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 圈套(二)

二百六十 圈套(二)

項白忽然笑了:「你是怕我會拋棄你吧?」

胡小酒忽然站起來:「你為什麼要拋棄我?不對,你敢不要我?也不對,是我會不要你!說不要就不要,你敢惹我生氣,一腳踢開!」她甩著腿兇巴巴地說道,「一腳踢開,咻!」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其實你說的不錯,我一直很猶豫。」他說道,「我猶豫的是,睿王……他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我,其實我知道,王室權謀原本就不是我能插手的,可是就因為好奇,我一步一步地靠近,現在他終於出手了,可我甚至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理由。而且我想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因為我根本沒有機會真正的身處其中,所以我註定是棋子,要麼是睿王的,要麼是二皇子的,其實我不怕去查明自己的身份,我怕的是,我只是查明身份,可這樣做之後,他們又會利用我生出什麼樣的禍患,誠然睿王和二皇子之間一定會有一個勝負,但我不希望自己成為左右他們勝負的砝碼,如果我壓錯了盤子,我怕我將來會悔恨終生。」

胡小酒聽罷,拉著他的手說道:「既然想清楚就好,那我們回去吧!」

就這樣吧,項白想,就像胡小酒說的,天下的秘密那麼多,而他項白就只是一個凡人。

睿王蕭青巒,出名了閑適從容,難得一見地發了好大的火!

「廢物!全都是廢物!」

沙鷗站在一邊,微微有些緊張,一雙眸子依舊顧盼神飛。

「何無心廢物!項白還是個廢物!」他赤著腳走來走去,像一頭獅子,「他不願意入仕,也不讓他徒弟入仕!那個項白這麼大歲數了,離了他師父就活不成!他師父說讓他去南楚,他就去南楚,說讓他回來,他立馬就回來!他就不好奇嗎?他自己的身世,他都不好奇嗎!」

「他一定是好奇的。」沙鷗說道,「只不過,他雖然好奇卻依舊不去。」

「就是這一點讓人生氣!這天下的聰明人,哪一個不對秘密充滿了熱忱,就像蚊子和鮮血,只要有一丁點氣味,他們就會前赴後繼的撲上去,他們呢!偌大的秘密擺在眼前,幾次三番與真相擦身而過,就是不去過問!這算什麼!廢物,根本就是廢物!」

沙鷗不易察覺地勾勾嘴角:「殿下,恕屬下直言,您說的那種聰明人,大多數都殞命於追逐秘密的道路上,那種人真的配得上聰明二字嗎?」

「你的意思倒是本王錯了!你早怎麼不說!」

「殿下肯定是錯了。」沙鷗說道。

蕭青巒氣的臉都青了。

「不過,」她又說道,「若殿下都做不對,那沙鷗又怎麼可能對呢?只能說,這兩個人的確無法為我們所用罷了。」

「你倒是氣定神閑起來。」蕭青巒瞪她一眼,「我這麼做,難道不是為了你?當年的鐵人團,而今絕大多數都被你收歸麾下,可是卻始終有那麼一小部分人不知所蹤。當時我便覺得會留下後患,如今果然來了,如果鐵匠根本就沒有死,你以為如今的沙鷗還會是你的嗎。」

「殿下固然是為了我,可是也是為了自己,若沙鷗不能聽從我的號令,最危險的應該是殿下您吧。」

「你什麼意思?以前你可不會這麼跟我說話!」

沙鷗又垂下眼帘,頗有些怨氣地說道:「沙鷗不該生氣嗎?沙鷗以為自己一心忠於殿下,誠然這是沙鷗自願的,也是沙鷗該做的,從未期盼殿下也能夠誠於沙鷗,可是,當初是殿下您親口說的,您說我沙鷗是您最信任的人,所以永遠不對啊我設防!」

「是,這話我說過。」

「那現在算什麼!」她紅著眼眶盯著他,「寧柯算什麼?」

「寧柯……」蕭青巒不禁扶住額頭,「他……對,他的身份有些特殊。」

「我一直奇怪,當日我去刑部大牢暗殺海棠,就在他面前走過,如您所言他寧柯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物,如何就不會懷疑我,現在我知道了,寧柯根本就是殿下的人,他縱容我殺海棠,也不是像殿下之前解釋的那般複雜,就只是因為他要幫我,要幫助殿下!」

「是……」蕭青巒撐著額頭,「他,當日我與他有過約定,他幫我埋伏在蕭雲暉身邊,但是我也要保證永遠不透露他的身份,這是你之前的事。」

「殿下不必跟屬下解釋,」她冷著臉說道,「屬下就只是屬下,知道這些也只是為了更好的幫助殿下罷了。」

「是,我當然知道。」

沙鷗避開他的手說道:「沙鷗近日查到之前項白提到的那個阿羽。」

「哦。」

「我懷疑他就是早些年跟著鐵匠一起失蹤的那一部分鐵人團,之前就是他追殺紅袖,且直接似乎還在追殺照雪。」

「哦?」蕭青巒捻著手指說道,「紅袖和照雪倒是無關緊要,反正是沙鷗的叛徒死有餘辜,那個阿羽倒是可以用一用。」

「屬下也這樣認為,而且有趣的是,那個阿羽頗擅長易容,但屬下發覺,他最喜歡用的卻是項白的臉。」

「哦!」蕭青巒微微有些訝異,「這是為何?」

「屬下起初也不明白,但是後來派人調查,發現那個阿羽似乎與何無心也有聯絡,屬下加入鐵人團時間不久就追隨了殿下,可是據從前也鐵人團的老人說,那個阿羽一直是跟著鐵匠的,沒人知道他本來的面目,甚至有人說,他原本是個醜八怪,但是屬下卻覺得,世間沒有那麼多湊巧,即便他隨手畫一張臉,能夠與項白如此相似也太不可思議了。」

「你的意思是……」

沙鷗暗暗的說道:「屬下懷疑,那就是他本來的模樣。」

「本來的模樣……這怎麼可能呢!」

「殿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或許人有相似,但相似到這種地步,屬下只能想到一個理由。」

「兄弟!那他們相互之間不知道嗎?」蕭青巒搖搖頭,「不,這說不過去,我們得到的消息,鐵匠只有一個兒子。」

「可是時間過去那麼久了,我們的消息也是拼湊起來的,後來我又派人去查過,其實關於鐵匠兒子的說法不止一種。」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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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姑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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