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一百零四章
此為防盜章,比例60%,時間24小時以上可看。林凌想說「我覺得不對」——但看了看男人微笑著的臉,他還是換了一個較為溫和的語氣說:「你在開玩笑吧?」
男人替他脫下了那件外套,輕鬆地扔在了一邊的地面上,嘴唇挑出了危險的弧度:「我看上去像在開玩笑嗎?」
林凌倒是挺想點頭的,但危機意識告訴他還是別這麼幹了——黑髮少年撒嬌般的說:「那樣會冷的。」
秦安薄唇輕啟,手指觸上了他的衣領:「有我在,不會的。」
現在林凌身上的衣服只剩一件白襯衫了,露出少年精緻的鎖骨,襯著林凌的黑色頭髮,讓他像個乖巧的學生仔。可他的眼睛又滴溜溜轉來轉去像個在思謀壞主意的不良少年,這種強烈的對比反差感倒叫秦安眸色深了深。
林凌還挺想繼續掙扎一下的,但秦安顯然不想再聽了,直接放出了大招:「是不是在等我幫你洗澡?」
林凌:「………………」
——還是別了吧,哥們。
黑髮少年伸手把秦安給推出了門外——男人沒有對他步步緊逼,配合地退出了門口,然後被抓緊了袖子,對上一雙看上去楚楚可憐的眼眸,林凌垂死掙扎:「誒,那給個睡衣也行啊,不然我可能會一直待在裡面試圖悶死我自己。」
按照秦安說的那樣真是太破廉恥了好嗎!他真的做不粗來!
男人思考了一會,走出了林凌的視野,很快回來的時候,秦安手中已經拿了一件絲綢浴袍——雖然跟林凌想象中的睡衣有些差距,但也很好了!人要懂得知足!
黑髮少年搶也似地扯過浴袍,砰地一下關上門,生怕秦安反悔。
門外的秦安也並沒有反悔的意思,他雙手環胸,背靠著牆壁,就這麼站著。他任由衛生間里的水聲侵襲自己的耳廓,突然轉頭看向了窗外。
水聲讓他想到了雨聲,進而想到了那些過去的事——他與林凌初次相遇的那天,以及當他再次找到林凌的時候,都是下著密密小雨的天氣。
明明後者就是前不久發生的事,他卻已經快要記不清了。
男人忽地低下頭輕笑了一聲,用指關節扣了扣衛生間的門,聲音傳到林凌耳中時被門隔絕地有些模糊:「阿凌,你準備洗多久?」
林凌有些想回答「一輩子」,但明顯這條路是走不通的。於是他只能關掉淋浴,隨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水,套上了那件讓他感覺冷颼颼的浴袍,走了出去。
男人就站在門口,看著面前的黑髮少年——
他並沒有洗頭,只是簡單地沖了一下,但黑髮的發尾仍是被霧氣給沾濕了,濕噠噠地黏在他的後頸上,水滴順著沾濕的髮絲向脊背滑去。
秦安伸手從浴室里拿出浴巾,罩住了那塊頭髮,給他擦拭起來:「不是說怕冷?怎麼還不擦乾?」
林凌任由他動自己的頭髮,懶洋洋地回應:「這不是有你嗎?」
秦安不置可否地隔著浴巾用力拍了一下他的頭,接著拿開浴巾,隨手擱在一邊,忽地一伸手將他整個人按在了床上。
黑髮少年剛剛擦的半乾的頭髮就這麼晾在了柔軟的床鋪上,但主人卻沒有心思管它了。
秦安用手撫著他的臉。
因為剛剛洗過澡,少年臉上的水汽還沒有退乾淨,黑眸也好似蒙了一層霧,唇色已經不再泛白,而變回了玫瑰般的鮮艷色澤,令人一瞧便失了魂魄。
男人想說些什麼——
他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將林凌綁來,即將面對的是來自祁南的瘋狂攻擊,或許還有國際.刑.警的追捕,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
但他竟然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可不管怎麼樣,還是得鎖著他吧?要不然他又會亂跑,跑去某些不該去的地方,他找不到的地方——果然還是得好好看著。
男人最終只是親了親面前的唇瓣,眸子里的棕色染了病態,警告性意味很濃地問:「你還想走嗎?」
林凌搖頭。
秦安的眸子里倒映著身下人的影子,他就著這個姿勢伸手從床頭取出了一幅鎖鏈,按住少年修長的手,往上一咔嗒,鎖住了對方。
林凌試著動動手,發覺並不能做到,這玩意還是有些沉的。
男人放開手,一直以來瘋狂跳動的心臟現在終於穩了下來——他握著林凌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臟處,眼底隱隱有瘋狂的神色浮現,秦安一字一頓地說:「安心待在這裡。」
他的心臟怎麼能去別的地方?應當一直待在那裡,直到血.網密密麻麻地網住他,再也無法掙脫,真正成為他的一部分。
——或者說,融為一體。
秦安起身壓了上去。
……………………
然後就是這樣了。
林凌久違地扶著酸軟的腰部,面無表情地翻了個身,連帶著鎖鏈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系統還處於強制關閉的狀態,並沒有統來跟他追憶一下似水年華。
秦安的手攬住他的腰,聲音沙啞地問:「你在想什麼?」
男人說到這裡的時候明顯地停頓了一下,語帶笑意地接著問道:「或者我應該說,你在想誰?」
黑髮少年沒有說話,想動一動腰掙開男人的手,未果,反而被對方牢牢抓住。林凌扭過頭,不去看身邊的男人。
林凌對與秦安發生這種關係並不排斥,或者說,其實他還挺喜歡秦安這種溫柔的方式——但是他是一個矜持的人!
一個矜持的人,是不會把這種情緒表露出來的!
所以林凌方才很是克制,全程就咬著唇吐出了兩個字:「不要!」
他這般模樣看在秦安眼底,就更是扎眼——他就這麼喜歡祁南么?到現在都不願看他一眼?
男人當時強行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說出那些他不想聽到的話——如果不想說的話,那便不如什麼都不說吧。
影帝扳過他的頭,溫柔地替他按摩了兩下,語氣與動作都輕柔地嚇人,但眸底像是入了魔般的狂亂,他自言自語地回答:「沒關係,無論你在想誰,現在陪在你身邊的,都是我。」
——都不是祁南。
黑髮少年半個身子隱沒在窗帘之後,半張臉被帘子遮住,看不清輪廓。只有那雙眼睛熠熠生輝,像是想到了什麼壞點子——他微微眯起眼睛,眼尾上挑的弧度是屬於光明的璀璨,用指尖在玻璃上輕點兩下:「是時候了。」
他的身後空無一人,卻有一個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什麼是時候了?」
林凌後退兩步,將窗帘全部拉開,直接坐在床上,把鎖在腳上和脖子上的鎖鏈放到了膝蓋上,用手指輕撫著這架囚具,對系統說:「是時候走了。」
屋子裡的攝像頭忠實地記錄著房間里的一切,也看到了黑髮少年正坐在床邊悶悶不樂地摸著鎖鏈——秦安沒有任何防備。
系統有些疑惑:「……聽這句話,我總覺得你有什麼事瞞著我,這時候是什麼時候?」
林凌想了想,挑重點對系統解釋了一下:「現在電影上映了,秦安也忙了起來,我們找個機會現在利用你的能量逃出去,再去找祁南——久別重逢的戀人,多麼感人,也許能喚醒他沉睡已久的雄獅呢!好感度一定能漲停!」
系統沒有被他的後幾句話所迷惑,刨根問底:「我怎麼還是感覺有點不對,聽你這意思……你是故意被抓來的?你連我都騙過了?」
林凌甩了甩鎖鏈,任由它們撞擊在一起發出了沉悶的聲響,無辜地為自己辯解:「沒有,我只是將計就計。」
——林凌當然不是故意被抓來的。
他又不是腦殼壞掉了,要把自己當做小兔子落入秦安的手中翻來覆去一百遍——總裁好不容易向他求婚,作為一個傳統又不行的男人,那是多麼的不容易,林凌怎麼可能親手去破壞?
只不過當時他一時忘了防備,被秦安迷暈了帶走,再睜開眼時已經是到了飛機上。他再一睜眼,已經被囚禁了起來——再回去已經來不及,那便只能止損。
若是在一個恰好的時機逃出去,千里迢迢回去祁南的身邊,那失去后又得到的喜悅之情,一定能刺激好感度瘋漲——至於怎麼逃出去,雖然系統的能力目前只有3%的能量可以動用,但秦安一定對此沒有防備,誰能想到外表看上去瘦弱的林凌能(利用系統)一拳打爆防彈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