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學子
走了兩天,顧盼兮和楚鈺在一個破廟中結識了四個進京趕考的考生,他們跟楚鈺長談后,他們幾人決定跟楚鈺結伴上京。幾人停停走走,終於到了京城郊外!
茶肆中。
六人圍著一張桌子而坐,楚鈺的高談闊論得到了眾人高度認可,一個考生恭維道:「楚兄學識當真淵博,我等望塵莫及!」
楚鈺拱手謙虛道:「哪裡哪裡,諸兄過譽了,在下也就是多看了點書罷了!」
「哈哈!楚兄不用過謙,你的才學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說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都不為過!」
顧盼兮一直在一旁閉嘴不言,對於他們所說的那些之乎者也,顧盼兮一個字都聽不懂!
一個考生注意顧盼兮很久了,他悄悄地問楚鈺:「楚兄,跟你一起的顧兄怎麼都不說話?」
楚鈺看了顧盼兮一眼,笑容滿面的對那考生解釋道:「顧兄他一直是這脾性,沉默寡言慣了!大家不用管他,我們繼續說我們的。」
「楚兄,你文采裴然,怎麼會讓這樣的一個木頭人跟在你身邊?」一個考生直言道,他旁邊的人拉都拉不住,顯然他對顧盼兮很不滿。
楚鈺神秘的笑道:「顧兄自有其長處,只希望他這個長處我們不要用到才好!」
其餘考生很好奇,這個長得好看卻又不說話的顧兄到底有什麼特點,值得他們推崇備至的楚兄另眼相待!
「楚兄,你就不要打啞謎了,我相信諸兄也很好奇,這個從不說話的顧兄文採到底如何!」說話的還是那個考生。
楚鈺似笑非笑的看著那考生,眼睛微眯著問道:「你叫梁安是吧?」
那考生傲然道:「在下正是梁安。」
楚鈺嘆息了一聲,搖頭道:「在下與諸兄交流時,也曾看過你的文章,字字珠璣,妙筆生花!可惜如此好的文章,寫文章的人卻有點不盡人意!如果你能收收你這恃才傲物的性子,將來在官場肯定能有一番作為!」
梁安漲紅了臉道:「楚兄這話怎講?」
楚鈺滿臉笑意道:「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點破了就太沒意思,梁兄,你說是與不是?」
梁安冷哼一聲,坐到一邊狠狠喝了碗茶水,卻也不再說話。楚鈺的意思眾人都明白,梁安自認為才高八斗,在沒遇到楚鈺之前,眾人的領頭羊可是他!
一遇到楚鈺,領頭人就換成了楚鈺,梁安心中自然不平衡。他沒辦法找楚鈺的麻煩,就把主意打到了顧盼兮的身上,覺得顧盼兮丟臉,楚鈺也會跟著丟臉,誰讓他們兩是一起的呢!
然而他沒想到楚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他有口難言!再次喝了碗茶水,梁安的目光一直在楚鈺和顧盼兮兩個人身上來回打量,越看他越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
這兩個人都長得風光霽月,尤其是那個顧盼兮,長得那叫一個美。梁安自認見過的美男子不少,但美得雌雄莫辯還真是少見,而且姓楚的處處都在維護這個姓顧的,他們二人之間不會是那種關係吧!
想到龍陽之好,梁安打了個寒顫,放下手中的茶碗,梁安鄙視的眼神就看向了楚鈺!
顧盼兮一直在關注梁安的神情,見他一會面色突變,看著楚鈺的眼中還帶著鄙視,她心中瞬間警惕起來。
楚鈺和眾學子討論完,眾人開始了趕路,路上他見顧盼兮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看向梁安,楚鈺心中一緊,他走近顧盼兮,壓低聲音悄悄地問道:「木頭人,你看著他作甚?」
顧盼兮面無表情回道:「殿下,那個人對你有敵意!」
顧盼兮的話讓楚鈺鬆了口氣,只要不是看上那姓梁的就好!楚鈺不放心的說道:「木頭人,你不用管他,那人雖然有才,但那性子註定難成大事!」
楚鈺說不用管梁安,顧盼兮也就沉默了下來,如果不是梁安莫名的敵意,她看都不會看那梁安一眼。
對於顧盼兮漠視其它人,楚鈺很滿意,嘴角掛起微笑,楚鈺興緻高昂的和眾人再次攀談起來!
「站住,這山被我們兄弟包了,你們這些人要想過此山,就留下買路財吧!」樹上跳下幾個刀巴臉的中年大漢,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扛著一把半米長的大刀。
一個考生站出來哆嗦道:「懇請各位好漢高抬貴手放我們這些讀書人過去,我們都是進京趕考的寒門子弟,沒有多餘的銀錢孝敬各位大哥們啊!」
一個大漢走到那考生面前道:「沒有銀錢,把你衣服留下也行!」
考生嚇得抓緊自己的衣服道:「有辱斯文,成何體統!」
大漢眼睛一瞪,威脅道:「那你是想把命留下了?」
考生驚慌的搖頭,大漢哈哈大笑:「是要衣服還是要命,爺讓你自己選。」
考生被大漢的話嚇得連連後退,楚鈺看不過去站出來道:「好巧,竟然在這裡遇到同行了,木頭人,把他們身上的銀錢都搶過來!」
「好的,楚兄!」
顧盼兮閃身到大漢們面前,領頭的大漢嘲笑道:「百無一用是書生,書獃子,你這小身板能打贏我們中間的誰啊?」
「試試就知道了!」顧盼兮冷漠道。
領頭大漢狂笑道:「哈哈哈!我讓你三拳,三拳之後爺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你說的!」
顧盼兮話音一落,領頭大漢就被她一拳打倒在地,看著蜷縮成蝦米的大漢,顧盼兮冷漠道:「一拳,還有兩拳。」
領頭大漢吃了這麼大虧,怎麼肯再站著挨打,他趴在地上朝身後怒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過來幫忙!」
幾個大漢上前慢慢將顧盼兮圍住,封死住她所有能跑的出路后,趴在地上的領頭大漢大笑道:「小子,你敢暗算大爺我,大爺讓你嘗嘗我的歷害,兄弟們給我打,往死里打!」
見顧盼兮被大漢圍住,考生們都被嚇得後退了一步,只有楚鈺還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雲淡風輕的微笑,彷彿面前發生的事,只是一場不足為奇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