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萬兩商號 閃瞎雙目
玄宮國上下，一接到龍承顏聖旨就忙得不可開交，衝動各門各派去打聽有關天元國追星公主堂任綺的事情。
幸好，他們對鄰國重要人物都有簡單的檔案記錄。負責歸檔的人員接到聖旨馬上開始翻找，在碩大的藏書閣認真找起來。
終於在天元國的史冊內，找到了那本以堂任綺命名的冊子，欣喜地拿出來翻開一看。看著看著原本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最後轉為一抹哀傷。
這冊子里的記錄，簡直言簡意賅，幾乎沒任何實質性的東西。除了公主的誕辰性格樣貌外，其他一無所有。
「怎麼會這樣？」史冊管理大臣在一旁看得心驚膽顫，「什麼都沒有要如何是好，還有兩三日，怎麼來得及搜集情報。」
正當時蓋寨找來了，見史管大臣和管書閣的太監兩人面色凝重聚在那裡竊竊私語不免有些好奇。
「史先生，怎麼了？你們二位表情如此？」
「蓋監理啊，您來得正巧，之前說若查到追星公主的事兒支會你一聲，你看……」
史管將書冊一攤，蓋寒湊近一看，大驚失色。這寥寥幾字，居然是鄰國公主的冊子？好歹沒萬字也該有個千字呢，除了喜好那欄填著「男」外，什麼都沒？還沒他知道的多。
「這……這……」蓋寒一想，這不行啊，什麼都沒要怎麼準備？連喜歡吃的玩的都沒，興趣除了追星就沒別的了。
就算知道是萬兩商號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個，總不能全部找來吧？
咦？等等，全部找來？興許行得通。
「快，查查萬兩商號目前為止出道的男子有多少。」
小太監趕忙跑到另一個屋子裡面翻找書冊，終於將萬兩商號的在錄人員整理冊從角落裡找了出來。
這冊子蒙了厚厚一層塵埃，一抖空氣中滿是灰塵，弄得三人忍不住狂咳嗽。
「根據記錄，萬兩商號目前出道的且還在活動的團體十個，尚未出道的團體五個，已出道單飛活動的十二個，剩下尚未出道尚未參加組合的約莫兩邊一十四人。還有一些已經退居幕後的數十人。」
蓋寒一聽，幸好出道的不多，還能都請來參加這次的宴請。相信那位追星公主，應當不會是喜歡已經退隱江湖的叔叔伯伯們吧。
「好，勞煩史管拿上冊子跟蓋某走一趟。」
史管點頭應下同蓋寒一起走出藏書閣，一路上蓋寒忙著命人準備車馬，今日之內他們要趕去萬兩商號同商號負責人商量宴請演出事宜。
讓蓋寒比較憂心的是那萬兩商號的負責人，現在好像是起家者的女兒還是誰來著。以前起家人是名老者雖然在商言商要求不少，但還算能溝通。現在那當家人，似乎利益至上權利至上，不知容不容易打交道。
蓋寒和史管兩人策馬趕往萬兩商號，一到商號門口就被那金光閃閃的門匾亮得差點瞎了眼。蓋寒心中暗嘆，這是搜颳了多少人的錢囊才能建如此氣派的山莊大院，這富麗堂皇地和皇宮比都可以。
門前的侍衛通報后兩人就被請入山莊，經過那九曲十八彎的道，最終來到了內堂，下人讓他們二人在這裡等候，說是負責人很快就會出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所謂的負責人可算出現了，蓋寒和史管都快睡著了。
負責人名胡翠梅，一名看起來就不怎麼好惹的中年婦人，見蓋寒和史管坐在內堂打瞌睡忍不住咳嗽一聲。
「二位久等，方才我們商號老闆才找我約談，來晚了。」
一聽蓋寒就不樂意了，敢情來的還不是老闆是個手下。他好歹也是宮裡來的人，竟然隨便派個手下就出來應付。
「長話短說，蓋某此次前來，是想請萬兩商號下的藝人出席三日後國主舉辦的宴席進行表演。」
胡翠梅聽蓋寒直接搬出國主來也不動聲色，她清楚蓋寒如此匆忙趕來必定有求於她，既然是這樣就有得談。
「那真是我們萬兩商號的榮幸，不知蓋先生要請哪位？」
蓋寒從史管手上拿過小冊子，翻到一頁展開指著上面說：「這些，你們商號已經出道且尚活躍於人前的。」
「所有？」胡翠梅有點驚訝又有點驚訝，居然要請全部這她倒是沒想到。
「是的，所有。此次宴席，是宴請天元國追星公主，事關兩國邦交。還請萬兩商號配合。」
胡翠梅現在看著蓋寒的模樣就行狼看見獵物般，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雙目更是恨不得變成銀兩的模樣。
「如此重要之事我們萬兩商號自然會全力配合，不知國主願意拿出多少銀子作為此次演出的報酬？」
蓋寒心中琢磨著，他在來的路上算了算，依照萬兩商號這些人不同的身價，怎麼算都要不下三萬五千兩。一萬兩啊，若是讓國主知道了恐怕又要心痛不已。
之前買那個人言榜的版權費就花了不少，若這次再支出這麼多，怕是國主要暈厥了。看來，他得先辦法殺殺價。
「蓋某知萬兩商號對玄宮國一直有十分突出的貢獻，蓋某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向天元國公主展示我們的強項，促進我國偶像向天元國輸出。如此一來對萬兩商號也有益，一舉兩得多好。」
胡翠梅一聽就知道蓋寒在打什麼算盤，想讓他們商號下的藝人免費唱曲兒？不可能。
「我們萬兩商號在玄宮國內的藝人產業佔有率高達百分之七十，尚未有意發展他國市場。」
胡翠梅拒絕地也真是乾淨利落，連一丁點餘地都不給蓋寒。蓋寒尷尬一笑，想了想又說：「那你覺得演出的銀兩多少適合？」
「既然是國主有意相邀，又是國宴款待鄰國公主，那我們萬兩商號自然也要有所表示。十個已經出道組合約莫五十五人，再加上其他支援的工作人員少說也要上百人。若按正常我們是要收取月末四萬兩銀子，但這次事有特殊，就……兩萬兩吧。」
一聽蓋章就差眼前一黑，別說兩萬，現在讓國主拿五千兩出來都有點艱難。他得想個法子，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起來的。
都說萬兩商號不將人放在眼中，今日一見還果然如此。以前的起家長者估摸著現在也不管事了，畢竟都八十高齡了是該享清福。
史管見蓋寒臉色不太好，再看胡翠梅也不像會是退讓的樣子。他記得之前買人言榜版權那事兒國主可是心疼了好幾個月銀兩，這次若還要大出血恐怕……
他們國主什麼都挺好，長得好身材好性格好，就是……小氣！連後宮嬪妃的月俸首飾珠寶膳食等都是能省則省，搞得後宮佳麗素衣淡妝，而他們國主則說這樣節省好，還安慰嬪妃們自然就是美。搞得眾嬪妃哭笑不得，敢怒不敢言。
「說來，那音種可是國有財產。從前國主大人英明體恤萬兩商號，都是以半價供應，一年下來也為商號剩不少銀兩。如今國主希望請萬兩商號的藝人去唱個小曲兒，若你們還收取如此高價費用，恐怕……」
胡翠梅雙眉一皺，覺得此事不簡單。
居然拿音種的事情座位要挾，真是有一手啊蓋寒。不過，這一切都在她意料中。
「蓋大人所言也有道理，之前聽聞國主打算多收取一成的音種費用。若蓋大人能說動國主維持現有價格，那這次演出唱曲兒的費用，我們不取也可。」
蓋寒聽言，暗想自己怕是中了胡翠梅的計。但，如今看來也還有這個法子。畢竟少賺點沒有一次撥出去那麼明顯，希望國主不會太心疼。
「蓋某自當全力促成此事，那麼蓋某還要回宮稟奏國主，就此告辭。」
「蓋大人好走。」
蓋寒和史管兩人匆匆離開萬兩商號，策馬飛奔回主城內，一路徑直快步走向御書房。龍承顏下了令蓋寒無需通傳可直接入內，也使得其節省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