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換個裝就跑
南希坐在高檔轎車裡，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裝可憐？姓季的不打女人的……吧？
這個想法剛浮現，就被南希劃掉，不清楚姓季的個性之前，主權還是自己掌握更好。
「請問，季先生什麼時候來，我能不能先去上個廁所？」南希探頭，對前面駕駛座的男人靦腆的問道。
「南小姐，不如你再等等？」司機男懷疑的看她。
然而視線中的少女，一臉哭花妝的模樣，戴著一副黑框大眼鏡，頭髮凌亂，表情羞恥難忍，眼神祈求。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打小心思，敢逃跑的類型。
司機男不清楚季先生什麼要攔下這麼個少女，見南希真要憋不住，已經去開車門的樣子，「我陪你去。」
「好好好。」南希連聲答應，打開車門就往外跑。
外面馬上有人攔住她，司機男道：「我陪她去上個廁所。」
攔人的保鏢看了南希一眼，後者的樣子太具欺騙性，沒人覺得一個18歲的女孩有膽子或者本事逃過他們，何況季先生也沒說要拿她怎麼樣。
「去吧，小心點。」不過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
南希一衝進女廁所，迅速環視一周，就選定了目標。
把正推開廁所門的女人，突然按住肩膀推進去，順手再關門，一切動作行雲流水，快到沒被任何人察覺到不妥，就算有人餘光看到了也以為是好朋友鬧著玩兒。
「你……」被推回廁所的女人一臉錯愕，回神剛要說話，被南希捂住嘴巴，這才露出驚慌，「嗚！」
對方的掙扎都被南希輕易解決，南希從她包里拿出手機打開，發現有密碼。
朝女人看了眼，女人一副誓死不從又驚惶害怕的樣子。
南希淡然拿她大拇指往手機按去，指紋解鎖成功。
「……」女人一臉絕望，眼睜睜看著南希一系列打開V信，打開收付款二維碼，然後……
南希用自己的手機對著二維碼掃去，給女人轉去9999元。
女人絕望的表情變成一臉懵逼。
南希才微笑道：「我有點急事，所以要你一件衣服和化妝品用用，我看了你的東西，這個價錢夠再買這牌子的兩三套了，所以咱們都友善點怎麼樣？你也不想暈在廁所里吧？」
南希稍微鬆開女人的嘴巴。
女人：「……你最後那句話聽著不怎麼友善。」
「能夠達成共識就好。」南希聽出女人妥協的意思，讓她自己打開行李箱。
之所以選擇這個女人有原因，一看對方年齡打扮就知道肯定會隨身攜帶化妝品，小資還有點龜毛，膽子不大卻也不小。看行李和對方毫不著急的動作、眉宇略帶疲憊的模樣，不難猜測恰好從外地回來，不趕時間還是單人行動。
「幫我拿一下鏡子。」南希道。
女人一臉糾結，坐在馬桶蓋上，把鏡子舉起來。
南希利落的拿口袋的小水果刀，先把一頭到背的頭髮刮斷，變成及耳的狗啃式短髮。接下來就是用卸妝油卸妝到化妝，全程被拿著鏡子的女人看見，表情從驚愕到驚呆。
南希滿意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再從女人行李箱選了件剛到膝蓋上的連衣皮裙，以及黑色柳釘小皮靴換上。
短短不到十分鐘。
一個落魄花臉大鏡框的書獃子，變成短髮精緻酷萌潮女郎。
南希美眸朝目瞪口呆的女人俏皮的一眨眼，「小姐姐，你等幾分種再出去好吧？」
女人回神，震驚的上上下下再往南希看了一圈，還是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是不是明星，在錄什麼神秘節目啊？」
「……」姑娘，你腦洞不小。
「這都被你猜到了？」南希驚訝的瞪了瞪眼，然後神秘的壓低聲音，「你等下出去絕對要端住，不要露慫，不要暴露我。」
「行！你看我要不要再補補妝什麼的？那個錢，是不是也還給你啊？」女人眼露驚喜，完全放開了，「你早跟我說是這樣不就行了，把我嚇死。」
「一開始說你肯定不信，錢不用還，算我身上東西的押金。」南希不再浪費時間，等姓季那變態來了就不好跑了，「我趕時間，先走了。」
把化妝品裝個雙肩包里背上，南希推開廁所門就走出去。
廁所里的其他人看到她，臉上都露出驚艷，目光不由落在她身上多看幾眼。
南希淡然的去洗手台洗了手，才走出女廁所。
一出門就看見守在門口的司機男，對方也看到了南希，目光頓了頓。
南希笑眯眯的跟他對視，還可愛的眨了眨眼睛，見司機男呆了下的樣子，頓時惡作劇成功似的笑出聲音，蹬著小皮靴的步伐更輕快了。
司機男看了眼她的背影，「這女孩長得真好看，只是一看就不乖。」接著繼續盯廁所。
十分鐘后。
季默琛一臉冷漠的坐在轎車裡，聽完下屬的彙報后，輕輕扯嘴一笑，堪稱緩和的語調說出，「所以你們要告訴我的就是，活生生一個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外面站著的幾人僵直。
在季默琛爆發之前，一個人跑過來，「BOSS，在她的身上找到南小姐的東西，經過審問已經清楚了，南小姐是換了她的衣服，化妝后瞞過大家跑掉。」
季默琛看向瑟瑟發抖的女人。
女人本來還害怕，一見到季默琛的臉，作為一隻顏狗，被男人的盛世美顏給震到連怕都忘了，「你們果然是在錄節目吧？你也是明星嗎？」
季默琛冷冷一笑，「她是這樣對你說的？」
女人被他的眼神凍到渾身一顫，顏狗之魂也扛不住季默琛的氣勢，露慫的有什麼全都說了。
季默琛聽到女人說南希化妝之後，完全變個人，漂亮得不得了，就微微一挑眉，「短髮、黑皮裙？」
「我看見了，沒認出來。」司機男主動站出來認錯。
「boss，查到南小姐已經登記過火車進站了，已經交代過站長，這次絕對不會讓她跑掉。」副官道。
季默琛點頭，心底卻隱有不安，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先把人在車廂里找出來。」
副官馬上照辦，去打電話交代事情了。
十分鐘后，副官接了個電話，放下后臉色完全變了。
「嗯？」季默琛朝他睨去。
副官：「……boss，去廣新鎮的火車上，沒有南小姐，她的座位是空的。」
「呵！」季默琛不怒反笑，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從出門來找南希到現在，他的時間都耗在了等待中，結果還毫無意義。
他……以及他的下屬，都被一個女孩子耍了個遍。
「有意思。」季默琛慢慢道。
副官：「……」
以他對boss的了解，這回boss絕對是生氣了。
季默琛原先是憑著一股氣要抓南希，抓到她之後要做什麼還沒想好，教訓一頓是肯定的。這回他卻升起執念，非抓到這滑不溜秋的小騙子不可了。
「下通緝令。」季默琛一語定音，「我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去。」
此時的南希正懶洋洋坐在一輛客車上，身上穿著黑T恤，藍牛仔褲，戴著棒球帽，帆布鞋。
臉上的妝換了個樣，皮膚沒那麼白了，菱角更分明，眉峰英氣俊俏，朱紅的嘴唇叼著根煙，發現身邊少女不斷偷瞄自己，側頭朝她揚眉，笑得痞氣十足，壓低的嗓音磁性絲滑令人酥麻，「受不了煙味嗎？要不我掐掉？」尾音上揚，勾得小女生眼睫毛狠狠一顫。