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以牙還牙
顧盼兮回到容姑姑的小院中,每日用心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絲毫不知道外面因她而起的波瀾!
除了沒人跟她說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整個太子府的消息都被楚鈺封鎖了!
這一晚睡著的顧盼兮猛的睜開眼睛,輕手輕腳的起床,將被子疊好,她人就輕躍上了房梁!
不過三息的功夫,她的門窗被一隻手指捅破,一陣煙霧隨之湧進入房中!
意識到這是迷煙的顧盼兮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倒要看看門外之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門外的人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把門栓直接撬掉。
「咯吱」的輕微聲響起,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蒙面黑衣人,顧盼兮從這人走路的姿勢中看出,這個人會點功夫。
顧盼兮還以為又是訓練她的殺手,沒想到是個毛賊。只是太子府中戒備森嚴,這毛賊是如何進來的,而且到她的房中做什麼?
顧盼兮正沉思之際,那毛賊竟直接往床榻邊而去,他的口中還古怪的笑道:「美人,小爺我來了!」
原來是沖著她的臉來的,真是色膽包天!
在那毛賊掀開被子之際,顧盼兮跳下房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匕首架在了毛賊的脖子上!
性命受到威脅,那毛賊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求饒道:「女俠,饒命!小人也是一時糊塗收了別人的錢才不得不替他辦事!」
還有主謀,如果不是他說的快,她還真把他當毛賊處理掉了!顧盼兮壓低聲音問道:「誰派你來的?」
王二狗此時心中叫苦不迭,本以為他這次來就是享用個美人的,沒想到這差事還會要命。早知如此,他說什麼都不會要那五十兩銀子!
為了爭取活命的機會,王二狗一五一十道:「回女俠的話,小人只知道那人姓柳,他給了小人五十兩銀子說會安排小人進太子府,時間一到就會讓人引小人到一座院子!那院子里有個絕色大美人,只要小人睡了那美人,他就還會給小人一百兩銀子!女俠,小人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求求你行行好放過小人吧!」
王二狗說完,他混身都在冒冷汗,脖子上的匕首已經割開了他的皮膚。他的血順著匕首尖端劃去,「滴答」一聲,血珠掉落在地破裂的聲音響起,但這在王二狗耳中猶如炸雷!
寂靜的沉默加上血珠的掉落聲,怕死的王二狗顫抖道:「女俠,求你放過小人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靠著小人養活呢!」
顧盼兮看著手中這個膽小如鼠的男人,目光一閃道:「你想活,那就得替我辦件事!」
一聽有活命的機會,王二狗忙不迭的保證道:「女俠請吩咐,不管是什麼事情,小人肝腦塗地也給你辦成!」
黑暗中顧盼兮輕勾起嘴角道:「放心,不會讓你肝腦塗地,這是一件好事!」
明明沒有情緒的聲音,王二狗卻聽得有點發抖,這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掉進了狼窩中!
顧盼兮拎著王二狗一路潛伏進了柳眉的住處,來到房門口直接一掌劈暈了守夜的侍女!顧盼兮這才冷漠的對王二狗說道:「這房間里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你想活命知道該怎麼做吧!」
還是沒有情緒的聲音,王二狗卻嚇得連連點頭道:「女俠放心,小人知道該怎麼做。」
伸手從衣袖中拿出最後的迷煙,王二狗捅破窗戶就將迷煙全部放了進去!十息過後,房中傳來女子難耐的聲音,王二狗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看著王二狗推門進去的身影,顧盼兮無動於衷。她從來不是好人,柳眉敢算計她,自然要承受她的報復。
沒一會的功夫,房間中就傳來男女之間曖昧的聲音。顧盼兮聽得微眯了一下眼睛,沒想到這毛賊手中的迷煙還有迷情的效果。這麼說這場情事柳眉會保持清醒到最後,嘖嘖嘖!也不知道她明天早上起來記起今晚的事情會不會崩潰掉!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顧盼兮在門外站了一柱香的時間才離開!
屋內,柳眉覺得自己快瘋了,她身上的這個入侵者是誰?太子殿下絕對不會半夜到她房中來,更不會這麼粗魯的對她!
然而更令她羞憤的是,還是她自己的身體,明明是想推開這人的,身體卻會不由自主的纏上去!
她想叫喊門外的奴僕,口中發出的卻是羞恥的聲音。掙扎到最後,柳眉絕望的哭泣,今晚過後,迎接她的下場會是什麼她心中很清楚!
她恨,今晚遭殃的明明會是那個賤婢,為什麼這一切都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啊!」她的身體在顫抖著,心中卻恨意滔天。李芙兒,顧盼兮,今晚上的事情不管是誰做的,我柳眉都不會放過你們,就算死我也要拉著你們一起陪葬!
喘著氣,柳眉本以為這可恥的事情結束了,然而當她再次纏上對方時,柳眉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昏迷前柳眉嘴角露出了一抹解脫的微笑!
王二狗見人昏迷過去,他穿好自己的衣服悄悄摸出了柳眉的房間。一路避開幾支巡邏隊,行色匆匆的來到湖邊接頭點,王二狗對早已等在那的一個黑衣人道:「事情辦妥了!」
「那你可以走了!」黑衣人冷漠道。
王二狗沒有聽明白黑衣人話中深意,反而催促道:「趕緊走,這鳥地方小爺一刻都不想多待!」
「別急,這就送你上路!」黑衣人說完,反手一把匕首插進了王二狗的胸口。
王二狗不敢置信的瞪著黑衣人,張了張嘴卻是沒吐出一個字!
臨死前,王二狗這才明白,不管他今晚睡得是誰,他都會被殺死。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貪那五十兩銀子!王二狗心中後悔的再次想到。
黑衣人見王二狗斷氣,就用早已整備好的大石將王二狗沉屍湖底,隨後他便身影如風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微風吹過,湖面只泛起輕微的漣漪,便又平靜無波,彷彿剛才的事情從不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