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一人一舞
一進入酒窖,容姑姑就眼睛放光的看著酒窖里的美酒,她轉身對顧盼兮道:「木頭人,來這裡偷喝酒的事你可不能說出去,這裡的酒都是太子府的珍藏,知道的人沒幾個,今天便宜你了!想喝什麼酒自己拿,不用客氣!」
顧盼兮看容姑姑秒變酒鬼,她都有點反應不過來,接住容姑姑拋過來的一個小酒罈。「你手上這壇是上好的竹葉青,嘗嘗味道如何!」
顧盼兮看著手中的酒罈道:「金盆盛酒竹葉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後始顛狂,一顛一狂多意氣!」
容姑姑笑道:「不錯不錯!木頭人,你最近的書沒白看,都知道這首竹葉青了!」
顧盼兮揭開壇封,喝了一口后眼睛一亮,容姑姑大笑道:「顧盼兮,這酒的滋味不錯吧?」
顧盼兮點頭,她不會品酒,但她手中的這壇竹葉青味道確實好!容姑姑抱了一壇酒坐在梯段上,她問顧盼兮:「木頭人,你就不好奇我今天為什麼帶你來這喝酒嗎?」
顧盼兮想了想道:「比起好奇你帶我來這喝酒,我更好奇你怎麼不擔心我會告訴太子殿下,說你經常來偷他的酒喝!」
容姑姑喝了一口酒,笑聲中帶著猖狂道:「顧盼兮,就算你跟太子殿下說我偷他的酒喝。他只會罰你,不會罰我,你信不信?」
顧盼兮想起楚鈺看容姑姑的眼神和神情,帶著一種她看不透的親近之意,她點頭道:「我信!」
「木頭人,你不會笨到去告密吧!」容姑姑說完,眼中滿是笑意的看著顧盼兮。
「我有那麼蠢?」顧盼兮摸了摸自己的臉,太子說過她的臉很好看,跟蠢應該沾不上邊吧!
「呵呵!你蠢不蠢以後就知道了,自古情深不壽!顧盼兮,你……算了,還是喝酒吧!今天不醉不歸!」對於容姑姑那段沒說完的話,顧盼兮倒很好奇是什麼,但她知道容姑姑不想說,就算問了也不會告訴她的!
只是她看起來真的蠢嗎?顧盼兮看著酒水中自己的倒影,和以前一模一樣沒差別啊!容姑姑這時踉蹌著腳步走到顧盼兮面前,拉著她的手道:「木頭人,別皺著眉頭,不開心就喝酒,一醉解千愁!來,我們乾杯!」
這麼會功夫,也不知道容姑姑喝了多少酒,一下子就醉成這樣子!顧盼兮本想說容姑姑已經喝醉了,但她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據說喝醉的人會酒後吐真言,如果容姑姑醉了,她是不是就會說出那段沒有說完的話!「來,乾杯!」
顧盼兮陪容姑姑喝了一罈子酒,她用內力逼出體內的酒精。看著倒在地上口中還一直嚷嚷著乾杯的人,她走上前扶起她問道:「容姑姑,我看起來真的很蠢嗎?」
容姑姑好像聽到了一個大笑話,她揮著手傻笑道:「顧盼兮,你那不是很蠢,而是蠢透了!你居然會喜歡上楚鈺那隻老狐狸,當心哪天被他賣了,你都還在傻傻的給他數錢呢!」
顧盼兮一愣,她放下手中的容姑姑,獃獃的用手捂著自己的心口,那裡的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得好快!過了許久,她才喃喃道:「原來我喜歡太子殿下!」
得知自己喜歡人的欣喜,顧盼兮完全忽略了容姑姑的話!或許她潛意識裡覺得容姑姑醉了,醉鬼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太子殿下說過她是世間難尋之佳色,他也喜歡她的!
費了一點力氣,顧盼兮把醉了的容姑姑帶回小院。安置好容姑姑,顧盼兮看著外面的月色,她忽然興起跳舞的心思!這一次她跳得無比順暢流利,甚至她的嘴角還一直掛著微笑,而她的眼中,含羞帶怯,情意綿綿,惹人憐醉!
這一支舞,只有高空中的明月看見,她的情,也只有明月看見!舞畢,顧盼兮才回到自己的房中洗漱休息。
第二天,容姑姑教顧盼兮舞蹈時奇道:「顧盼兮,你這舞怎麼突然進步這麼大?」
顧盼兮面無表情回道:「天賦!」
容姑姑一噎,嘲笑道:「木頭人,你跟我談天賦,好!那我們就來說說你那棋,說你是臭棋簍子都是抬舉你,五步就死,事實上臭棋簍子下棋都比你高明,人家好歹能走十幾步,幾十步的!」
顧盼兮立馬乖乖的閉嘴,容姑姑每次一說起她的棋,都要說很久!等容姑姑說夠了,她還要給她遞一杯茶水!
不過今天例外了,容姑姑忽然話鋒一轉道:「顧盼兮,你剛才跳舞的樣子真是太迷人了!如果我是個男人的話,早就被你迷得三魂七魄都丟了!」
「容姑姑,你不是男人,我也迷不住你!」顧盼兮陳述事實道。
容姑姑挑起顧盼兮的下巴道:「嘖嘖嘖!顧盼兮怎麼跟姑姑我說話呢!膽肥了是吧?」
顧盼兮不回,過了一會她才面無表情的說道:「容姑姑,太子殿下來了,他在你身後!」
容姑姑一怔,這時候楚鈺來找她幹嘛?不會是發現她偷喝了他的酒,現在來找她算賬的吧!心中想得再多,容姑姑還是一臉笑意的轉身行禮道:「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楚鈺乾咳了一聲,問道:「容掌事,你們剛才在幹嘛呢?」
他可不會忘記,他一進門就看到的場景。院中兩女子,一個青衣絕色,一個紫衣艷麗,紫衣女子輕勾起青衣女子的下巴,那動作有多美,她們之間的氣氛就有多曖昧!
容姑姑一本正經道:「回太子殿下,按照你的吩咐,奴婢正在調教顧盼兮!」
楚鈺無語,他何時說過要這樣調教顧盼兮?他是讓她教顧盼兮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的!「容掌事,你教得怎麼樣了?本宮倒想看看成果呢!」
容姑姑眼珠子一轉,對顧盼兮道:「顧盼兮,給殿下來一段舞,我來給你撫琴!」
「是,容姑姑!」顧盼兮隨著琴音起舞,身姿搖曳,衣袂紛飛,眸光流轉,顧盼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