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寸寸吞噬
夏岑鋯最終讓安沫兮離開了,但是卻固執的執行著自己的想法,安沫兮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反抗的。
可卻沒有想到,醫院內傳來的消息是夏澤宇失蹤了。
這樣子的事實讓安沫兮幾乎是要崩潰了,快速的來到了夏岑鋯跟前,看著他一臉的陰鷙。
安沫兮的表情很是痛苦,「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要將他藏起來呢?」夏岑鋯諷刺的笑著,還真的是意外了幾分。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這麼的質問自己,真的是太過於意外了。
但是安沫兮卻是低低的笑著,笑容里都是詭異,甚至還帶了幾分的自嘲起來。
「我還是了解你的,你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安沫兮知道這一次他已經完全的勝券在握了,怎麼可能會多此一舉呢?完全就是最可笑的事實。
夏岑鋯不由自嘲的搖搖頭,「我想要做的是殺死這個男人,但卻沒有出手,最終還是讓他逃走了。」
說著,夏岑鋯就將那視頻播放出來給安沫兮看。
安沫兮親眼看到了夏澤宇站起來,然後快速的離開了這裡,那動作完全就不是一個植物人該有的。
他蘇醒了,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安沫兮感覺自己就完全存活著謊言之中,整個人都變得更加的可笑而又可悲起來。
到底這算是什麼破事!
「夏澤宇到底是什麼時候蘇醒的?」安沫兮明明就是知道這樣子的問題是不會有答案的。
但還是問出口了。
夏岑鋯很是殘忍的諷刺著,「或許很早了吧!他一直都有感受到你的一切,但卻一直都不肯帶你走,你現在知道了吧?他愛得還是他自己。」
安沫兮低低的笑著,這句話還真的是諷刺啊!愛得最終還是自己,其實也沒有錯,為何自己的心就是這麼難受呢?
安沫兮一步步的走出了這裡,知道這個男人沒事,那麼也就好了,以後也就不要繼續的說什麼。
「安沫兮,你還打算繼續的等著這個男人嗎?你看到了,他完全就是在那裡欺騙著你,欺騙了你。」
夏岑鋯憤怒而又激動的吼著,完全沒有辦法接受此刻的安沫兮。
她都已經知道了事實,為何還要這樣子的痛苦呢?
安沫兮低低的勾唇,嘴角的弧度越發的無助,甚至還多了幾分的無力起來,或許自己真的不該繼續的期待的。
可為何自己的心底還是這麼的無奈,甚至還帶了幾分的無力起來。
「夏岑鋯,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難道也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了,但是你必須要知道,你靜下來之後,就要回到我的身邊,懂嗎?」
夏岑鋯憤怒的上前,一把將安沫兮拽過來,很是認真的宣布著,那態度讓人心底發狂。
安沫兮笑了,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跟前的一切,嘴角的弧度更加的無助而又痛苦了幾分。
「我可以走了嗎?」
夏岑鋯還可以說什麼呢,只是安靜的鬆開了這個女人,看著這個女人一步步的離開了自己,心底的苦澀更加的難受了幾分。
到底還是忘不了,到底還是記掛著夏澤宇!
不過該死的夏澤宇,他到底去了哪裡呢?
夏岑鋯的目光里都是陰狠毒辣,這一次一定不會就這麼放過夏澤宇的。
「我一定要找到你,而且還會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永遠都消失。」
這一次,夏岑鋯的心底很是認真的執著著,只有這個男人死了,那麼安沫兮的心才可以死而復生。
才可以對自己完全的心動,甚至是完全的在乎起來。
……
安沫兮只是安靜的將自己待在了房間內,嘴角的弧度更加的無助,看著跟前的一切,臉上更加多了幾分的痛苦起來。
安沫兮溫柔的撫摸著這裡的一桌一椅,可卻感覺自己無法觸碰到夏澤宇的溫度。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的欺騙著自己呢?
怎麼可以這麼的演著,完全都是無動於衷,完全就是不對自己的話語給出一絲絲的回應呢?
「夏澤宇,到底你對我的愛有多少,到底我該如何對待你,我真的是不懂了,到底我該如何對待你,如何的處理你才可以讓我的心安靜下來呢?」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將自己展現出大家的面前過,可安沫兮卻認為自己已經看到了最真實的一面。
可笑,真的是太可笑了。
這一天,安沫兮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的,第二天,夏岑鋯很是快速的出現在安沫兮的跟前。
完全沒有給她任何反思的機會,就這麼硬生生的闖入。
「孩子都不管不顧了嗎?安沫兮,你就是這樣子的喜歡那個男人嗎?當初你回到這裡,就是為了孩子,現在孩子都不顧了嗎?」
夏岑鋯的每一個字都讓安沫兮有些無力起來。
安沫兮最終站起來,很是難受的站起來,走出去看著外面,孩子早已經不再了,這讓她又一閃而過的慌亂。
「孩子被保姆送去幼兒園了,一個被保姆帶出去玩了。」
夏岑鋯有些不甘心的解釋著,那話也讓安沫兮鬆了口氣,很是感激的看著這個男人。
「謝謝你,岑鋯。」
「我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你,也從來都沒有像這個男人一樣的對待過你,為什麼你還是不肯回頭呢?」
夏岑鋯很是激動的伸出手,一把握住這個女人準備要離開的手,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痛苦。
她也明顯的愣住了,看著跟前的夏岑鋯,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苦澀起來。
其實這個男人說的都是沒錯的,但自己的心底卻是沒有辦法接受的。
「如果一個人的心可以如此的擺布著,那麼我也不會這麼的痛苦了。岑鋯,你還是放手吧!」
現在夏澤宇已經平安無事了,那麼自己也沒有必要和夏岑鋯繼續的糾纏下去。
一切都讓它過去吧!
但是夏岑鋯卻死死地抓住這個女人的手,一刻也不肯鬆開,眼神之中都是憤怒和不甘,盯著跟前的安沫兮,恨不得將安沫兮給殺死的感覺。
安沫兮也只是苦澀的笑了笑,「我是一個壞女人,你何必這麼的在乎呢?」
「是啊,你是一個壞女人,可我就是這麼的深愛著你這樣子的壞女人,我就是這麼的深愛著你這樣子的壞女人,你知道嗎?」
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句話,其實他一直都知道的,這個女人是壞女人,這個女人一而再的讓自己難受。
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遺忘掉這個女人。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瀟洒一些,也想要狠毒一些的。
安沫兮安靜的看著,沒有辦法繼續說什麼,就任由這個男人繼續的糾纏,轉身想要離開的。
但卻被夏岑鋯一把緊緊的抱入懷裡,很是難受的擁抱著,臉上都是不舍。
「你知道嗎?安沫兮,我不可以沒有你的,我真的不可以沒有你的。」
安沫兮不知道,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啊!
可自己有什麼法子呢?
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現在也該好好的去遺忘了。
慢慢的,安沫兮勾唇,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明亮起來,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的玩味。
「如果我得不到你,我會瘋的。你知道嗎?我真的會瘋的。」
安沫兮無奈的嘆了口氣,安靜的任由這個男人抱著,淚水慢慢的滑落,「不如你就去忘記我吧!將這一段記憶完全的抹去,如何呢?」
夏岑鋯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一把憤怒的將這個女人給推開,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甚至是有些讓人惱火起來。
「安沫兮,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嗎?」
「我知道,只是你還不知道而已。我從來都是這樣子的壞女人,但你卻還是要記著我這樣子的壞女人,不是折磨自己嗎?」
轉身,安沫兮很是痛苦的一步步離開了這裡,她的話卻還是在四周回蕩著,一遍一遍的回蕩著。
那態度讓自己的心底更加的痛苦了幾分。
夏岑鋯的雙手狠狠地握緊,看著她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可那話卻還是在自己的心底不斷的揪著。
那種痛,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明白的,甚至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抹去的。
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何對自己就一定要如此的殘忍呢?
……
安沫兮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其實也不在乎自己走了多久,正準備要認真的看看四周。
但是卻被一股力道一下子抓了過去,讓她完全沒有任何的機會反抗,一下子就跟著那力道進入了拐落處。
安沫兮很是驚恐不安的打算叫出來,但被人捂住了嘴巴,「別叫,是我,澤宇。」
這樣子的聲音,莫名的有些安慰。
安沫兮的眼眶越發的通紅起來,這個男人回來了,還真的是可笑啊!
她一把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段,讓他可以感覺到一種痛苦,而夏澤宇也只是安靜的承受著,暗暗的咬牙,任由這個女人發泄自己心底的痛苦。
「沫兮,對不起。」
這樣子的道歉,輕描淡寫,但卻讓安沫兮說不出話來,一把狠狠地將這個男人給推開,揚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火辣辣的疼痛襲來,可是夏澤宇卻十分的開心,上前狠狠地將安沫兮抱入懷裡,緊緊的擁抱著。
「沫兮,你知道我有多麼想要抱著你嗎?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想要站起來嗎?你就是我想要站起來的動力。」
「放開我,夏澤宇,你給我放開。」安沫兮氣的抓狂,這個該死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清醒的。
安沫兮真的是要瘋了,自己如同一個傻瓜似的在那裡不斷的伺候著他,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舉動。
醒了也不肯告訴自己,這就是這個男人說的喜歡嗎?
那麼情願不要,完全可以不要的。
夏澤宇完全不肯聽,只是緊緊的抱著安沫兮,「沫兮,我知道我對不起,我醒了該告訴你的,第一時間就該告訴你的,但是夏岑鋯安排了太多的人,我沒有辦法,你知道嗎?我沒有法子。」
安沫兮明顯的放鬆了不少,心底雖然是火大的,但也知道夏岑鋯的手段,只是狠狠地咬牙,將這個男人的腳踩了一下。
「你給我鬆開,夏澤宇,你說了這麼好的理由,為什麼不就說你自己愛得從來都是你自己呢?」
安沫兮知道自己是小家子氣的,看著這個男人安然無恙,其實自己的心底比任何時候都是開心的。
但是想到了這個男人的欺騙,就是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給狠狠地揍一頓。
「我最愛的人是你和孩子。我知道你這一段時間很痛苦,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機會。」
夏澤宇也十分的無奈,想到了這個機會,其實自己的內心還真的是無助的。
安沫兮越發的錯愕,難道夏岑鋯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你變成植物人,是夏岑鋯乾的嗎?」
「嗯。」夏澤宇想也不想的點點頭,對於這件事情,他也怪自己太不小心了,居然會中計。
沒有想到夏岑鋯會這麼的狠毒。
安沫兮的臉色越發的慘白起來,現在的夏岑鋯依舊越發的可怕了,如果真的是夏岑鋯所謂的話。
那麼事情就會更加的複雜。
「澤宇,那麼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
「當然是帶你和孩子走了。我打算安排好了之後接你們離開這裡。」
夏澤宇很是認真的宣布著,那話語讓安沫兮的臉上也都是笑容。
可一想到了夏岑鋯,心底還是有些不安的。
「我不想要看到夏岑鋯繼續的瘋狂,如果我這麼偷偷的離開,他會發瘋的。澤宇,我……」
「沫兮,你必須要做出選擇的,你也已經明白了很多東西,那個男人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夏岑鋯了。」
夏澤宇很是認真的扣住她的肩膀,認真的讓她明白道理。
這個時候不可以繼續的仁慈下去的,不然事情會變得很是糟糕,甚至是可笑起來。
安沫兮只是安靜的看著夏澤宇,久久的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其實他說的沒有錯,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的確是該聽夏澤宇的,但自己的心底就是有些擔心。
「我怕夏岑鋯會瘋掉的,如果他瘋了,我會一輩子都不安的。」
「那麼孩子出事了,你就會安心了嗎?」
夏澤宇很是冰冷的反問著,不喜歡安沫兮還是這麼的猶豫不決,這件事情不可以繼續的猶豫不決下去的。
一定要速戰速決,這才是最該發生的。
安沫兮明顯的僵硬,完全沒有想到夏澤宇會說出這種話,她沒有辦法想到這樣子的事情會發生。
很是憤怒的咬牙,「不可能的。」
「你說不可能,但是夏岑鋯已經瘋了,你說的,你認為他得不到你之後還會有耐心玩這些遊戲嗎?沫兮,你清醒一些,可以嗎?」
夏澤宇有些抓狂起來,很是憤怒的搖晃著安沫兮的身子,不喜歡她繼續的猶豫不決下去。
安沫兮被弄的十分難受,臉上的表情也更加的無助了幾分。難道真的不該繼續的有所期待嗎?
自己真的是錯了嗎?
不知道為何,安沫兮的心底還是難受著,煎熬著,有些痛苦的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