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玄學值」
蘇凌在穿越前，就是一個戾氣挺重的人。
或許是能力追不上理想，也或許是先富帶不動他這個后富。
生活過的波瀾不驚，了無生趣，也只能靠噴人互懟，帶帶節奏，編寫段子才能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
再者，前生的網路噴子浩如煙海，橫行無忌，而蘇凌自以為他是其中的佼佼者。
當初無論是lol中掛機互噴一整局，還是pubg中在素質廣場帶節奏，蘇凌從未落得下風。
某乎某博，某空某涯，有網民的地方就有他。
也不知道淮南的橘子樹被砍光了沒，彈幕他娘的變得有禮貌了沒，二營長端面會不會累死了，獎盃是不是被摸得禿嚕皮了。
...
行走在長安大學的校園，蘇凌猛然觸景傷懷，八點多鐘初升的太陽，總有種落日餘暉的錯覺。
前世雖然沒幾個朋友，也沒什麼親人，最起碼生活豐富多彩。
挺懷念的呢。
...
蘇凌向來沒心沒肺，隨遇而安他還是做得到的。
想想口袋裡僅剩的一百塊錢，蘇凌有些發慌，沒錢就沒有安全感。
至於向前身的親人要取生活費，他是真張不開口，心裡也過意不去，雖說前身一直是這麼乾的。
得想辦法賺些錢了...
蘇凌一路上走的很快，進了宿舍就把門反鎖了，他挺怕王昊會追上來打他。
這個世界尚武成風，爭鬥在所難免，只要不是有人傷殘或著死亡，基本無人在意。
說來奇怪，蘇凌總感覺自己穿越過來這幾天很嗜睡，腦子總是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渾身有氣無力，吭哧吭哧的爬上床，鑽進被卧里，想著養足精神。
......
突然，身體似乎開玩笑似的，瞬間變得精神奕奕，這時候一點兒想睡的慾望都沒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腦海前所未有的清明，身體變得不再沉重，反而輕盈了不少。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變化，就好像溺水的人被打撈上來，寒冷的冬季突然暖風拂面。
蘇凌正想著這也不用睡了，無論是賺些錢還是提升身體力量都是需要時間成本，整天就想睡覺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就在這時候，另外的變化讓蘇凌打了個激靈...
「你，相信玄學嗎？」
宿舍內除了自己空無一人，而他不會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聲音來源似乎是在自己的腦海。
「這，這難道就是我心心念念的金手指？原來這幾天總是嗜睡的原因是金手指還帶cd的？」
蘇凌大喜過望，這時候別說玄學了，就是狗不吃屎人不愛錢我特么都信。
「我，我信...」
「那你，相信毒奶嗎？」腦海中的聲音繼續浮現。
「信！」蘇凌強行按捺住自己的心情，耐心等待別的變化發生。
......
結果悄無聲息，腦海中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
「難道我應該回答不信？我記得那些金手指關於回答是與否，確定與取消之類的，都應該無腦肯定啊！」
一分鐘過去了，蘇凌急切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總感覺錯過了金山銀山或者橫推世界的力量。
「這...這就完了？」
蘇凌就這樣獃獃的躺在床上，雙目無神。
門外有人在敲打宿舍的門，連帶著怒氣衝天的聲音。
「混蛋蘇凌，我去你媽的，給老子滾出來，別躲在裡面不出聲！」
這是王昊氣急敗壞的尋仇來了，畢竟當著兩百多人的面被辱罵，他的臉皮還厚不到蘇凌的程度。
蘇凌像是沒聽見，這時候別說出去打他一頓，就是繼續嘴炮也完全沒了心思。
一直過了十分鐘，王昊也懶得繼續與門作對了。蘇凌才漸漸恢復過來。
頭腦能自由思考了...
「不對，這不對勁，也不應該！」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直直的盤坐在床，雙手放於雙膝之上，神情肅穆，雙眼慢慢緊閉，將注意力集中於腦海。
驚喜，竟然出現了...
他「看見」腦海中點點亮光開始浮現，像暗夜裡的螢火，慢慢的在匯聚。
不一會兒，出現了一個透明面板，懸浮於混沌般的腦海，光芒在上面流轉，通體淡色金黃，顯得雍容華貴。
一排黑色的字體出現在面板上：「玄學值：2856。」
「這個玄學值是什麼東西？」蘇凌不解。
......
透明面板上有抽獎和兌換選項，抽獎一次性需要消耗200玄學值，兌換界面空空如也，沒有可兌換物品。
另外右下角有一個玄學值收入明細。
點進去，裡面有密密麻麻的信息記錄。
「來自王磊的玄學值：165。
來自劉琳的玄學值：109。
來自趙蕾的玄學值：99。
來自孫馨的玄學值：87。
......」
這樣的信息足足有兩百多行。
前四個是方才在教室才打過交道的，數值最多，雖然相處可能不是特別愉快。
這些人裡面還包括秋玲老師，其他的都是方才上課的同學。
一定是剛才的收入，因為他對王磊破口大罵。
但是，觸發玄學值收入的機制是什麼呢？
......
「玄學，凡涉及超出物理化學以及人類經驗的某些事物被稱為玄學...」
這裡的玄學必定不是風水大師，分金定穴，看人卦象，預測未來等神神叨叨的東西。
超出人類經驗的事物...
「難道是，自己的行為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超出了他們對自己性格的估量？沒想到我會做出那樣的事，或者說，想不到是我做的事，我卻偏偏做了。
這也是為什麼熟悉我的人，產生的玄學值更高了，他們清楚的知道蘇凌是一個內向的，不愛言語的人，就是一個標準的老實人，被欺負了也不會吭聲。
卻偏偏能在兩百多人的課堂上發火，變得有魄力有膽識。」
難道是需要令人震驚，要出其不意，扮豬吃虎，反其道而行之，才能產生玄學值。
蘇凌仔細的推測著，當然，這需要他進一步找機會進行驗證。
但是，「毒奶是什麼？」
能在一開始就在腦海中用聲音傳給他的「毒奶」，一定非比尋常。
但是，腦海透明面板上，為什麼沒有關於毒奶的任何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