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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請小仙女達到訂閱70%或者等72個小時,謝謝~現在只剩下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他們在心裡做了對比,怕是大學講師,也沒有這樣好的口語的。

閉眼休息的余驚遠也抬頭,看了對面的女生一眼。

這個人眼神清澈,倒不是個壞人。

陸靜然把雜誌書放下,倒是沒有主動說話。

她不是愛出風頭,這麼做也不是教訓人,熊孩子和她有什麼關係。

陸靜然心裡另外有籌謀,陳遠濤的叔叔是做電器生意,或許這是條路子。

人是群居動物,不管任何時候,人脈都很重要。

她故意接近沒錯,卻也沒存著害別人的心思,這是互利,所以她坦然。

陳遠濤瞪著眼睛問:「你的口語怎麼練的,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陸靜然微微一笑:「我沒有工作的。」

陳遠濤和戴萌對視了一眼,這不可能。

李志傑猶豫了下說:「她是學生,今年秋天就高三了,成績很好的。」

他語氣有些自豪。

李志傑開始奇怪,陸靜然的普通話怎麼這麼好,對方說是看電視聽廣播學的,他也就沒多想。

可是英文也這麼好?陸靜然從前在家裡沒說過英文,他也不知道怎麼樣算好。

不過是從這些人的反應,可以推測出,那應該不是一般的好。

他剛才擔心,陸靜然被人為難心裡不好受,女孩子臉皮薄,現在鬆了口氣。

楊秋怡微微咬唇:「我不相信,高三的學生能口語這麼好,你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她的語氣像是審問犯人,陸靜然沒有必要理會。

啊,高齡熊孩子。

在其他人眼裡,陸靜然和咄咄逼人的另一個人,顯得教養非常好。

陸靜然回答剛才陳遠濤的問題,她說,我的英文老師很厲害,曾經留學過兩年。

楊秋怡哪裡會信對方的鬼話,留學回來怎麼可能在鄉下地方當老師,哪個單位不搶著要?

滿口謊言的騙子。

她本來就落了下風,現在抓到把柄,迫不及待的拆穿人:「你以為美國是誰都能去的嗎?你撒謊!」

陸靜然微微抬眼,露齒一笑:「我老師告訴我,美國很繁華,但也很多黑人無家可歸流落街頭,也有白人掛牌乞討,這點和國內差不多。」

這兩年上面政策變了,中美關係不像是從前的緊張,下面的風向也就轉了。

信息交互的時代,經過渲染和誇大,在大多數人的眼裡,歐美國家是天堂級別的存在,夢都夢不到的。

日韓是傳說,也難以觸及。

港台倒是還可以憧憬,如果能去一次,一輩子都有可以吹噓的資本。

陳遠濤和戴萌臉上浮現詫異之色,他們身邊留學歸來的人,把歐美無限地美化。

可是這個人說得篤定,不像是在信口開河。

戴萌想了下說:「秋怡,你哥不是美國留學回來的嗎?你問問他是不是這樣的。」

這句話余驚遠也聽到了,他在幾個人看過來的時候,點了下頭。

這下戴萌和陳遠濤咂舌了。

天啊,原來歐美也有窮人啊!

楊秋怡經常把余驚遠提到嘴邊,美國空軍學校畢業,還在軍隊服役過一年。

雖然是軍事學院畢業,余家的長輩也不讓他在軍隊服役,哪怕越南戰爭過去十多年了。

在楊秋怡的形容里,這個人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

於是他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幾個人的偶像

戴萌小聲地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我也就是聽老師提了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頓了下,她話音一轉又說:「我明年想考南明大學。」

英文流利的學生和鄉下姑娘,自然是不同定義。

陳遠濤和戴萌,對陸靜然的印象分拔高了很多,一聽可能會成為學妹,都積極了起來。

像是打開了話匣,熱情地介紹起大學的風貌。

陸靜然興趣很高,她的話少,時不時問一句都在點子上,引導兩個人說更多。

這是律師的技能之一。

戴萌和陳遠濤沒察覺到,只是覺得和對方聊天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

除了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的男人。

她腦子不錯,余驚遠補充了一條對她的定義。

火車再次進站停了下來。

車窗外,很多當地的農民正向車裡面的乘客賣自家種的香蕉。

夠不著拿著竹竿挑著,兩塊錢一大把。

戴萌買了一把回來,分給了陸靜然和陳志傑幾根。

陸靜然沒有胃口,吃水果倒是比其他的東西舒服,便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期間戴萌一直找陸靜然說,倒是沒有理會發脾氣的楊秋怡。

那個人的性格向來這樣,今天算是踢到鐵板,希望以後有收斂吧,而且她和陳遠濤都覺得陸靜然沒什麼不對!

天色漸漸暗下來,差不多十點的時候,車廂里的人都準備睡覺了。

陸靜然睡得很輕淺,她聽見了輕微的動靜,睜開眼睛。

朦朧的月光下,她看到了兩個男人在前面翻乘客的包。

這是遇到扒手了。

下次靠站停車是六點左右,這些人得手后立刻下車,乘客發現東西丟了后,他們已經遠去無蹤影。

一般火車上行竊的都是團伙作案,陸靜然不能確定,除了這兩個人外,還有沒有其他同夥。

又或者他們身上,是否帶了兇器。

她現在已經是孤注一擲,不能出意外。

人只有在保住自己的時候才能幫別人,陸靜然這樣對自己說。

她閉上眼睛。

翻東西的窸窣動靜很小,可是她分明聽得很清楚。

兩秒后,她又睜開了眼睛。

這個車廂大多數南下打工的,身上帶的是全部身家,可能還是七拼八湊出來的。

她想到明天亂成一團的車廂,手微微握緊。

如果她假裝上廁所,走到了這節車廂的末端,然後大叫著往車頭方向跑,他們追上自己的幾率應該很小。

車頭有乘警。

陸靜然前後想了兩遍,下了決心想站起來,突然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

是對面坐著的男人。

兩個人眼神對上,余驚遠把放在膝蓋上的手掌翻了下,讓手心朝上。

這是軍術手語裡面的「別動」。

那個姑娘閉上眼睛,她懂了,余驚遠鬆了口氣。

她很聰明和機靈,他又補充了一條對她的印象。

陸靜然聽到了動靜,雙方應該是交上手了。

一直到人驚慌失措地大喊「有小偷」,她這才睜開眼睛。

和她想得沒錯,乘客里還有一個同夥,一共三個人,地上還有把匕首。

燈亮了起來,那個男人毫髮無損。

兩個人視線對上,他的眼神很亮。

「驚遠哥你沒事吧?」楊秋怡順著對方的視線,就看到了陸靜然。

她的臉黑了下,楊秋怡現在各種煩那個人,還好以後他們就見不到了。

「沒事。」

余驚遠移開視線,和趕來的乘警說情況。

乘警把三個扒手帶走後,車廂里亂了很久才安靜下來,乘務員安撫大家說已經聯絡好了派出所,下次靠站就可以把人押走了。

這麼一鬧騰,外面已經天色微亮,很多人沒了睡意,生怕再出什麼意外。

楊秋怡語氣自豪地說:「驚遠哥很厲害吧,別說是三個人,再來三個也能治住。」

周圍人聽了紛紛讚揚,這小伙真不錯,很勇敢還身手好。

李志傑小聲地和陸靜然說:「看不出來,他身手這麼厲害。」

他能這麼厲害就好。

陸靜然笑了下沒說話,這年頭能出國留學,又是空軍學校,不說其他的條件。

他本人就不普通。

不過這和自己沒關係。

火車中午到廣州,快要到站的時候,戴萌說:「陸靜然,你留個地址吧,我以後可以和你寫信。」

陳遠濤湊了上來:「我也要。」

這個年代,青年交筆友很流行的,他們這麼聊得來,留下通信地址再正常不過。

陸靜然拿出了隨身的本子,笑著說:「留你們的吧,回頭我給你們寫信,然後你們會回信嗎?」

「當然啦!」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兩個人念地址,陸靜然來寫。

她寫完后戴萌湊上看了眼,確定沒有錯漏,她「呀」了聲。

「你的字可真好看,人如其字,我現在發現你長得也很好看,名字也好聽,白居易寫的『出府歸吾廬,靜然安且逸』。」

戴萌覺得人很耐看,雖然說皮膚黑了點,戴著眼鏡,但是五官非常漂亮,鏡片下得睫毛很長,嘴唇的顏色也漂亮。

余驚遠看過去,她寫得比較著急,不講究工整,潦草了些卻蒼勁有力。

字如其人,這麼說也沒錯。

很少有姑娘家的膽子這麼大。

陳遠濤和戴萌報完了地址,余驚遠正要開口,陸靜然卻沒看他,把那個小本子收回了包里。

余驚遠反應過來心裡笑了下,她覺得和另外兩個人有共同話題,把自己剔除在外了。

自己被嫌棄了。

火車靠站,余驚遠站起來,他走了幾步,回過頭把那個隨身聽拿起來,放到了陸靜然面前。

「這個送給你。」

剛才他看對方,一直有意無意視線落在自己的隨身聽上。

好像很喜歡。

「啊?」陸靜然有些懵,怎麼突然就送給她?

余驚遠指了下對方的手。

陸靜然低頭去看。

她把臉和脖子都塗黑了,手自然也不能忘了,可是剛才她沒有注意,袖翻起來一塊兒,露出了裡面肌膚。

這黑白分界線有些太明顯。

「路上小心,有難處可以打電話。」余驚遠說。

他的腳步快,這站又很多人下車,不過幾秒已經不見人。

余驚遠軍校畢業,觀察力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

手上是塗黑,那臉上自然也是,或許眼鏡兒也是故意帶的。

她的談吐不像是普通鄉下姑娘,故意喬裝大約是有自己難處。

所以他發現了,卻不戳破人。

對方沒有問他要通訊地址,他自己寫了張夾在隨身聽裡面。

余驚遠對兄妹感官都不錯的。

她能主動幫別人,那自己也願意幫她一把。

陸靜然反應過來擠不過去,趴著車窗去看,卻也沒見到人的背影。

火車發動后,她把桌上的隨身聽拿起來。

她按下了按鈕,就看到了那張紙條。

熊孩子叫他驚遠哥,原來他的名字叫余驚遠。

挺拔漂亮的字。

李志傑問:「他為什麼送給你這個啊?」

「我也不知道。」

陸靜然想了下,是不是自己剛才看著機器的目光太炙熱,可就算這樣,也不至於送給她。

「這一定很貴,不知道要多少錢,怎麼就給你了。」李志傑問。

心裡想,這個應該三百吧。

陸靜然眼裡微光一閃,壓低聲音,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大概二千七左右,我們發財了。」

索尼D-350,是一款劃時代新潮的DISCMAN,行業級神器。

算了下時間,現在發布不足一個月,價格炒到天高,國內基本買不到,所以她才一直盯著看。

李志傑瞪大眼睛,沒聽錯吧?2700?

這麼貴的東西怎麼能隨便送人,天啊!要怎麼還回去?

兩個人對視上,李志傑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覺得自己,好像猜對了陸靜然在想什麼,太可怕了。

———

兩個人晚上下了火車。

李志傑問:「現在我們去哪兒?」

陸靜然說得坦然:「想找個地方住一夜。」

「……」

南市沿海,發展比內陸城市全面很多,街上不乏穿著時髦的妙齡女郎。

隔天早上起床,兩個人在街邊的一家店點了兩碗河粉。

一塊五錢一碗粉,李志傑又肉痛了,在縣城吃個盒飯才五毛錢,這裡一頓就要那麼多,太奢侈了。

沿海的口味清淡,不像是寧縣的重鹽重辣,他還吃不慣,越想越不划算。

陸靜然給錢的時候,順便問了老闆電器市場怎麼走,記下了地址。

李志傑這邊才心疼完了錢,那邊陸靜然就又開始敗家。

人要衣裝,陸靜然在路邊的服裝店,給自己挑了件藍色的連衣服,十塊錢。

她又給李志傑挑了身精神的衣服,穿上了西褲和有領子的襯衫,李志傑整個人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還像是那麼回事,這套三十塊。

兩套一起買便宜了五塊錢。

他們把衣服就直接穿在身上,讓老闆把從前那套給裝起來。

女老闆難道見到這麼爽快的客人,笑著說:「靚妹你穿這件衣服真好看,那麼多試衣服的就你穿的最合適。」

這話倒不是奉承,這對兄妹都長得不錯,特別是妹妹,把眼鏡兒拿下來活脫脫一個美人。

皮膚白點就更好了。

從服裝店轉出來,陸靜然就坐上了去電器市場的車。

李志傑已經麻木了,他習慣了對方大膽,跟在陸靜然後面。

陸靜然把電器城那條兩邊開店的街,來回走了一遍,最後選定了一家生意挺好,但也不是最好的店。

李志傑忍不住問:「這是別人的東西,你真的把它賣了?」

「我想要還給他也沒辦法,這個寄不安全,我也沒時間找人。」

頓了下又說:「放心,我以後碰到他,會給他重新買個新款,或者折現給他,多加一分的利息,這種電器都會貶值,經常不用也會壞,就當是我們和他借錢。」

李志傑覺得陸靜然歪理一套一套的。

陸靜然走進店面,把那個最新款的Walkman放在了玻璃櫃檯上,「老闆,你這裡收二手的隨身聽嗎?」

這會兒剛好上一波客人走了,老闆空閑下來有時間,雖然店裡也收賣二手,但這不是主業。

所以興趣不是很大。

帶著眼鏡兒的老闆,隨意的拿起機器后,左右看了下有些吃驚,開口問:「你這個多少錢?」

李志傑覺得吧,兩千多的貨二手怎麼也得買個一千七八左右才划算吧,然後他就聽見身邊的人報價了。

「3500,這是低價。」林靜然說。

李志傑:「……」

老闆笑道:「你覺得值這麼多錢?」

林靜然表情坦然:「這是同學在日本留學帶回來的,日本都賣2000多,國內很少有吧,你手上應該就沒貨,雖然說是二手這可是九成新。」

現在商品流通沒那麼方便,舶來品價格更高了,有時候高於原價幾倍賣的都有。

老闆見這一男一女穿著不錯,一看就不是那種缺錢的,雖然不是本地口音,可這兩年南市外地人真不少,倒是正常。

這個機器他收3500,賣個5000都可以。

有人想要根本不談價錢。

估計國內這台機器一共都沒幾個,這是身份的象徵。

「那好吧,就3500,你們下次有什麼東西還是可以找我賣,價錢都好商量。」

「好的。」

李志傑幾分鐘前還覺得陸靜然怎麼開價,老闆會把他們趕出來。

沒想到居然是客客氣氣送出來的。

3500塊,陸靜然的褲腰可裝不下這麼多。

一部分放到她的挎包,另外一半放到了李志傑的背包里。

兩個人坐上了去縣城的車。

車子顛簸了兩個小時,停了下來,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片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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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之財運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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