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風雨同舟
蔣慕白很深刻認識到了君子書對他態度的轉變,他原本以為君子書還是喜歡他,在他們視線對上的時候,他都會刻意地避開。
可當他們四目相對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情況的不對。
君子書看他的眼神里,並沒有以往的神色,而且她剛剛說的那句話,充滿著譏諷的意味,可以感覺到她的態度並不友好。
這……難道就是因愛生恨嗎?
如果君子書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忍不住把他丟到外面去和喪屍小甜心玩遊戲。
「兄弟,你可快閉嘴吧。」
陳北墨拉了拉蔣慕白,如果是別的女生待遇可能不是這樣,但是他們現在面對的女生可是任南盈、君子書以及她的室友,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麼路子的總之就是超級恐怖的法醫系妹子啊!
完全剛不過。
喪屍身上的味道本來就夠腥臭了,當他被解剖之後,那種味道更實一言難盡,比廁所垃圾堆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還要令人作嘔。
君子書微微捂住了鼻子,聞久了還覺得熏的有點頭暈。
412的三隻已經戰鬥性撤離了,遠遠的觀望著。
劉應童還穩坐在那裡,眉毛都不帶皺一下的。
「書書,你看我們,要不要也先撤退一下?」
任南盈覺得自己看可能要撐不下去了,鼻子要壞掉了。
「盈盈,我覺得可以。」
君子書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稱呼讓任南盈笑出聲。
「哎,我才發現,你們倆名字,一個是『輸』,一個是『贏』哎。」
劉滿滿被她們兩個互相稱呼對方的聲音吸引,摸了摸下巴說。
「這說明我們天生一對啊。」
君子書挑眉,臉上含著淡淡的笑意。
哇哦,小花仙在君子書的腦海里無聲的興奮的尖叫。
大人這是不是要熬出頭了,現在宿主是越來越主動了,她們兩之間的愛情的花是不是就要盛開了?
哎,宿主怎麼還不問她們是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呢,這樣的話它就可以把事情全部都告訴宿主了,現在宿主不問,它也沒有辦法主動地說,因為部長說過了,只有宿主問起的時候才可以說。
「而且,我才不會輸。」
君子書淡淡勾唇,充滿著一種自信,她的眼裡有著房間里的燈光,看起來熠熠生輝。
「是是是,大佬最厲害。」
412全體成員已然變成了君子書的吹,大佬說的都對。
任南盈被那句『天生一對』弄的心裡一顫,其他人都只是一笑而過,以為君子書只是在開個玩笑。
那句話和那個笑容所代表的含義,只有君子書自己才知道了,任南盈卻是被一不小心等撩到了。
蔣慕白的心中有疑問種種,但是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說出來,以什麼樣的身份說出來,在現在這個環境下,的確不太允許他去考慮那些問題,而且這些女生,估計也不太樂意和他談論有關於情感方面的話題。
他其實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君子書和任南盈居然是表姐妹嗎,而且關係好像很好的樣子,可是在以前卻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們兩個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提過彼此,偶爾說起的時候,好像也是不認識的模樣。
「南盈,我有一些話想和你說,你方便嗎?」
蔣慕白猶豫再三,覺得不問出來他心中一定會非常的不舒服,所以他想乾脆還是說清楚的號。
蔣慕白這話一說出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刷刷的往他這身上看。
陳北墨內心是土撥鼠尖叫的,這個兄弟非得找死不可嗎,但是他還不能夠見死不救,他知道他在想什麼,也覺得他非常的苦逼,但是現在的時機真的不太適合說這種東西吧,萬一那幾個女孩子生氣了,把他們趕出去怎麼辦,雖然不可能這麼殘忍的,但是如果氣氛鬧得特別僵的話,也不好啊。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反正也沒有什麼關係。」
任南盈伸直了自己的大長腿,把手搭在了君子書的肩膀。
她對蔣慕白的態度其實挺複雜的,她就覺得這個人眼睛是不是有毛病,為什麼君子書這麼好的一個姑娘他都看不上,但是一想到蔣慕白喜歡的其實是她,蔣慕白是因為她所以才在一直拒絕君子書,內心就十分的操蛋了。
不過在這種難以言喻的情況下,任南盈的內心還有一點小慶幸,還好蔣慕白不喜歡君子書,還好君子書現在已經不喜歡蔣慕白了,君子書這樣好的人,應該有更好的人去配的上才對。
任南盈這麼想著,又覺得非常煩躁了。
「是啊是啊,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唄。」
劉滿滿附和,開玩笑,讓任南盈和蔣慕白說悄悄話,不可能的。
「拜託。」
蔣慕白看著任南盈,眼裡有著一絲哀求。
君子書嘖了一聲,拍了拍任南盈的肩膀。
「其實有什麼話你不必避著我們說,但是既然你覺得難為情的話,那麼你們倆就去找個角落說好了。」
「子書,我……」
「去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想你也明白我的,所以你們不管說什麼我都不在意,去吧。」
君子書打了個哈欠,有點困。
「好。」
任南盈站了起來,對著蔣慕白昂了昂下巴。
「來吧。」
蔣慕白一喜,和任南盈走了過去。
劉應童已經擺弄好了喪屍的上半身,開始朝著下半身進發。
「等等,你該不會是想要………」
目前唯一在場的男同胞陳北墨,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個也可以研究看看,畢竟這是身體上的一部分,在我眼裡看來,和別的器官,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區別。」
劉應童已經換了一副手套,之前的手套已經臟污的不能看了。
劉應童扒了喪屍的褲子,林簌和許秋把頭一偏。
「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異常的樣子,除了顏色,看來這種顏色變化是全身性的。」
劉應童用刀撥了撥,在根部比劃著。
「你難道是要切開了看看嗎?」
陳北墨莫名感覺到幾兒好痛,有一種莫名被支配的恐懼。
「沒有這個意思。」
劉應童收回手術刀,拿過一邊的布細細擦拭她的刀。
「這個大叔看起來好像不太行的樣子。」
劉滿滿剛剛沒轉頭,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說。
「什麼鬼哦,滿滿難道你對這個東西還有了解嗎?」
「有啊,如果可以的話我一點都不想了解。」
劉滿滿翻了個白眼,回憶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就我之前暑假的時候,不是去深圳兼職嗎?」
「對啊,你說了你去當淘寶客服來著。」
許秋想起來這回事,去年暑假的時候她們都各自去找了兼職。
「的確是去當客服了,但是你知道我賣的是什麼嗎。」
「情·趣用品?」
林簌猜測,不然怎麼會對那方面那麼了解。
「nonono,」劉滿滿搖頭,「我去買了壯陽葯。」
「噗哈哈哈哈哈哈卧槽哈哈哈哈哈。」
許秋髮出了無情地嘲笑聲,按住了林簌的肩膀,君子書也嘴角微揚。
「我那個時候不知道要去賣的壯陽葯啊,去都去了總不能走吧,一個月工資三千塊錢還可以吧,而且只是在電腦面前和別人聊天,賣出去的話還有提成,很適合我這種不想出去動彈的。」
「然後呢?」
「我的工作嘛,就是和各種各樣的老男人聊天,看他們丁丁,給他們推薦葯,那段時間我感覺自己打字速度突飛猛進,而且被那些東西噁心的不輕,我看著都覺得,我以後可能不會再喜歡男生了,而且啊,我們每次上班前都要跳社會搖,老闆說這是活躍氣氛。」
「神他媽社會搖。」
許秋拍著林簌大腿,被林簌忍無可忍的握住了手。
劉應童都被劉滿滿逗笑,劉滿滿看到了驚奇的『哦』了一聲。
畢竟劉應童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笑過一次,冷冰冰著一張臉,比沉穩時候的君子書還要可怕。
「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樂呵樂呵了。」
「我本來是想把這一段往事塵封在記憶里,讓它隨風而去的。」
劉滿滿一臉沉痛,戲精上身。
劉滿滿其實是宿舍里最戲精的人,分分鐘可以從港台切換內地偶像劇在切換宮心計,也是宿舍的開心果,她這麼一打岔,沉重的氣氛就沒有了。
走廊上的氣氛可就沒有裡面這麼和諧了,任南盈抱著胳膊靠在牆上,腳底下是一排排列整齊的喪屍,昂著下巴等著蔣慕白說話。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怎麼和君子書關係那麼好了?」
蔣慕白不知道說什麼,乾巴巴的問了一句。
「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一定要對我這麼冷漠嗎?」
「我只是不想給你希望,我不喜歡你,以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未來也不會喜歡,當然,希望你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任南盈說的直接了斷,她不喜歡墨跡。
蔣慕白想說什麼,一偏頭看到了幾個人頭。
「打擾了。」
劉滿滿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和劉應童一起拖著喪屍被肢解的屍體出來。
君子書抱著胳膊站在門內,面上帶著清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