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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他正經又撩人/姜以紓
2018.02.02
靈雎睡到下午,叫醒她的,是鬧鐘,提醒她該下班了。
她從床上起來,換好衣服,手指在鍵盤上敲兩下,門開了。
姜創進門,看見她一副惺忪睡眼,「又睡了一天?我發現你這錢也忒好掙了,來我這兒上班,除了吃就是睡,正經事幹不了兩回,我還得一毛錢都不能少了你的。」
靈雎坐下化妝,一對北斗眉,旋轉式眼影,豆沙色嘴唇。「我跟你說那事兒,成了嗎?」
「成了。你馬上就會接到CC的電話。」姜創坐在沙發幫上,看著她粘假睫毛,「我堂堂一個一流科技公司一把手,老給你一個人服務,說的過去嗎?」
靈雎最後一個步驟,打理頭髮。「回頭我請你吃飯。」
姜創比個OK的手勢,「這回不帶誆人的了啊,再蒙我,五險一金不給你交了!」
23歲的靈雎,是個黑客,目前在姜創科技公司工作,下班以後常去一個叫CC的清吧唱歌,花名叫:sugar。沒錯,聽起來以為是個脫-衣舞女郎。
聽說21號這天晚上,有個開銷動輒百萬計數的人物包場,可偏生不是她當班,而她有時候又懶的出油,不想自己搞定,是以把想轍的事情打包給了老闆姜創。
姜創效率高,很快完成任務,前後不到兩個小時,她就接到了CC要求她替班的電話。
CC舉行過三屆音樂節,身後人在商圈兒地位不低,但只聞其名不見其面。
本來只夠得上二流的CC,由於名人效應,逼格水漲船高,近兩年,晚上九點以後的卡座在魔都幾十萬都訂不到,要不是靈雎混得早,在CC唱歌兒的機會哪兒輪的著她。
遍地網紅、三線,一眼看過去,相當賞心悅目,她們是來玩兒的嗎?
不不不,PGA票(VIP)全是各種二代,她們是來刷臉求包的,不能包睡一宿也行啊,買塊百達翡麗、買只緯圖,坐坐頂棚、拉法也是白賺啊。
靈雎到的早,場子還沒什麼人,她調好琴,坐在高腳椅上,拍拍話筒,熟稔地開唱。
九點開始上人,十一點已經人滿為患了。她都擠不下台。
收完工,靈雎在吧台坐了會兒,很快有人坐到她身側,「歌兒唱的不錯。」
靈雎偏頭,沖他笑,「楊總。」
這人叫楊福生,是個搞房地產的,也是今天包下CC的人。
他有晚上、上海的海天盛筵——全精英私趴的門票,靈雎一定要來,就是要拿到這個私趴的入場券,而楊福生,就是她的入場券。
「你剛才沖我拋了多少媚眼兒,你數了嗎?」楊福生問靈雎。
靈雎搖搖頭,天然無害萌吐血的神態信手拈來,「楊總,您幫我數了嗎?」
楊福生立馬就硬了,帶她去開了房,結果被她三杯六十多度的洋酒灌倒了。
晚上7點,靈雎把楊福生叫醒,體貼地端上一碗醒酒湯,如願借他的關係進到這個精英會。
此時,她捏著一隻高腳杯,遊刃有餘地應付各式精英前來『交流』,以及個別不自覺的咸豬手。
楊福生跟熟人寒暄一通,回到她身邊,「很枯燥吧?」
靈雎笑笑,瞎話張嘴就來,「沒有啊,很有趣呢。我都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麼名人。」
楊福生齜出一口黃湯染過的齙牙,手往她腰上伸。
靈雎不動聲色地躲開,捻起一顆巧克力,吃得天真爛漫,叫楊福生魂兒都掉了一半兒。
幸虧又有人進門,帶起一陣躁動,也吸引了楊福生的注意力。
還有靈雎的。
那人身姿挺拔,高定西裝被他穿得更顯工藝,渾身上下兩個字可以概括:有錢。
前後左右好不矜持地簇擁著他,幾個女人更是把胸都貼上去。
靈雎不懂就問,「那是誰啊?」
楊福生喝一口酒,眸色深了一些,「酆問。」
靈雎又捻顆巧克力,「為什麼我沒有在新聞看到過這個名字?是哪個fēng啊?」
楊福生用食指在桌上寫個酆字,略帶諷刺地說:「因為酆家隻手遮天啊,只要不想,就沒人看得到。」
旁邊人也議論起來——
「酆問為什麼會來?」
「人一『皇帝』,想去哪兒還用跟你我打招呼嗎?人家樂意唄。」
「不行,我得去給他敬杯酒!」
「……」
靈雎喝她的酒,吃她的巧克力,是在場唯一一個看起來對酆問不感興趣的人。
而酆問偏偏就看了她一眼。
猝不及防的對視,靈雎還衝他笑了下,保證用了百分之百的誘惑力。
但似乎酆問不太喜歡她這個輕挑的微笑,神色不悅地皺了皺眉。
楊福生離靈雎最近,自然也看到了,「他你就不要想了,不會跟我似得那麼好勾引的。」
靈雎故作驚詫,「您說什麼呢,我都聽不懂。」
楊福生去摸她手,猥瑣二字躍然於面,「聽不懂就不聽了,等會兒結束了,我做給你看。」
靈雎第無數次巧妙地躲開,「楊總,我去個衛生間。」
這地兒的衛生間有點偏,一路過來燈都是要亮不亮的,跟前頭的亮麗光鮮、觥籌交錯可有夠違和。
洗完手,她抽了張棉帕,一轉身就被一副寬厚的身影壓上來,退到門內。
來人不要點B臉地攫住她雙唇,要不是聞到熟悉的味道,靈雎可能會讓他下半輩子不能人事。
吻到濃時,來人手覆在她腰窩,鏤空設計使他帶著薄繭的手掌掀起她陣陣顫慄。
靈雎揪住他領帶,著力一拽,終於得空呼吸,「酆先生是要在這兒把我要了?」
酆問反問她,「你為什麼在這裡?」
靈雎雙手還攀在他頸上,「我告訴過你,你不帶我來,我也進得來。」
酆問面無表情,「回去。」
靈雎手往下,往下,往下,「那你的需求誰給你解決?」
她撩撥酆問,後果就是他反手把門鎖上。
……
靈雎差點被他撕碎,落得個香汗淋漓,再看看他,連根頭髮都不帶亂的,真他媽諷刺。
她不爽,在他脖子上咬一口,「操!」
酆問給她整理好衣服,還允許她把汗蹭在他身上,「來。」
「滾。」靈雎差點抽他一巴掌,「我不管你為什麼來這裡,你也別想管我。」
酆問眉角微挑,「靈雎,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