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這個瘋子

秦衍伸出手，朝著我爬過來。

他的眼底，帶著固執和偏執的看著我：「蘇白……我是……真的愛你……很愛很愛你……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你這個瘋子……瘋子。」我看著秦衍，對著他怒吼道。

「秦衍。」雷諾和秦衍的手下過來了，看到秦衍的樣子，雷諾的臉色驟然一變。

秦衍固執的抓住我的雙腿，將頭埋進我的雙腿上，喃喃自語道：「我錯了，蘇白，我贖罪，你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不想活了，蘇白……蘇白……」

我渾身僵硬，任由秦衍的鮮血，染紅了我的腳底，如同那天顧南的鮮血和我的鮮血一般，漫灌了整個地面。

……

「蘇白，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秦衍被送進了急救病房。

我的雙手都是血，妖冶的紅色，快要將我逼瘋了。

雷諾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對著我冷酷道。

我轉動著灰白色的眼珠子，看著雷諾，面無表情的將眸子移開。

雷諾看著我，聲音沉冷道：「蘇白，死的人，永遠不可能活過來，活著的人，為什麼一定要在仇恨中紮根？」

我沒有說話，雷諾離開了。

安靜的走廊，能夠聽到我的心跳聲，那麼的強烈。

我摸到了自己的項鏈，打開項鏈，我看到了項鏈裡面那張顧南的照片。

我捧著那張照片，按在心口的位置，喃喃道：「顧南，蘇蘇現在很疼，怎麼辦？」

秦衍在手術室，掙扎了近十二個小時，醫生下了三次的病危通知書，最終，秦衍還是挺過來了。

我想，這是老天爺不讓秦衍這麼輕易的死掉吧？

他害死了顧南，害死了我的孩子，將我的一生毀掉。

我要秦衍，一輩子帶著贖罪的心生活，讓他生不如死。

……

我靠在出租屋內，看著窗外的雨，看了許久，直到門口傳來敲門聲，我才起身去開門。

秦衍蒼白虛弱的俊臉，印入我的眼帘，我的心臟，不可抑止的一陣跳動起來。

我抿了抿唇，冷淡道：「秦衍，你來這裡幹什麼？不想要命了？」

「蘇白，我想你了，你不來看我……我只好過來看你。」

秦衍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一股難言的落寞和固執。

我看著秦衍，冷漠的撇開頭道：「你走吧，我不想要……」

「蘇白……我活著，你答應過……只要我活著，我們……重新開始。」

秦衍抓住我的手臂，明明沒有什麼力氣，卻還是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臂。

我看著秦衍那張臉，眼眶漸漸的泛著些許的淚水。

「蘇白，我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會對你好的，我會贖罪的，求你了，蘇白。」

秦衍搖搖晃晃的倒在我的身上，手卻依舊用力的抓住我的手。

我抱住秦衍的身體，哭了起來。

「蘇白，蘇白……」秦衍用泛白的唇瓣，親吻著我的唇瓣，喃喃自語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看著秦衍，任由秦衍的動作。

「蘇白，我愛你，真的……愛你，我會學著去愛你，我會改的，我以後，再也不會欺負你了，我討厭你對我不上心，我討厭你……喜歡顧南，我嫉妒的發狂，我用一切折磨你的手段，只想要你關注我，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讓你愛我，我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蘇白……」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我抱著秦衍，哭泣著。

秦衍，如果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宿命，那麼，避無可避，我只想要你……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