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醒城

北極之大，綿延數百萬里，其中隱藏著無盡的寒冰與寶藏，自從天地大變以來，單單是從北極走出去在大世之中沉浮的天驕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因為北極擁有極其冰冷的力量，這種冰凍的力量可以將時間凍結，那些在末法時代將要來臨，卻沒有希望突破的天驕，只能無奈之下將自己封印在北極。

但是今日，一道白色的虹光劃破北極上空，如同那美麗至極的極光。

「雪兒，咱們要去什麼地方？」莫缺看著快速閃動而過的冰雪，好奇的問道。

「去天醒城吧，莫缺哥哥現在剛剛啟靈成功，修行其實就是修真，修鍊出最真實的狀態，也就是所謂的看破紅塵，看破紅塵之前自然需要經歷過紅塵，正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當初在啟靈這一階段，也算是磕磕碰碰，咱們現在去天醒城，就是為了下一時間段的啟靈修行。」莫雪看著莫缺，甜甜的笑著說道。

天醒城，位於現在的地球東部地帶，雖然現在地球大了無數倍，但是原本的結構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天醒城所在位置，其實就是萬年前的臨川所在。

莫雪的速度何其之快，在北極中心，因為太過寒冷，空間幾乎成為了一種實質，所以一旦撕開空間，便可能會造成一種毀滅性彷彿雪崩一般的災難，但是離開北極中心之後，莫雪帶著老婦人和莫缺，三人的身影化為一道透明色的波紋，融入空間之中。

咫尺天涯，天地反轉。

莫缺只是感覺眼前黑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當眼前光亮漸漸出現的時候，和煦的春風便開始在吹拂他的臉龐。

天醒作為炎黃聯盟之中數一數二的大城市之一，素有「咽喉吳越，勢雄江海，水牽卉服，陸控山夷」美譽。

其實在天地未變之前，還流傳著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之詞，天醒城便佔據了下有蘇杭之中的「杭」字。

等到莫缺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腳踏實地，而這天醒城已經匍匐在大地之上，巍巍壯矣。

高樓大廈對於莫缺其實沒有什麼稀奇的，只不過高樓大廈之中，更多的出現了一道道詭異的紋路，這種紋路名為塑堅紋，主要就是讓建築變得堅硬。

還有曾經只能出現在科幻電影之中的畫面，現在也出現在莫缺的眼睛之中，一輛輛各式各樣的飛車在天地間如風穿梭，在高樓大廈的間隙內一閃而過，就如同那蜜蜂圍繞著蜂窩。

「真壯觀啊！」莫缺有些失神的看著這壯觀至極的一幕，眼神之中帶著陶醉。

城市中心，五座最高建築插入雲霄，天空之中雲層涌動，似乎成為了漩渦，以五座建築為中心，高高低低的建築黑壓壓一片不斷的向著四面八方擴建，無數飛車劃破天空，閃爍的燈光無比絢麗，這便是天醒城。

「是啊，確實挺壯觀的，當初災難剛剛降臨的時候，天醒城受災格外的嚴重，錢塘江因為連通了黃泉，無數惡鬼橫行天醒城，見到生人便食，只不過西湖同樣出現異動，有白蛇出世，以西湖水對沖黃泉，硬生生把黃泉衝擊到改流的程度，只不過白蛇因為此事石化，永久成為雕塑豎立在西湖中心了。」莫雪也是感嘆的說道，她也很長時間沒有來過天醒城了。

「白蛇？難道是白素貞？」莫缺有些奇怪的說道。

西湖三月驟雨，許仙借傘定情，白蛇報恩結連理，豈料飲酒現形，法海威逼鎮塔，小青奔走相救……這種家喻戶曉的神話故事，許多人都知道，所以出來白蛇，莫缺的第一印象便是白素貞。

「這倒是沒有人知道，因為白蛇出現，並沒有口出人言，只是默默攜西湖之水，與黃泉之水相撞與天醒城之上，許多人都認為這白蛇是白素貞，因為無風不起浪，白素貞的傳說未必全部是認為撰寫，也可能是根據一定的事情創作而成的，我早年也曾經跑到了西湖中心見到白蛇雕塑，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的跡象。」莫雪輕輕的把自己的髮絲放在了耳邊，這一刻的風情，讓莫缺頭暈目眩。

有人高呼捨己為人，有人高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卻基本上沒有人願意為了一些不是同一種族的放棄自己的生命，白蛇一種行為，實在是令人敬仰。

「英雄式的人物，英雄式的風流，正是因為有白蛇這種的存在，所以這人世間才有這數不盡的悲歡離合，數不盡的風流韻事留給後人去歌頌！」老婦人也是有些神往的說道，對於那種的大無畏奉獻自己的人，你自己可以做不到，但是卻不能詆毀。

「好了，走吧，進城！」莫雪只不過心中略微感嘆了一下，便回過神來，拉著莫缺便向著天醒城之中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輛炫酷的紅色飛車帶著帶紅色的尾焰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向著三人快去額的沖了過來。

莫缺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這輛流線型的飛車，車是什麼標誌莫缺也不懂。

莫雪停下了腳步，臉色已經成為了冰冷的神態，車窗打開，一個紅頭髮的年輕人露出了臉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莫雪，甚至忘記了說話。

今天莫雪穿著一身雪白色的連體裙，頭髮簡單的豎起，未曾施任何粉黛，但是卻依然傾國傾城。

莫缺翻了翻白眼，這種活計他都已經習慣了，以前他和莫雪逛街的時候，也同樣會遇到這種情況，莫缺直接擋在了莫雪的前邊，臉色帶著一絲奇怪的笑容。

「瞅？再瞅？只帶眼睛，忘了帶腦子出門了？」莫缺大大咧咧的把莫雪擋住了一大半，不客氣的瞅著這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被擋住視線，這才反應過來，只不過心中已經開始極度不爽，抬起頭看著擋住視線的這個傢伙。

「這位美女，不，應該是仙女才對，在下周揚，周圍的周，張揚的揚，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和仙女留下一個聯繫方式，大家交個朋友，如何？」周揚輕輕的吹了吹自己的劉海，一副極其騷包的模樣說道。

「原來耳朵也忘家裡了，這種人竟然還能活著開車？」莫缺有些納悶的自言自語道，只不過那聲音，恨不得整個世界的人都能聽到。

這次周揚再裝作沒聽到莫缺的話就說不過去了，周揚的目光停留在莫缺的臉龐之上，與莫缺深邃的眼眸對視。

「哪裡來的蚊子，嗡嗡叫個沒完？」周揚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似乎在驅趕著蚊蟲一般，心高氣傲的姿態一覽無餘。

「蚊子倒是沒看到，不過紅毛大蒼蠅倒是有一隻，紅毛大蒼蠅藏在紅色屎殼郎裡邊，不愧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莫缺漫不經心的說道。

老婦人在一旁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小子罵人的技巧當真是千奇百怪。

莫雪現在莫缺的後邊，聽到莫缺的話，嘴角上揚，她似乎想到了很久之前，莫缺也總是這樣保護她。

周揚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認真的看著莫缺，語氣有些冰冷的輕聲說道:「小子，在這天醒城，可是有許多人你是招惹不起的！」

「哦？」

氣氛漸漸的開始變得凝重，莫缺慢慢的低下頭，向著周揚看去。

兩人的距離只有十幾公分的時候，莫缺突然笑了笑，戲謔的說道:「我總不會連一隻紅毛大蒼蠅都惹不起吧？」

周揚受到如此挑釁，瞬間怒了，他在這天醒城十幾年，誰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恭敬的叫一聲周哥，但是現在一個毛頭小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稱呼自己為紅毛蒼蠅，周揚直接打開車門，一拳便向著莫缺砸了過去。

老婦人的嘴角再次抽了抽，有些不忍心看接下來的畫面一般轉過了頭。

莫雪猶豫了一下，同樣轉過了頭，莫雪剛剛轉過去，便是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聲音響起。

莫缺平靜的收回自己的腿，雖然拳頭距離自己的頭已經不足十公分，但是撩陰腿之下，沒有男人能夠繼續揮動自己的拳頭。

周揚痛苦的蹲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周揚其實並不是普通人，也是一個修行者，只不過也就是啟靈階段而已。

「走吧！」莫缺淡定的拉著莫雪便向著天醒城走了過去，老婦人看都沒有看一眼周揚，便慢悠悠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