。
他卻一動不動,看著裡面昏迷的女人,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腳步無法踏出去。
孩子是死胎!
這件事其實對於他來說也是無比的震撼,其中的緣由,他們都是很清楚的,沒有想到最終還是被他們殘忍的剝奪了。
想著,他忍不住握緊拳頭,想要說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自找的,但最終還是沒有辦法說出口。
轉身,很是安靜的離開了這裡。
就彷彿自己從來都沒有來過。
而安沫兮也是很久才醒過來,已經是深夜了。
她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心底越發的痛苦,難受的緊,嘴角的弧度也變得越發的苦澀起來。
「我一定會查出來到底是誰幹的,到底是誰?」
翌日,夏澤宇來了,看著一臉蒼白的安沫兮,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孩子沒了,你認為你還可以守著這股份嗎?」
安沫兮的眸子瞬間變得陰狠,盯著跟前的男人,笑的越發詭異,「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對我的孩子下手的?」
「不是。」
夏澤宇想也不想的丟出兩個字,自己就算是如何的喪盡天良,也不會對孩子動手,這個孩子,的確是命不久矣。
就算是可以出生,恐怕在夏家也不好過。
「夏澤宇,那麼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我不相信什麼怪力亂神,我相信事在人為,你告訴我,到底是誰?」
她要將那個人給找出來,她要報仇,一定要報仇。
「你很在乎這個孩子嗎?」不知道為何,看著她如此的激動,夏澤宇居然有些開心,莫名的。
她在乎他們的孩子,這是夏澤宇最想要看到的事情。
誰知,安沫兮笑的冷,「夏澤宇,我的確是在乎這個孩子。是因為這個孩子是你的恥辱。但我現在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誰動了他!」
這個孩子屬於她的。
多少個日日夜夜的陪伴,都是這個孩子陪著她度過的。
現在卻被人殘忍的剝奪。
她怎麼可以就這麼算了,做不到。
「安沫兮,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不要和夏家人作對,如果你簽字了。那麼你的孩子就會沒事,為什麼你就是不聽呢?」
「你的意思似乎是在告訴我,這個孩子是婆婆弄掉的,對嗎?」
安沫兮很快的就抓住了重點,一把抓住這個男人的手,很是痛苦的質問著。
她要一個真相,要一個答案。
夏澤宇一把甩開她,臉上帶著幾分的無奈和苦澀,最終搖搖頭,很是痛苦的笑了笑,「你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能夠做什麼。」
「夏澤宇,你真窩囊!」
安沫兮笑了,冷冰冰的丟出這句話,眼神也變得特別的不屑起來。
夏澤宇的雙手狠狠地握緊,咯吱咯吱的作響,對於這個女人的諷刺,他從內心的反抗著。
還沒有誰敢說自己窩囊的。
「你真的很窩囊,你不過就是老夫人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這本來就是野種,不該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