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番外·ABO度假世界(一)

173.番外·ABO度假世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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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央微笑頷首,「小女知道了。」

小皇帝滿意地點點頭,「朕回頭定會要舅舅好好賞賜你。」

可惜我並不需要賞賜,只想要你舅舅的心。

顧央自然不會把這句話說出口,她沏了茶遞給小皇帝凈口,狀似不在意地溫溫笑道,「陛下似乎同王很親近?」

「那是自然!」小皇帝揚了揚下巴,似乎覺得顧央這個問題實在愚蠢至極,「攝政王可是朕的舅舅。」

顧央心裡微嘆了口氣,如今的小皇帝還是被太后與蒼豫保護得太好了,雖說比一般孩童聰慧沉靜許多,但作為帝王,還是太過單純,並不知皇室中有時候血脈親情也維繫不住什麼,否則原劇情中蒼豫也不會落到了那樣的下場。

心下如此想著,顧央決定走一步險棋,便問道,「若是有人要對王不利呢?」

小皇帝嚴肅地蹙起眉頭,道,「朕絕對不會讓人傷害舅舅!」

「便是太後娘娘也不許?」

「自然!」

他頓了頓,睨了顧央一眼,「你一個孤女,問這些做什麼?」他平素看著稚嫩,此時卻顯出幾分帝王的威儀來。

顧央見此,心道一句果然誰都不可小看,面上無奈地屈起食指壓了壓下唇,「小女也是關心則亂,請陛下恕罪。」

小皇帝聞言哼了哼,到底沒有過多怪罪,「罷了,朕先回宮,你別忘了朕的糕點就是。」

顧央失笑,果然這帝王的架子綳不了多久。

自問出那樣的問題,顧央便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但她必須冒險一試,只因她需保證蒼豫能在那場陷害中全身而退,更想讓那些企圖陷害蒼豫的人吃到苦頭,因此,當蒼豫忽然提起此事之時,顧央絲毫不感到驚訝。

「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蒼豫輕輕順著她墨黑如綢緞的髮絲,動作和語氣都溫和,薄唇吐出的話語卻異常冰冷,「若是那些話傳出去,足夠讓人將你杖斃。」

「我......」

「別同孤說你是關心則亂,」他淡淡地打斷她的解釋,「你向來知道分寸,怎麼單單這回就失了規矩,」他修長的手劃過她的臉頰,繼而輕輕抬起她的下頤,「告訴孤真正的緣由。」

「顧央知錯,」她微微垂下眼,烏黑的發襯得脖頸脆弱而單薄,「顧央只是......希望您平安。」

蒼豫沉默下來。

他看著面前這個小姑娘,她很聰慧,明事理,對朝堂與眾臣之間的暗涌有很敏銳地直覺,她很乖巧,從不違背他的意思,但卻能將他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每當她微笑地看著你的時候,你彷彿就是她珍視的全部。

此刻她依舊是乖順地跪在他面前認錯,因為他久久未回答,一向帶笑的嗓音也似乎染了哽咽,「顧央知錯,王若是生氣,責罰顧央便是,只求您不要厭棄顧央。」

他這次......似乎過於嚴厲了些。

清俊的攝政王這樣想道,便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發頂以示安撫,見她欣喜地抬起頭來,眸中似帶殘淚,他遲疑了片刻,還是道,「下不為例。」

......

小皇帝對顧央手藝的讚不絕口引起了太后的注意,又或是她本身就對這個能一直待在蒼豫身邊的人心存疑慮,一日,顧央前腳方送走了蒼豫去上朝,後腳便收到了太后的懿旨,用的理由也冠冕堂皇,說是要她攜琴入宮陪伴。

這顯然故意避開了蒼豫,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顧央無奈地笑了笑,收拾妥當便隨著太后遣來的太監入宮覲見。

太后的寧仁宮極其華貴,大到宮室,小至花草,無一不精,一路上宮人神色恭謙,井然有序,未向她這外來人多瞧一眼,這位太后的手腕可見一斑。

那太監引她入了內殿便悄然退下。

顧央謹慎地抱著琴,目不斜視,向著上首跪拜道,「小女見過太后,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鑒於不知太后要做什麼,有無惡意,顧央的行為舉止都做到謹小慎微。

然上首許久不聽太后回應,她心中微微一沉,便知道太后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姿態便越發柔順。

太後於座上靜靜看了她半晌,終於理著袖擺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哀家聽聞,陛下很喜歡你做的糕點?」她的語調微揚,詢問的話語語氣卻肯定,無形之間便有種迫人的氣勢,若是一般人,此時必定驚心膽顫。

然而顧央並非是一般人,她經歷過無數世界,就是連女皇也並非沒有做過,當初能讓百官莫不服從,如今自然不會因此露怯。

「小女雕蟲小技,陛下也是圖一時新鮮罷了。」

「呵,能讓陛下有一時新鮮可圖,你的本事也不小,」太后不以為然,不過倒也轉過了話頭,「你會撫什麼曲子?」

顧央垂眸,「小女不才,大華朝如今的曲目都略通一二。」

太后撫摸著金珠嵌蝶九鸞鏤空護甲,紅唇彎出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哀家倒是喜歡那曲《墨山調》,只是一直不得其韻味,你便奏給哀家一聽。」

《墨山調》乃前朝琴師梁雍所作,其指法之精妙,琴曲之悅耳,意境之高遠,上下千年,無人望其項背,太后此舉,分明是故意為難。

而顧央無論彈或不彈,都將受太后責難。

顧央神色從容地向太後行了一禮,於琴邊坐下,雙手擱於琴弦之上。

她不但要彈,還要彈得好!

一道破石之聲驀然驚起,霎時間便掠奪了所有人的思緒,教人只能將那一聲接一聲高而亮的迴響銘刻入腦內,隨著那曲調沉重而沉重,輕快而輕快,時而仿若置身飛羽,望盡遠山連綿,曠達高遠,時而仿若路遇清池,魚潛魚躍,水出青蓮。

「哐當」一聲,太后猛然站了起來,置在手邊的骨瓷描金茶盞狠狠摔在地上,碎了個乾淨。

侍候的宮人驚慌萬分,大呼著「太后息怒」跪下請罪。

太后這才恍然,一雙眸子神色複雜,她緩緩坐回鳳座之上,彷彿方才的失態不復。

她看著隨宮人一同跪下的顧央,淡淡道,「繼續跪。」

這繼續一跪,就跪了一個多時辰。

他人或許不知道太後為何動怒,顧央卻看到了太后那一瞬驚怒的神情,彷彿透過她在看什麼人,而且還是一個她極不喜歡卻無法企及的人。

再加上她本就心存芥蒂故意刁難,責罰是難免的。

不過顧央倒是沒有想到太后只讓她罰跪。

她原本可是做好了被太后杖責或是更嚴重的刑罰,給蒼豫來一出苦肉計。

如今這苦肉計或許沒有當初計劃的那麼好,但能摸清太后對蒼豫真正的態度,也算是宮中之行額外的收穫。

想到這裡,顧央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只是這個身體,好像撐不了多久了。

而蒼豫也是在此時趕了過來,他剛剛下朝便得到了顧央被太后帶走的消息,只是坐在輪椅上再如何也不會多快,心中因擔憂竟生出幾分焦慮來。

「阿豫?」太后眸光一厲,語氣卻彷彿很疑惑,「你怎麼來了?」

蒼豫聞言只淡淡瞥了太后一眼,轉動輪椅來到顧央身邊,輕聲問道,「還能站起來么?」

「王......」她微微抬首看他,面色蒼白慘淡,卻極力扯出一抹笑來寬慰他,一如既往地乖巧,卻令他心裡莫名地燃起一團火。

蒼豫朝著她笑了笑,伸出手來,神色是少有的溫柔,「來。」

顧央知道此時是刷好感的好時機,顧不得太后如針芒的目光,她咬了咬唇,牽住他的手想要站起來,只是她跪著的時間太長,雙腿早已麻木,還未站穩便直直摔入他懷裡。

「乖乖別動。」看她掙扎著要起來,蒼豫輕輕拍了拍顧央的發頂。

顧央安靜下來,側臉貼著蒼豫的胸膛,鼻尖是他沾染在衣襟上的清冷味道。他身形看著單薄,卻並不瘦弱,此刻只給人一種清寧的安心之感。

蒼豫低頭瞧了眼她柔順的面容,這才對太后淡淡道,「臣告退。」

語罷,便直接讓南總管推他離開。

「阿豫!」太后見他全然不顧她的臉面,尖聲喚道,面色極為難看,「你就打算帶著這個冒犯了哀家的人堂而皇之地走出去?!」

嵌金雕紋的檀木輪一停,蒼豫神色淡漠地回首,對太后的氣勢分毫不讓,「太後娘娘,我的人,輪不到您來置喙。」

或許是他的語氣太過冰冷,太后直直僵在原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門外才跌坐回鳳座,神色怔怔。

他們是同胞姐弟,生母早逝。

曾幾何時,也曾被府中嫡出的兄弟姐妹所欺侮。

也是這個小她兩載的胞弟,護著她從那吃人的宅子里越爬越高,嬪妃,皇后,太后,知道如今將所有人踩在腳下。

她還記得是那次嫡系陷害,吵嚷著要打殺待他們如親生的奶娘,身量未長的少年便是是如此狠厲地對著那些人道,「我和姐姐的人,輪不到你們來置喙!」

白衣染血,所有人驚懼無比,唯有她覺得溫暖。

只是如今,終於讓她聽到他親口對她說出這句話。

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何他們會變成敵人?

他們曾是最親密的親人,可以將後背交付,如今卻成了兩相防範的仇家,試探著各自的底線。

太后顫抖著伸手,捂住了眼角落出的淚。

阿豫,姐姐是不是......做錯了?

江景笙剛拍完一場戲,聞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顧央。她也穿著戲服,水紅色束腰的廣袖紗衣彷彿是為她而生,沒有半分彆扭的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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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崩壞劇情拯救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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