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傳承和記憶

可是，自己除了牛好像什麼配菜都沒有。

新鮮的牛肉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難咬的，最簡單的辦法是烤著吃。

自己還是隨身帶了一些鹽巴的，還有剩。

所以，烤牛肉什麼的，問題是，沒火啊。

零似乎看出了高世晴的需求，一枚黑色的火焰開始在空氣之中不需要燃料就燃燒了。

高世晴看到黑色的火焰的第一反應是，這火焰的溫度不會是負數吧。

不過在用手在遠處揮了揮之後，發現是熱的，就鬆了一口氣。

找出了隨身攜帶的小刀。

然後開始切肉。

首先是破皮，皮肉分離但是剛好控制到沒有切到血管。

這些是高世晴腦海中的記憶告知的。

這個山洞位於山中腰，下面就是懸崖底部。

「能幫我把這個拖到懸崖邊嗎？我放個血，防止把我們住的地方搞髒了。」

「好的。」零很輕鬆的就像是拿著一張紙似的將牛拖到了懸崖邊。

其實他可以幫助高世晴的，比如很輕鬆的就可以將牛肉的骨肉分離。

不過他很好奇這個小女孩會怎麼做。

只見她拿著一個工具，是刀吧？

高世晴只是輕輕的將分離了毛皮的牛肉下面的皮膚組織一切。

朝著懸崖外面的那個傷口就開始汩汩的流出鮮血來。

鮮血像是開了閘的誰籠統，那個嘩嘩不絕，整隻牛就像是被吸幹了一樣漸漸縮小。

最後只剩下的骨頭皮和肉。

血液在血管里，和肉其實是兩個東西，精通醫學的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不過對於從出生起就擁有強大力量的零來說，高世晴做到的這個還是很神奇的。

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罷了。

至少在零的眼中，高世晴很普通，因為沒有和其他的人類打過交道的原因，所以不管高世晴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他都不會覺得意外。

不光是惡魔如此，對於大多數的神明來說也是如此。

因為不了解，所以不管發生什麼，反而就像是接納新的知識一樣，可能會提出疑問，但是卻不會太抵觸。

總算將血放光之後，高世晴開始切肉。

根據自己小孩子的身體，而且看這隻惡魔好像捕獵很輕鬆的樣子，所以肯定是優先趁著新鮮吃好吃的地方，可是清洗也成為了問題。

其實直接烤也行，因為畢竟自己的刀法還是比較乾淨的。

水不一定比剛切出來的肉乾凈。

就這樣吧。

就著在空氣中漂浮的火焰，高世晴開始烤肉。

這個火焰是恆溫的，剛好維持在一個固定值得溫度上。

所以烤起肉來非常的方便。

也許是看高世晴小隻小隻的人舉著肉太累了。

高世晴忽然感覺自己手中的肉一輕，看向零，果然對方在朝著自己笑。

肉在自己剛剛抱著的位置均勻的旋轉著，只是看著，高世晴就知道這樣一定能夠烤好，而且沒有偏差一定會很美味。

很多電影還有小說電視劇里的什麼用心做出來的食材比精心配比做出來的更好吃，高世晴覺得完全是扯淡。

精心配比怎麼就不用心了，每一個配方，都是有人經過無數次實驗最終才好不容易定下來的。

只是說用心做出的食材，更多的是針對某個人的口味罷了。

針對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菜，這也算是在另一方面取勝吧。

「你們人類吃飯這麼麻煩的嗎？」惡魔盯著看了一會說道。

高世晴沒有在意的點了點頭。

「要不，我把你變成我的同類吧，這樣的話，你就不用這麼麻煩的進食了。」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然後對著高世晴的肩膀就來了一口。

高世晴只感覺自己肩膀一麻，第一反應是，自己的牛肉還沒有烤熟吃上呢，就暈了過去。

零看到高世晴暈倒也沒有去接，哪怕知道對方是一個小孩子，於是在高世晴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己摔到了梆硬的地上。

高世晴感覺自己陷入了黑沉沉的夢境，夢裡有些東西在覺醒，有些東西在消失。

零給高世晴的那一口，其實就是類似於吸血鬼的一種轉換。

而零的名字叫零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是眾神時代的第一隻惡魔。

是的，這個身份老流弊了。

第一隻惡魔，代表惡魔之力的源泉，而且這是他第一次咬人。

所以，只要高世晴能夠活下來，就能夠變成一隻及其強大的惡魔，具體強大到什麼程度還不好說。

高世晴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因為昏迷著也沒有辦法問。

而零因為太過無聊，覺得高世晴挺好玩的，然後想到了高世晴之前說過的事情。

那就是要統一人類之類的。

零想了想，首先讓人類統一吧？

因為高世晴的原因，零對人類這個公認弱小的種族產生了興趣。

人類裡面好像還沒有神的存在吧？

惡魔對於有神明出現是有感應的。

就算不遇到，新的神格誕生的時候，在這方世界之中，所有同等級的神都會有感應，高等級的更不用說，甚至能夠預言什麼時候有新神誕生，然後根據推算結果選擇是否截胡。

比如讓自己的眷屬里的某某某，代替新神，或者在新神剛剛出生的時候，就將其吞噬。

其實已經近千年沒有新神誕生了。

甚至在老神里，還有那種不為什麼，就是喜歡搜集神格的神明，會將新神的意識抹殺掉，然後將神格保存下來，不管自己自己使用也會多出一種能力，或者獎勵給得力的眷屬之類的。

還記得在千年之前唯一成功成為神的是一個少女，那個少女因為長的太過美麗，所以被其他神明不忍心殺掉，才僥倖的成為了神明。

好像是一朵水仙花來著。

零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

在離開的時候沒有忘記將洞口埋起來，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來這裡曾經有一個洞，一切都非常的自然。

「這樣應該也不會被人發現，轉換失敗的可能不存在，所以只要她醒來，就會有惡魔的力量，肯定不會死在山裡。」

想到這裡，零就放心的離開了，完全不帶猶豫的。

揮著翅膀就走了。

而另一邊，在光線都沒有灰暗山洞中的高世晴，彷彿在做噩夢。

夢中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有人追趕自己。

如果可以看到靈魂的顏色，就能夠看到，高世晴的靈魂在慢慢的燃燒成黑色，就像是木柴燒乾燒焦的顏色，漸漸的轉換，逐漸黑的徹底。

但是還沒有停止，漸漸的，靈魂像是開始燃燒一樣，從頭開始，然後是腳，漸漸的消失了。

幼小的身體也在慢慢的變化，先是長出了比本身大上兩倍的黑色羽翼，然後人也像是進入了時光隧道一樣開始迅速增長。

本來就是長發的頭髮變得更長了。

長相也開始變得有些不男不女了起來。

額，並不是變醜的意思，就是那種有些看不出性別來，但是依然還是很美的。

皮膚白的彷彿會發光，和黑色的羽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漆黑如墨的長發直接到了腳踝處。

不合身的衣服早就被崩壞了，不過因為翅膀和長發的原因，什麼重點部位都看不到。

長長的睫毛黑又濃密，淡淡的粉色薄純看不到一絲的唇紋，猶如美麗的花瓣一般的質感，櫻桃一般的顏色。

整個人變得美麗又危險。

不過高世晴是都不知道的。

她腦海中本來混亂的記憶全部都想起來了，不再是碎片，而是連貫的。

不是一下子全部想起，而是在沉睡之中，自己彷彿重新經歷了一遍記憶中的事情。

這種代入感和只是回憶不一樣，很強。

什麼都想起來了，全部親身經歷了。

包括最後為了保護自己的大黃狗和系統的事情。

本來是應該難過的，但是還沒有醒來但是已經恢復了意識的高世晴雖然理智上知道自己應該難過，可是卻無法醞釀出難過的情緒，更別提會留下來一滴眼淚了。

喜怒哀樂，這種情緒的能力，似乎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喪失掉了。

黑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然後緩緩的睜開了，是一雙深紅色的眼睛，看起來無比的深邃。

高世晴看起來有些茫然，現在的樣子，她也不確定自己是男是女。

惡魔這種生物，好像高等惡魔是不分公母的，而且可以做到雌雄同體，自己繁衍後代，只要成年和自己想就可以做到這樣的。

感覺有點厲害。

高世晴的腦子裡除了自己經歷過的事情之外，還有一些關於惡魔的傳承。

大概是轉換的血脈的獎勵吧。

高世晴下意識的開始呼喚系統。

沒有任何的回答。

系統，死掉了嗎？

本來應該難過的，或者至少有點遺憾的情緒，可是情緒開關就像是被關掉了一樣。

什麼都沒有。

高世晴見沒有回應就不再說話了。

用自己的翅膀扯了幾片羽毛下來，然後使用了魔法師的變形術，一件黑色的魔法長袍就出現了，穿戴整齊之後，高世晴也沒有到處找鏡子，而是有些糾結，自己接下來應該幹嘛。

之前變成小公主的時候，滿腦子都是統治世界沒毛病，小公主年齡雖小，但是卻很有野望。

首先目標是統治全人類，然後獲得神選資格，接下來是成為神。

不得不說，不管怎麼算，對於一個小女孩來說，這樣的覺悟都是非常的厲害的。

不過因為零咬了一口的原因，高世晴所有的記憶都想起來了，所以她現在依然還是高世晴，而不是什麼人類小國的公主，哪怕這個身體之前是。

現在也不是了，現在是一直惡魔。

其實高世晴在思考應該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

在有系統的情況下，不用懷疑，肯定是去找任務目標，然後獲得認可，接下來完成碎片搜集工作。

並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未來是怎樣的，但是至少有事情做。

而現在，就像是忽然沒有事情可以做了一樣。

這讓高世晴有些苦惱和局促，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哦錯了，不是苦惱和局促，現在的高世晴沒有情緒，如果非要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的話，應該是無聊和茫然。

茫然無聊不知道應該做一些什麼，力量，好像忽然之間就有了，也沒有什麼限制，也沒有規定一定要做什麼。

之前的系統還會給自己制定條條框框，雖然很煩人，但是只會覺得好煩，而不會覺得無聊到無所事事了起來。

高世晴一時之間沒有想到做什麼，所以也沒有破開山洞，就在山洞內耐心的思考。

遠處的零冥冥之中有感應，高世晴蘇醒了。

看著面前黑壓壓跪著的人類們，零其實忽然發現，人類真的是一個很會見風使舵和虛偽的種族。

但是和這樣的種族相處起來其實非常的舒服。

為什麼呢，因為這些人很會拍馬屁啊。

如果零看過小說的話就會感覺到，自己現在非常的像是魔教教主之類的。

另一邊，高世晴在查看關於惡魔的傳承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東西。

然後就開始憑空捏造。

聯想到了之前系統最後的樣子，漸漸地，虛空之中出現了一個精緻的小惡魔，正和之前的系統小女孩長相一模一樣。

不過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高世晴確定就是眼前的樣子之後，在這個漂浮在空中的軀殼上滴了一滴屬於自己的血液，竟然是深藍色的。

隨著血液從小惡魔的頭頂降落之後，小惡魔獃滯的眼睛忽然變得有些靈動了起來，不過卻一臉認真的就像是小孩子學大人說話一般，對高世晴禮貌的行禮，說道：「參見我的主人，奴願意為您做任何事，奴保證永遠以主人的喜好為優先考慮，主人的任何決定和安全永遠高於奴的生命，奴可以為了主人隨時去死。」

高世晴淡淡的看著，如果是之前有情緒的自己，現在應該會覺得很感動吧。

因為它確實說到做到了。

高世晴盯著面前自己創造的小惡魔說道：「你就叫宇宙萬能無敵抽獎系統吧，其他東西我會慢慢幫你設定。」

「是，感謝主人賜名，奴不勝感激。」

是的，雖然是一隻小惡魔，但是名字叫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