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虛空之外 猴子煉身
老樹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地說：「這問題，我沒法答案。」
這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有很複雜的意思。
沒法答案的意思，是沒有辦法回答。
沒有辦法回答的意思，就是根本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意思，指猴子得自己去尋找答案。
每個人的答案都是不一樣的，同樣的，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定適合你，這答案得猴子自己去尋找，找到最適合猴子的答案。
老樹了解猴子的意思，也了解他的心情。
所以老樹只說了三個字！
「你走吧。」
猴子走了，垂著頭走了。
猴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花果山山巔的，迷迷糊糊之間，猴子似乎又想了很多，似乎又什麼也沒有想。
老樹看著猴子離去，卻並不多言語。有些事，點透就可以了。身在其中，難免看不真切，這就是迷惘。
猴子五百年的經歷，打擊了他的內心，卻沒有一個存在，站出來給他鼓勵、開導，沒有勸解，沒有方向。
有的，只是懊惱，自閉，和越來越深的心傷。
哪怕唐僧當年給教給他的，也只是佛經之間的道理，可猴子並沒有去實踐，這道理就像一個鎖著的寶藏，只待一把匹配的鑰匙去打開它。
然而，世人都懂得大道理，卻依然過得渾渾噩噩，那就是因為他們屬於懂中的假懂，是為不懂。
好在，猴子還有千年以前的行道之心，那是踏遍千山萬水，悟道天下的心，猴子的求路並不平穩，整整百年歲月都流離的顛簸之中。
更有甚者，猴子還被人捉去當做寵物，那時的他，過得比現在還慘，就在猴子幾乎絕望之際，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逃離出這個門派，也就遇到了猴子後來的無名的師傅。
這無數劫難，並不比九九八十一難差，那時候的猴子，舉天無門，問地無路，而這一切就給了猴子的方向，接下來，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呼呼呼！」清風掠過山巔，掠過猴子的毛髮，掠過猴子的心，掠過一切的一切，彷彿之間，猴子彷彿徜徉在溫泉柔嫩的雲層之中，隨風而去，隨風而來，
「我明白了！」猴子突然站了起來，嚇了一直躲藏在猴子身後的小猢猻一跳，小猢猻還以為猴子發現自己了，剛要出來，就看到猴子又重新坐了下去。
猴子悟性極強，事實上，也正因為如此，猴子身在其中不明所以，如今，被老樹一點，一切都變得有方向了。
猴子乃天生精靈，翻千山，踏萬水，擒日月，斷山河，芸芸種種，一切瞭然心頭：「樹爺爺，我知道了，太衍五十，天衍四九，遁入其一，那就是心，此心才是道之基石，天之磨盤，何為魔？就是磨之魔，何為心？心之一，只要心不滅，道基可塑。」
「好！好！好！」老樹再次出現猴子身邊：「孩子，從現在開始，從腳下出發，抬起你的腳步，撿起你的自信，拾起你的堅持，舉起的手中，撕裂蒼穹，打破這天地，讓這已經走錯了五十五億會元的天地，在踏輝煌。」
「好，昨日之因，今日之果，漫天神佛之罪業，諸天主宰之業障，羅天鴻蒙之惡業，終生造業，眾生承擔，緣起性空，這因果輪迴，就由我來打破。」
猴子說完的剎那，日月星辰，天地諸天似乎近在眼前，一切的變得清晰可見。天地之間，更是湧出無窮無盡的天地靈氣。
無論是仙氣、魔氣、妖氣還是鬼氣，甚至是煞氣這樣的存在，盡數融入猴子的身軀之中，讓猴子的修為無止境的提升。
「來，試試這個。」老樹說話，一團紅色的靈氣出現在手中，這就是吾非道留下的戾氣，不知吾非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吾非道留下了。
「猴子，吾非道說的不錯，這戾氣對你來說，不僅無害，還有利，全部吸收了，有好處。」
「嘿嘿，來吧，戾氣也好，大劫之力也罷，我就將他們當成一顆種子，好好培養起來，等到成為一個參天大樹的時候，便是吾為天地大劫之祖，吾便以大劫之力證道永恆。」
「封！」老樹眼出法隨，一個充滿奧妙的字，瞬間出現在手中，隱去戾氣之中：「我帶你去虛空之外，一舉突破仙人之境。」
「好！」猴子眼睛一亮，明白了老樹的意思。
虛空之外是個比虛空還奇妙的地方，在虛空之中，時間、空間為永恆，沒有時間、空間、時空的概念。
虛空之外就是一切物質、能量、時間、空間的起源，是為無，意思是說一切都會消失，世界會崩塌，宇宙化為點，一切，時間，空間，時空，都會不見了。
虛空之外雖然不是很神秘，但是，沒有一定修為，一旦進入這個地方，就很難回來了，也許你回來的時候，就不在這個世界或者時空了。
原本猴子是打算進入無涯無界，就是猴子當時無意之中，打開的那個世界，那也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
能進去的只有兩種人，一種就是資格者。
所謂資格者，就是猴子這樣可以打開無涯無界的人。
另一種就是大能者，以強大法力撕裂這個空間的存在。
無涯無界說白點，就是眾生空間，一種後天形成的空間，為一切萬物生靈的元神匯聚而成的世界。
在裡面修行，可以事半功倍，有著種種不可思議的存在。
其實，猴子還打算在老樹的三千大世界修行，只不過，猴子想了一下就斷絕了，因為，好處就是可以時間無限，但壞處也很不少。
老樹的三千世界能量，是從混沌中吸取的，說白點，就是這裡有個轉折點，雖然靈氣純度比洪荒世界高。
但是，靈氣之中蘊含著道蘊，卻不是洪荒世界可以擬比的，洪荒世界中，每一樣東西都帶著大小不一的大道。
區別就在於純度的問題，純度大的就是先天至寶，純度小的就是死物或者微觀之量。
因此，猴子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除非迫不得已，不然猴子是不打算去使用這個的。
「破。」猴子一來到虛空之外，瞬間吞下大劫之力的戾氣，將他一絲絲的分離，融入血脈之中，融入丹田、骨骼、元神之中。
幾乎同時，原本平靜無比的虛空之外，閃爍著莫名的光輝，彷彿是一道絢麗多彩的星雲，頻頻閃動。
「來！來！來！」猴子雙膝盤坐，雙手合球，將虛空之外的一切力量，盡數融入體內，彷彿化為一個個巨大的洪流，一遍遍沖刷著猴子的身軀。
「天地之力，化為己用，造化萬物，凝聚真身。」猴子再次爆喝一聲，元神再次捲動虛空之外的力量，一遍遍沖刷、洗禮著猴子的身軀。
一年、兩年、三年、十年、百年……
在這一刻，時間彷彿又出現在猴子身上，一道莫名的力量，捲動著猴子，彷彿一道有形似無形的屏，將猴子的身軀給容納一起。
「肉身給我碎！」
突然，猴子元神離開肉體，看到那盤坐虛空的身軀，瞬間破碎成粉末，形成一道道星光，猛然被猴子吸入口中，化為一股精純的力量。
若讓外人看見，肯定驚訝猴子的瘋狂，別人都是以肉身融合元神，猴子卻反其道而行，元神吞噬肉身。
「噗嗤噗嗤！」一道道猶如吐血的聲音，自猴子的元神響起。
突兀一看，最先看到一團紫色靈氣，包裹著猴子的元神，彷彿一個紫色的果凍一樣，變幻各種各樣的模樣。
這猴子的元神為真靈，是元神、精神、神識、靈魂合而為一的存在，只要成為仙人後，就已經不存在靈魂、元神還是精神了，全部化為最原始的元神。
這元神是至高的存在，不是凡境的元神可以擬比的。
緊接著，看到猴子元神面目猙獰，彷彿在忍受著非人的痛苦一樣，可是，猴子卻沒吭任何一句，
果然，下一刻就看到猴子最先長出了腦袋，再次長出身軀和四肢，一個人形光溜溜的猴子陡然出現，身長七尺，已然有一米七五的樣子。
就在猴子化為人軀的剎那，一股神秘的力量自遙遠星空，跨越時空、時間的封鎖，陡然出現在猴子頭頂上方。
轉瞬即逝之間，天地力量醞釀到極限，形成一團團黑色劫雲，散發出令整個虛空之外都在顫抖的威力，自無盡時空凌空劈下，即將落在猴子的身軀之上。
「六九天劫么？」猴子看著那滾滾劫雲之中，電閃雷鳴，風馳電掣，彷彿世界末日降臨一樣，讓猴子瞬間處於最危險的地步。
「這六九天劫的威力，比前身的大了萬倍不止，難道是因為我境界還在的原因？」
「轟隆隆！」一道萬丈雷電，以之字形，瞬間劃破一切空間、時空、時間，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朝著猴子直直劈下來。
「破！」千鈞一髮之際，猴子凝聚全身力量，全身冒出滾滾火焰，帶著毀天滅地的一拳，沖向第一道雷劫。
凡境六重天肉身、太乙金仙的元神，與加上了無數倍的天劫碰撞，形成的恐怖力量，竟然可以撼動一絲法則。
「隆隆隆」觸發的節點還沒有爆炸，下一刻，更加狂暴的天劫，再次跨越天即而來。
「再碎！」雙眼血紅的猴子，看到天劫再次攻擊，立馬暴漲力量，一步踏出，瞬間出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